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丛中的寺院,黄杏色的院子,青灰色的殿脊,青灯古佛,果然是如恩寺,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都有佛性。朱红的殿门之内,子羽同礼佛之人一般虔诚跪拜,既然是为家族吃斋念佛,抹去罪恶,这最后一天还是需要做做样子吧!
“慈恩大师,信女苏羽有礼了。”不错,子羽便是苏羽,那苏府中的五小姐,半个月前被迫来此的苏羽。
慈恩大师是如恩寺的主持方丈,也是整个凤国最德高望重的高僧,年过半百,和颜悦色,可能是因为修禅的缘故,他的那双眼睛格外明亮睿智,仿佛能看破俗世浮尘中的万物。
“苏施主,可还安好?”
“多谢大师关心,苏羽一切都好。”这是苏羽第二次见慈恩大师,第一次还是半个月刚到如恩寺,告知来意,慈恩大师便让一位小师父带她和红衣去了厢房,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出过门。
“苏施主潜心礼佛,必能福泽相依。”
“大师过奖,苏羽只是在此吃斋念佛为求家人平福安康罢了,还要感谢大师的指导。”苏羽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
“施主莫谦虚,赤子之心者必能得偿所愿,如此,愿苏施主早日得偿所愿,阿弥托佛。”
苏羽向慈恩大师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大师指点,苏羽铭记于心。”说罢便和红衣还有苏府派来的护卫踏上了回府之路。
“师傅,这苏施主~”了尘小师父望着坐着马车远去的苏羽,不解的问。他是天天送斋饭到苏羽厢房的小师父,后来几天他便发现这位苏施主便不再厢房之中并将此事告知了师傅,但师傅知道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让他不要管这件事情,每天还是像平常一样送斋饭过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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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了尘,你觉得苏施主如何?”慈恩大师看着那马车消失在拐角处回答道。
“弟子觉得这苏施主与其他的小姐们不太一样,这礼佛之事本就是清苦,一般的千金小姐看到我们的厢房和斋饭总是要抱怨几句,但这位苏施主并未有过任何的抱怨。”了尘回忆起苏羽刚到厢房时,脸上的那种从容感,是他未曾见过的。“只是,这苏施主这是去做何事了?明明是要礼佛半月的。”
“世人痴心向佛,然而真正为佛而求佛的人又有多少?”慈恩看着自己的小弟子,那明亮的眼眸中带着少许的无奈。
是啊!世人求于佛是为心中所求,说白了就是想要用神明来满足一己私欲而已,既然如此求与不求又有何不同,“弟子,明白了。”
“这苏施主并非寻常之人,希望她的心中能永远留一颗禅心,阿弥托佛。”慈恩这话不知是对自己的小弟子说还是对那远去的苏羽说,说完便离开了大殿。
马车徐徐驶过,车轮碾压着大路上的树枝,发出“吱呀”的声音,声音寂寥而简单,一路上溅起阵阵沙雾。马车内,苏羽正喝着红衣倒的茶水,便听到红衣那高兴的声音。
“小姐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苏羽也被她那高兴的情绪所影响,微微一笑:“这就么高兴啊!”
“那是啊!小姐您走后,我便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发现您不在寺中。”
“嗯,这次我们的红衣做的不错,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那我要吃小姐做的红烧肉。”半个月的斋饭那她极其思念小姐做的红烧肉,小姐做的红烧肉可是一绝啊!说着现在她就要流口水了,真的好想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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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依你。”看着红衣那高兴的模样,苏羽是真的不忍心告诉她那残忍的事实,哎!她以为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早就被那慈恩大师,甚至是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了尘小师父看透了。慈恩大师第一句便问“苏施主,可还安好。”这是知道她离开寺庙,特意询问的,都说这慈恩大师不仅是佛学界的领军人物,而且还是一个武学高手,怕是她离开如恩寺时,他便已经知晓,只是并未说明而已,虽然苏羽不清楚慈恩大师此番的行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慈恩大师无意为难于她否则今天也不会旁敲侧击告知他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打着太极。只是她比较在意的事慈恩大师最后一句话,这是警告之意啊,他要她有赤子之心,不要去干些伤天害理之事。赤子之心,呵呵,慈恩大师这点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可捂不透这纷扰世俗,看不破这红尘俗世,怎会有什么赤子之心呢?
正高兴的红衣,突然发现周围的空气变得有点冷,这小姐怎得怎么又开始放冷气了,她好冷啊!她不想待在这里了,她真想弱弱地问一句她能出去和车夫一起赶马吗?
马车在京城繁华之地停下,“苏府”二字印入眼帘,苏羽看着眼前这座府邸,偌大的门庭中仅有两位侍卫站在大门的两侧,呵,都说家是世界上最为温暖的地方,可她的家却透着刺骨般的冰冷,还真是讽刺。
“小姐,您回来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迎接,好歹小姐也是为了这个家才去如恩寺的。”一回到小姐的闺房红衣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打抱不平了。
苏羽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道:“这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你又何必自扰。”说完便站在窗前,目光凝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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