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彻在这里面又是个什么身份?”
许念手里抚摸着玉瓷瓶,听到梁原平的话,神情有些冷。
她道:“两三岁的小孩子,死后怨气虽大。但它是魂魄,再是厉鬼刚刚成型也断不可能穿过宫门,毫无影响的待在皇宫。”
“是蒋元彻的母妃从淑妃身边带走了它。也是她,将这个小家伙炼成了魔物。她不是郁郁而终,而是技术不到家,遭到了反噬,最七窍流血身亡的。”
这是宫中秘事,当年所有接触过南疆女子尸体的人死的死,被赶出宫的赶出宫。
早没有人知道当年真相,而蒋元彻,大约是觉得自己母妃的死同淑妃脱不了关系所以才放出了婴灵让它缠着淑妃。
“蒋元彻这个人啊,心狠手辣,心思歹毒。”许念瞧着这二人,“我前段时间阴了他一把,想来他已经是怀恨在心。如今朝中局势动荡,你还不准备动手吗?”
谁知,蒋元清却摇了摇头。
现在朝中只剩下四皇子,蒋元墨这人他清楚。最是不受拘束,对皇位没什么念想。
如今只剩下他和五皇子了,谁动作越大,越是招皇帝嫉恨。
他眼眸深沉,没有说话许念却懂了全部的意思。
叹了口气,她也知道现在并非是好时机。只是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心内总是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情,所以便有些急躁。
福康见气氛沉闷,出来打圆场,“那这跟蒋元朗有什么关系?他已经疯了,而且已经被皇上贬为庶民,还能有什么作用吗?”
蒋元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榜十三不能听的?】
【你这个女人,不要卖关子。快说,蒋元朗都疯成那样了,他还有啥用?】
【就是,朋友们。快点,用钱砸她,今天咱们一定要撬开她的嘴。】
“蒋元朗虽然疯了,但他到底还是皇帝的亲儿子。”许念无奈,闭上眼睛以免被人看出什么,心里却在跟弹幕解释。
只是模棱两可地一句话,弹幕自然是不明白的。“再者他心灵要是真的这么脆弱,这么点波折就疯掉,怎么可能还跟蒋元翎斗了那么久?”
【细思恐极……】
【所以,蒋元朗是被人故意弄疯的?感觉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马车晃晃悠悠,拉着众人往离京城更远一些的山庄别院走。
许念闭上眼睛,没再理直播间里弹幕各种各样的阴谋论。
事情其实很简单,蒋元朗对于他母亲做的这些事情,这么些年不可能毫无所觉。如今之所以疯掉,当然是因为蒋元彻对他下了邪术!
蒋元清在郊外的别院是皇帝赏得,环境清幽,平时除了他,还真没什么人会过来。
三人并一个被人架着往前走的蒋元朗上了山,推门走进去。便有一早得了吩咐的管家迎上来,目不斜视地带着众人去了后院儿。
“殿下。”蒋元彻的书房愈发阴冷了,身强体壮的暗卫单膝跪在地上都冷的扛不住,“福安郡主把蒋元朗带走了。”
面前摆着《法华经》的男人一笔一笔抄写着上面晦涩难懂的经文,“不必管,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女人和一个病秧子!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解了蒋元朗身上的禁术!”
啪!
砚台落在地上,被摔成两半!
蒋元彻隐在黑暗中的脸色狰狞极了,额头上青筋暴起,面目扭曲看着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
这边,别院里这三个人还围在蒋元朗身边。
身边的下人都被赶了出去,许念收回手,“这个蒋元彻!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怎么了?”
许念:“我道他是用了什么禁术,原来是直接抽走了蒋元朗的一魂一魄,所以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修行之人,最忌贪嗔痴,不然一个不慎就容易误入歧途。
那个老东西,竟然用术法抽走旁人的魂魄!简直是违背了此道祖师爷定下的规矩!
福康惊讶的张嘴,“抽走了一魂一魄?!那现在怎么办?念念,你能找的回来吗?”
许念摇摇头,若是刚刚脱离她倒是还有办法,但现在谁也不知道蒋元朗的魂魄到底离体多久了。
算算日子,若是刚进大牢就被抽了东西,恐怕早就散掉了。
“你们放心。”她支着下巴,“我总有办法让他短暂的清醒过来,到时候咱们公堂对质,就是蒋元彻的死期!”
蒋明云下令不许蒋元朗进京城,几人便将他留在了别院。
为了防止有人来搞破坏,许念还特地留了一个法阵,还有一堆护身符用来保护蒋元朗,又开了一副方子来温养蒋元朗的灵魂。
到了城门楼,便见顾湛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那里。
大将军迎着阳光,浑身上下好似被镀了层金光。惹得路过的夫人小姐纷纷朝这边看过来。打听着这是哪家的优秀儿郎。
他本是冷峻,漠然的眼神在看见许念马车的时候突然温和下来。
轻夹马腹,朝缓缓朝前走去。玉白的手指从马车中伸出来,站在上面任由顾湛将她抱起放在马上。
同里面不便现身的蒋元清二人打了声招呼,顾湛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奔驰而去!
“时间不多了啊。”二人策马而去的背影看的蒋元清笑过之后,便是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福康觉得,自从成亲之后自己便愈发听不懂这个丈夫在讲什么了。奇怪的戳戳这人的手臂。“什么时间不多了?”
边疆告急,想来信使已经在快马赶来的路上了。
蒋元清垂下眸子,压下其中的深意。朝中能人异士很多,但是一旦战事打起来,顾湛便逃不掉带兵出征的风险。
他估摸着,应该就是这半个月之内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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