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凄惨摸样的李肆,王柏新心里感慨不已。
在看电视剧的时候,他对李肆就非常有好感。
虽然平日里皮了点,成绩差了点,醋意强了点,对感情的事情非常敏感,但不可否认,李肆仍然是个有性格,有人格魅力的小男子汉。
乐观向上,重情重义,心地善良,自带喜剧人特质,做事大方做人仗义。
可是,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乐观开朗又心善的阳光大男孩,最终却得了癌症呢?
在看到电视剧里这个结果的时候,王柏新不知道骂了多少次编辑,怎么的,明明是一个戏剧,就非得弄出点悲剧来才行?
咋的,想跟那些脑子有坑的电视剧一样,非得来点所谓的艺术性呗?
看到电视剧里,李肆说他唯一的愿望就是长大了娶陈苗苗,当时真的,他哭死。
当时他很想骂一句,都特喵什么年代了,还来癌症这一套。
不知道中医可以治疗癌症吗。
但凡是肠癌,大小柴胡汤对症下去,很快就好了好吗。
这一看就是个崇洋媚外,对华国文化知之甚少的可怜虫。
“你好你好,你叫李肆是吧,我叫王柏新,刚刚在大桥上我们见过,有印象吗。”
李肆恍然,“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骑自行车跟那个哑巴聊天的人是吧。”
“........他不是哑巴,和我是同村的,只是不太爱和陌生人说话而已。”王柏新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强小娃为何不喜欢说话?
还不是因为内心的自卑导致的。
谁让河东不能跟河西比呢。
生在河东,连想要读个高中都是一中奢侈,生活跟河西更是不能比。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面对生活在河西油田基地的人,仿佛自己天然矮别人一头似的。
“原来他不是哑巴啊。”李肆一脸尴尬,也亏得现在鼻青脸肿的看不出来。
“对了李肆,你现在怎么样,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吧。”
“没有,现在好的很。”李肆咧嘴,可因此牵动了嘴巴上的浮肿,让他一阵呲牙咧嘴。
不过,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之前被陈芽芽吓唬了一通,他心里别提多害怕了,当时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就怕自己真成了活太监。
好在这只是虚惊一场,要不然他都想死了。
与活太监相比,疼一点算什么,这都不叫事!
王柏新偷笑两声,“没事就好,不过你以后还是别去惹马蜂了,那玩意儿蛰人可疼的很。”
李肆都想哭了,哪是我想惹的呀,我脑子又没病,找着被蛰。
谁知道这些马蜂脑子怎么想的,竟然把窝建在地上的枯枝里。
你就算建里面了,好歹也飞几下让我听到啊,连一只都没飞的,这不是钓鱼执法嘛!
“来,王柏新,喝水。”
牛玲玲倒了杯水过来,在知道了李肆没什么大碍后,虽然心疼李肆被蛰成这可怜样,但好在不耽误未来的性福生活,她之前提着的心早已经放下了。
“谢谢牛姨。”
在房间里呆了一段时间,跟李肆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
有着陈苗苗表哥这个身份在,李肆根本就感觉不到陌生感,性格外向开朗的他,精神那叫一个充沛。
尤其在王柏新有意向下兼容,李肆那是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想说下去,心里不停的感叹,新哥简直就是知己啊!
而就在他闲聊的这段时间,陈家正一阵鸡飞狗跳。
在医院的时候,贾代玉当着肖芳的面说要严加管教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陈苗苗刚回到家,就挨了一顿揍,她留在房间里的纸条成了白纸黑字的罪证。
贾代玉同志把纸条抖得哗啦响:
“之前你一声不吭的,我以为你长大了变懂事了,你爸还说过阵子带你去普安玩,好嘛,长本事了,去港岛?!”
“你是不是疯了!”
“那么远多危险啊!”
“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
“我今天非得让你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不然以后你还敢闯祸!”
说罢,她挥舞鸡毛掸子,把陈苗苗抽的满屋子乱窜。
陈苗苗被追的惊声尖叫,连连求饶,承认错误:“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时糊涂,我以后不敢啦!”
虽然平日里跟陈苗苗斗嘴动手,但姐弟俩关系还是非常好的。
眼见姐姐被追的这么惨,陈芽芽实在看不下去了,挡在姐姐面前:“妈!”
贾代玉怒从心起,一鸡毛掸子就抽了过去,一边抽还一边骂:
“我打她没打你是吧!你也跑不了!”
“我说陈苗苗哪来的这脑子,偷跑计划做的这么天衣无缝,原来是你在背后里跟我在这出谋划策是吧!”
“哎呦~”被抽了一鸡毛掸子的陈芽芽痛叫一声,哪还顾得上给姐姐求情啊,撒丫子就满屋子乱跑。
“妈,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是吧,你给我站住,我跟你好好讲讲怎么个误会法儿!”
“妈,别抽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你给我站住!别跑!”
正在气头上的贾代玉手里挥舞的鸡毛掸子的频率更高了。
见老妈如此凶残,陈芽芽哪敢停下来啊,跑的更起劲儿了。
眼见目标转换,陈苗苗焦急大喊:“妈,别打弟弟......”
“你以为你跑得了?!”
“呀~~弟弟跑啊!!”
陈家打的热闹,杨家气氛却有些凝重。
胡秋敏的继父陈松柏特地从三厂赶回来,他大男子主义惯了,倒是做不出打女儿这种事。
于是,打电话将远在山城的杨涛狠狠骂了一通,一口咬定是杨涛在背后教唆这几个孩子去港岛的。
虽然胡秋敏和杨涛不是亲兄妹,但他们兄妹的感情一直很好。
如今看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哥哥杨涛被一通劈头盖脸的怒骂,这比打她还让她难受,咬着嘴唇在旁边默默不语。
在气呼呼的挂断电话后,杨松柏叉着腰喘着粗气,留下了句‘教子无方’就摔门进了卧室。
而这句‘教子无方’,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在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胡悦,这让胡秋敏心里更加难受了几分。
医院。
聊了半天的王柏新,在牛玲玲再次给他倒水时,赶紧拦住,苦笑道:
“牛姨,别倒了,我都已经喝撑了,真的喝不下了。”
“那什么,我去上个厕所先,牛姨您千万别倒,我真喝不了了。”
说罢,就起身往厕所走。
就在他刚要踏入厕所的时候,床上的李肆似乎想起了什么,刚要出声阻拦,可王柏新的身影已经进了厕所。
见此,本来和王柏新交谈甚欢的他,脸色当时就青了。
“完了完了,新哥肯定要笑话我了........”
一旁的牛玲玲放下水壶,疑惑道:“什么笑话你?你怎么了?”
李肆尴尬不语,哪好意思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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