“只有男女通杀的你,才能让人真的信服我移情别恋了。”
郑宁钦皱眉:“为什么要让人信服?”
于丽丽眨了眨眼,红唇翕张:“因为我喜欢女的。”
郑宁钦都听懵了:“所以?”
于丽丽轻叹:“被吊着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得刺激刺激她才行。”
“所以,你认真考虑一下。”
郑宁钦简直开了眼,劝她:“找我也没用,性取向这种是天生的,你本来喜欢女的,突然变成喜欢男的会很奇怪,你找我陪你演戏还不如找女的,真的!”
于丽丽摇头:“不不不,你这种级别在圈子里根本没人会质疑,大家只会自惭形秽。况且我对外都说自己是双性恋,所以一点都不奇怪。”
“只有你能做到最有效的刺激,还是相当拿的出手的那种。”
“而且我有自信可以帮到你,给你介绍资源,咱们可以互惠互利,你现在不是主攻电影吗,我可以....”
郑宁钦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她:“抱歉了,如果你没提到电影,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但你用电影来跟我做交易,恕我不能接受,你去找别人吧。”
于丽丽紧蹙着她的秀眉:“你....为什么。”
在这之后,郑宁钦没再理她。
然而,整场晚会下来,郑宁钦并没有看到何明说的什么主办方的女儿,所以也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地里邀请他过来。
晚会持续到晚上十二点,他七七八八的认识了一些人,积累了一些表面友谊,同时很庆幸没带手机进来,不然还得添加这些人给自己找麻烦。
只是等他从会场出来的那一刻,小冉早已在外等候多时,他脸色焦急:“郑哥,江霖发高烧了,这是你的手机,他半个小时前打了电话过来。”
郑宁钦本就疲劳的神色,凝重了起来:“怎么回事,这个季节怎么会发高烧,走,先去学校看看。”
小冉拉住他,“不用去学校了,在你出来之前我已经给他们班主任打电话了,此刻应该在xx医院。”
半个小时前,江霖拨通了郑宁钦的电话,却并未听到他日思夜想的声音。
很快他又从小冉那得知钦哥还在会场参加晚会,出不来。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了那张郎才女貌的图。
是啊,钦哥的耀眼不仅照耀了他,还有很多很多前仆后继的人。
而企图用生病来吸引他注意力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他放弃参加晚会呢?
少年在这一刻几乎是绝望的,最后带着不甘与祈求陷入了昏迷。
郑宁钦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病房里,少年闭着眼,眉头紧蹙,脸色惨白,手上正在输着液。
郑宁钦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医生说温度已经降下来,但手上的触感还是很热。
他摸了会儿,准备将手拿下来,却被少年紧紧握住了手,甚至能听到他的呢喃:“钦哥。”
郑宁钦的手微顿,他的目光在江霖的脸上逡巡一周,瘦了。
是学习压力大,还是说没有好好吃饭?
也就住校了三个礼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的这些疑问没人回答,估计只能等江霖醒过来才知道了。
思考完这些,郑宁钦准备收回手,没成功。
第二次尝试,又没成功。
睡着了劲还这么大?
郑宁钦麻木地站在病床前,不得不在叫醒江霖还是抽手中做选择,但看孩子眼下的青黑,就知道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实在不忍心。
最终郑宁钦放弃挣扎,选择就着这个姿势,趴在床边睡。
凌晨三点,江霖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还很迷茫,随后感觉自己手里握着什么,侧目又看到床边趴着一个人。
借着病房微弱的灯光,他看清楚了,这是....钦哥?
钦哥过来了?
少年眼底泛着光,心脏在这一刹,咚咚乱跳,他攥紧了郑宁钦的手,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下一秒,仿佛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什么,江霖用自己的脸贴上了郑宁钦的手,然后蹭了蹭。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会放大,少年的脸上终究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些天的酸楚也在这点亲近里烟消云散。
这晚,郑宁钦做噩梦了,他梦到自己被一条大蟒蛇缠了一晚上,手脚无法舒展,还有点喘不过气来。
蟒蛇?当梦里有了意识,郑宁钦几乎被吓醒!
他猛然睁开眼的瞬间,抬眼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垂眼是白床单和白棉被,他不是趴在床边睡觉吗,怎么现在躺在床上?
额,脖子怎么还有点痒?
郑宁钦微微侧头,江霖?
少年呼吸清浅,将头埋在郑宁钦的颈侧,呼出的热气也都萦绕在郑宁钦的脖子上,他柔软的头发更是蹭着郑宁钦的下巴。
除此之外,少年的双手还紧紧搂着郑宁钦的腰,并用腿揽着郑宁钦整个人,睡得极香。
这姿势?
郑宁钦的脑袋开始运转,亲密是亲密了点,或许是病中虚弱没安全感?
但不论怎么没安全感,这也太过了!
郑宁钦皱着眉挣脱,但他一动,江霖抱的更紧了。
与此同时,他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抵着他的胯骨,同为男人,他很快就意识到那是什么,瞬间满头黑线,头顶有乌鸦在飞。
郑宁钦深吸一口气,算了,孩子到年纪了,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只是可怜他这一刻真的不敢动了,真怕蹭出点什么来。
几分钟后,江霖慢慢清醒过来,他望着面前凸起的喉结,逐渐意识到自己还抱着钦哥,躺在钦哥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