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的书信?”
“严夫人怎会给夫人书信?”
刘备更是惊愕。
吕布也没提这事儿啊!
这怎么又跟严夫人扯上关系了?
疑惑间,刘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爹啊,这信是我从小沛带回来的。伯母对我很好,还给我缝了双布鞋呢!瞧,比你编的草鞋耐穿多了!”
刘标抬起脚,在刘备眼前炫耀似的晃了晃。
刘备眼皮不由跳了跳。
这草鞋编得再好也比不上布鞋耐穿啊!
这往外拐的胳膊肘,怎么这么欠揍呢?
好想再生个儿子啊!
这样就有理由揍长子了!
关羽再次退了几步。
张飞眼瞅着退了六七步的关羽,挠了挠头:“咦,兄长你退这么远作甚?”
关羽抬头望天不吱声。
只要关某不吱声,关某就不用去选择是帮大兄还是帮侄儿。
张飞瞥见刘备愈来愈铁青的脸,几个箭步就跨到关羽声旁:“兄长,你要退怎么也不喊俺?”
关羽目视晴空白云:“关某,喜静。”
仔细扫视了严夫人的书信,刘备眉头蹙得更紧了。
行事滴水不漏,我的每一步都被料到了。
这还怎么惩罚?
有严夫人的信在,即便是吕布都得忍着!
刘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吾儿,大丈夫一言既出,不可反悔,你得认罚!”
刘标向甘夫人靠了半步:“爹你说,任何惩罚我都认!”
刘备额头忍不住颤动。
任何惩罚都认?
你往夫人身边凑什么?
“陈国袁曜卿乃是当世大贤,今日起,你就跟着曜卿学礼。”刘备斟酌了半晌,这才想到个折中的惩罚。
既然孟浪少礼,那就跟着袁涣去学礼。
刘标故作迟疑:“这不太妥当吧!以我的德行去当曜卿公的门生,恐怕会玷污了曜卿公的名声?”
刘备肃容:“就这么决定了!你即刻就去找曜卿,不可怠慢!”
刘标惊讶:“现在就去?非得这么急吗?”
刘备瞪眼:“莫非你要反悔?”
刘标挣了挣麻绳:“好男儿从不言悔!可要去找曜卿公学礼,总得先给我解了束缚吧?”
刘备抽出短刀,轻轻一割.....
麻绳,没断。
再一割,还是没断!
刘备有些挂不住脸,这谁搓的麻绳,是要缚虎吗?
“翼德,给吾儿将麻绳松了,你亲自送他去见曜卿。”
“夫人,我们先回内屋。”
刘备收刀回鞘,拉着甘夫人匆匆离去,不知道是小别胜新婚猴急了还是没割断麻绳挂不住脸。
张飞脸一跨,怎么又是俺!
“翼德,辛苦你了。”关羽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径自离去。
院中很快就只剩下张飞和刘标大眼瞪小眼。
片刻。
刘标见张飞岿然不动,开口提醒:“三叔,你愣着干什么啊?快给我松绑。”
张飞瞪着牛一样的环眼,一脸怨念:“贤侄,伱怎能连俺一起骗?俺对你不好吗?”
刘标瞪了回去:“三叔,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刚才跟二叔说,要细细道来的?”
张飞脸色一滞,抽出短刀,用力割向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