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菱箩见沈墨庭没拒绝,视线盯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意识又吞了口口水。
仿佛是要给自己壮胆,她把脸贴了上去,明显感觉到沈墨庭身子一颤。
得知紧张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个,阮菱箩顿时就没那么紧张了。
大着胆子慢慢用另一只手环抱住了沈墨庭的腰身。
这一摸才发现,沈墨庭瘦归瘦,腰上的肉还挺结实。
阮菱箩的手越摸越不老实,她吃豆腐吃的正高兴,完全没注意到正主的脸已经红到了极限。
沈墨庭垂在左侧的手已经死死握成了拳头,忽然他一把拉开了阮菱箩。
正在享受美男怀抱的阮菱箩懵了一下。
“我,我们,应该可以了吧。”
淡淡的月光下,沈墨庭的白皙的脸颊红的跟能滴出血一样。
他说完话匆匆忙忙退回门内,“早点回去休息吧。”
紧接着就把门关上了。
“诶!”阮菱箩失望的抬起手,没来得及阻止。
啧,以前她嘴对嘴喂他喝药,哪怕是做出更亲密的举止,沈墨庭也没脸红成这样过啊。
难不成是真的不舒服?
这么一想阮菱箩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人家还生着病,她居然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占他便宜!
她甩了甩头,赶忙让自己恢复正常,不能再回忆沈墨庭刚才的模样了。
想一次心动一次,太勾人了。
回到房间,阮菱箩重新打开空间一看,有些愣住。
数值不但够了,而且还多出许多。
这玩意到底还有没有个标准值了?
阮菱箩拿出保健品后研究了一会,没研究出来门道只好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一开门就跟沈墨庭打了个照面。
他刚洗漱完,领口还微微沾着水渍。
阮菱箩刚想叫他,沈墨庭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扭头就回房间了。
这家伙,该不会因为昨晚的事生气了吧?
吃早饭的时候,阮菱箩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沈墨庭和平常也没多大区别,脸上看不太出来喜怒哀乐。
她把保健品拿了出来,推到他面前。
“这个,你还是继续吃吧。”
“毕竟教那么多孩子读书,劳心劳神。”
这瓶药沈墨庭熟悉的很,之前他已经吃了很长一段时间,阮菱箩说吃了这个身体会比较有力气。
怪不得最近他又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了。
沈墨庭自嘲的想,他这身子确实跟药罐子没什么区别了。
都要靠这些才能维持下去。
“好,多谢。”但他无法拒绝,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更没用。
忽然,沈墨庭脑子里灵光一闪,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抬眸看向阮菱箩,“你昨晚。”
一提到昨晚,他下意识耳尖就红了,话语一顿。
阮菱箩等着他的下文。
“昨晚,你说有件东西拿不出来就是这个吗?”
阮菱箩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就这样承认了会不会有些羞耻啊。
她赶忙跟着解释了一句,“你别误会啊,你娘最近总在我耳边唠叨说你教书太耗费心神。”
“最近你脸上的疲态确实也比较明显。”
“吃了这个,精神恢复一些,她应该就不会再唠叨了。”
沈墨庭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眼眸朝下,闪过一丝失望。
“嗯,我会按时吃的。”
说完就走了。
阮菱箩的视线诧异的追了出去,这算什么态度?
她转头问明月,“我哪句话得罪到他了吗?”
明月无奈的看着她,“少夫人,您承认自己是关心少爷才给他送药不就行了。”
“何必绕一大圈还扯到老夫人头上。”
“少爷听了自然会不高兴。”
旁观者清,明月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但阮菱箩却死不肯承认。
“谁关心他了?我说的是实事啊,娘每天在我耳边念叨些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月见自家主子非要死鸭子嘴硬,她也就不跟她争辩了。
吃完早饭,阮菱箩把小花留下给沈墨庭浆洗打扫,她带着明月又去了一趟村长家。
看看赵村长对村们的游说进行的怎么样了。
赵村长家正热闹着呢,大伙一听说阮菱箩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
“这么热闹呢。”阮菱箩笑着走了进来。
赵村长赶忙给她让出一个座位,身为小辈,阮菱箩也不会这么不知好歹,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真的坐下。
“谢谢赵叔,我站着就行。”
“你们商议什么呢,这么热闹?”
阮菱箩一问,赵延平面上露出一丝难色。
底下立马有人替他开口,“沈家媳妇,你要花钱给我们盖新屋子还给钱这事是不是真的?”
阮菱箩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
“怎么,赵村长没跟你们说清楚吗?”
那人说道,“说清楚了,可我们都不太敢相信。”
“就我们家那破屋子,哪怕是连着地皮一块卖,也卖不出几个钱,你确定要花这么多银子买我们的屋子吗?”
阮菱箩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我确定呀。”
“不瞒大家说,我买你们的屋子和地是为了盖一个更大的肥皂作坊。”
“作坊盖得大了,需要人手的地方就多。”
“我已经答应了赵村长,以后绝不会在外面买人回来干活了,只从村里雇人。”
“但凡是把房子卖给我的村民,可以优先上工。”
“你们家里的孩子还可以免费去我们沈家学堂读书。”
阮菱箩一说完,下面哗的一声,大家伙震惊过后全都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不少人显然还是不相信阮菱箩的话。
天上掉馅饼,哪有这么好的事。
阮菱箩也不着急,等着他们商讨完,没一会果然有个人满脸不信的跳了出来。
“你说的挺好听,到时候我们把房子和地全都给了你,万一你不认账了呢?”
阮菱箩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招手让明月拿出一张字据来。
她把字据展开面朝众人,“大家伙有识字的都可以上前看看。”
“到时候我会和愿意卖房的人签订一份这样的契书,如果我阮菱箩说话不算话,你们大可以拿着这张契书去官府告我。”
“保证有效。”
赵延平眼里露出赞叹之色,他确实是老了。
阮菱箩没来之前,大家伙也用这些问题来问他,他明知道这是件天大的好事。
可就是说不利索,也没法让他们相信。
阮菱箩一来,没说几句就已经让不少人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