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为太子好。”蒋明云拍拍皇后的手,“你放心,朕会处理这件事情。待朕跟丞相商议之后,一定给梓潼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同人不同命,这句话用在蒋元清身上也是完全可以的。
许念的手在他的脉搏上放下又收回,好几次,眉头越来越紧,直到最后才真正相信了并不是自己误诊。
蒋元清观她面色就知道情况不怎么好,但他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御医们的长吁短叹。
反倒有时间来宽慰许念,“你不必这样。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本来就是苟延残喘,能有这么些年的日子,也算是我幸运了。”
许念摇摇头,蒋元清的病根本不是简简单单的先天亏损。
“今日之事,除了你我二人,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宫中的御医并不是吃素的,若是她都能诊出来,那些人这么些年为何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只给蒋元清开一些温补的药方,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想了想,为保万无一失,她抬手利用符咒为周围布了个结界,“青明你根本不是先天不足,应是有人从小就给你种了蛊虫。所以你的身体才会这般虚弱,而到了冬季,蛊虫感受到寒冷便会减少活动,所以你的身体才会有好转的迹象。”
蒋元清愣住了,瞳孔闪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握着杯托的手微微收紧又松开,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朝着门外望了眼,“许念,你确定这符咒能不被外人听见声音?”
竟然质疑自己?
许念抬眉,一脸自信,“那当然。”
“那,你可有把握替我将这蛊毒清除?”二皇子想都没想,他如今的处境除了许念,再无旁人可以相信。
【你们觉不觉得,这个二皇子好像拿了逆天改命皇帝本?】
【我早就想说了,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男主体弱多病其实都是伪装,其实运筹帷幄,最后解决身体疾病,成为皇帝!】
【不过谁能给他下毒?皇子出生应该身边会有很多人照顾吧?】
“能下毒的人多了去了。”许念在心中琢磨着,“那些晚上给皇子守夜的奶娘,或者侍卫。甚至是偶尔来看望的妃嫔都有可能。”
她是很希望交蒋元清这个朋友的,长得好看是一回事,重要的是这人待她比那三皇子和太子要真诚许多。
跟他接近,最开始的警惕过后便是如沐春风,进退得当的舒适感。
是以,面对蒋元清的请求,她根本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
许念刚要说出自己的办法,前厅紧闭的门被人敲响,“县主,皇上有事要召见您。”
这个时间?
二人疑惑的对视,如今已经是午膳时间,这般匆匆忙忙总不能是宫里又出了什么大事。
“我差人送你过去。”蒋元清心知皇帝脾性,起身打开门,没有一刻耽搁的吩咐管家去备马车。
许念也不推辞,跟着蒋元清到了大门口,“别送了,回头让人看见了,指不定又要传我什么谣言了。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就在这里吧。”
“行,路上小心。”
等到马车开始向前行动,蒋元清才转身回了府。神情再不是面对许念时的温润,随意,关了门便有一暗色身影随他一起进了书房。
“贵妃与那侍卫的事情可查清了?”昏暗的室内,蒋元清沉着声音问。
那人拱手,态度恭敬,“回殿下,已经查清。”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蒋元清,“殿下,这位福安县主,确实可信吗?”
他方才将一切听的明明白白,蒋元清体内的蛊毒他们一早便知道。
只可惜这么些年暗中寻便了玄朝甚至是外族的神医都没有任何办法,蒋元清几乎都要放弃,一心想着该如何趁最后的机会争权夺利对付仇人。
如今这凭空冒出来的福安县主竟说她能治,实在是让人忍不住产生怀疑。
蒋元清沉默了一会儿,将那封信看完烧掉,眸中映着跳动的火焰,声音飘忽不定,“就是不可信,除了她,我们还有可信之人吗?”
彼时许念已经由着太监引路,目不斜视的到了御书房外。
听到里面尖细的声音让她进去,这才将流云放在殿外,一个人提起裙摆上了台阶进入御书房。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平身吧。”皇帝停下手中的笔,拿起纸张吹了吹,将其交给王公公,“这是太子和婉婷的生辰八字,福安你给算一算,看是否合得上?”
蒋元翎和婉婷?
许念接过纸张的手顿了一下,看了眼上面笔锋遒劲的字体,掐指演算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神情微动,脸上扬起一抹欢心的笑容,“回陛下,太子殿下和婉婷的八字合在一起乃是天作之合,白头偕老之相。”
“当真?”
她摸不清皇帝这么问是想还是不想让两人成亲,便只当听不懂,“当真。”
蒋明云闻言点点头,给了王公公一个眼神,“番邦前些日子进贡的九莲金冠,朕想来想去还是福安你最趁它。”
这是要用钱财封她的嘴啊。
许念瞄了眼那花冠,虽然是金子做的,但分量并不重。镂空雕刻还镶嵌着颗颗黄豆大小的红宝石点缀其中。
这工艺,这设计就是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来。
她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心里明镜似的,“谢陛下隆恩。那陛下,我就等着您钦赐的婉婷和太子的好消息了。”
“你这丫头,正好今日安庆也在。你便在皇后宫中用了午膳再走吧。”
皇帝很是欣赏许念这股机灵劲儿,午膳过后,又在皇后宫里待了半天陪着两个女孩儿说了会儿话才起身离开。
许念则是在天色将晚的时候跟着安庆一起出的宫,“这不是我二哥的马车吗?你今天坐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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