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韬皱着眉头。
关于初号灯侠和卡隆纳的猜测，陈韬基本可以通过他从漫画中掌握的信息来确定。不过他们两个现在都处于蹲苦窑的状态，就算能对外界进行干涉，能做的事情也非常之有限。
而成功利用了他们两个的能力，策划了整场事件的人，则必然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会是赛尼斯托吗？
陈韬摸了摸下巴。在漫画历史中，赛尼斯托造反被哈尔抓住之后，被小蓝人们关进了绿灯中央能源电池，结果他和被关押在绿灯中央能源电池中的黄灯军团灯兽视察魔搅合在一起，在《翡翠暮光》大事件发生，海滨城700万人死亡之后，塞尼斯托直接导致了哈尔乔丹堕落成为视差魔哈尔的整个过程。
对于塞尼斯托来说，他有能力也有这个脑子完成那种等级的阴谋。还在当绿灯侠时期的赛尼斯托和成为黄灯军团之主的赛尼斯托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人物。
但坦白的说，陈韬认为这很不合理。
塞尼斯托的老婆阿琳·苏的死，固然让塞尼斯托痛彻心扉，但某种程度上也去除了能够束缚塞尼斯托的最后枷锁。所以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从来不必再考虑退路。
但现在不同，阿琳·苏没有死。
塞尼斯托依然还能够像之前一样无视阿琳·苏的意见吗？
陈韬又摇了摇头。
不，逻辑不能那么思考。如果塞尼斯托尽管没死老婆，却依然决心要彻底摧毁oa星，为此不惜苦心积虑的准备，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说到底陈韬能够通过神力戒攻击oa星瞬间判断出初号灯侠，能够通过这种调虎离山式的行事方法推测出卡隆纳的存在，就已经是靠着巨大的漫画阅读量了。
而现在让他凭空推测塞尼斯托究竟有没有策划这一切，他可就抓瞎了，毕竟他又不真的是村口无所不知的韦半仙。
而这些终究还是需要他真正的去看了以后才能得出结论。
在得到了一个大致的思考方向以后，陈韬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阿托希塔斯的监狱。尽管韩怒在后面不停的呼喊着要求陈韬放他出去，但陈韬充耳不闻。
这毕竟是阿托希塔斯抓到的战利品，陈韬并不会随意的释放对方。在一段关系中，分寸感是最为重要的部分。就算要放，也该由阿托希塔斯来放，而不是他越俎代庖。
陈韬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穿过走廊，出现在囚室外面。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
除了绿灯侠的事情之外，他还得跟进一下夜枭的事情。他可不希望自己如果出去了回来之后发现家里一片狼藉。
陈韬想着。
为了防止夜枭一个人躲在自己的猫头鹰洞中不停的捣鼓，最后没头没尾的突然就掏出一个陈韬事先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他需要一个能够从夜枭身边传出他想要信息的人。
陈韬一边走着一边这么想着。
他需要一个能够在他不在的时候短时间内控制住夜枭，维持住夜枭的新鲜感，暂时阻止或者大致刺探出对方计划的人。
而这个人，无疑就是夜枭最爱的利爪迪克。情感使人脆弱，迪克格雷森能够勾起夜枭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而这能够化为刺穿他时最锋利的利刃。
他走了出来，看了红灯之主坐在旁边，出神的望着远处不远的天际。
“情况怎么样？”
陈韬把之前从韩怒身上得到的情报和他说了一下，然后告诉对方自己要在一段时间之后去寻找整个绿灯军团的人，这让红灯军团之主连连点头。
阿托希塔斯表示自己也要参与，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寻找宇宙的保护者绿灯军团，而是一场寻找自己仇恨绿灯军团的复仇之旅。
如果一个复仇者失去了可以复仇的对象，那么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对了，蝙蝠侠，还有件事情得告诉你。”
阿托希塔斯说道：“我知道你曾经有过一个氪星人队友对吧？那个叫超人的。”
“没错，怎么了？”陈韬问道。
“我这边也遇到了一些问题。”阿托希塔斯说道：“在最初的开始，我利用血魔法打造出了第1枚红灯戒，那并不是我制造的唯一一枚红灯戒。而当我刚刚制造完红灯中央电池没多久，就有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外星人会自发的受到红灯戒指的召唤，然后被那枚戒指召唤成为红灯侠。由于红灯军团草创还不适宜和绿灯军团发生战争，因此每一个红灯侠都会被我找上门强制带回伊斯莫特或者他们自己来这里。”
阿托希塔斯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也许由我来说这句话听上去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是整个红灯军团中最强的战斗力，也是所有红灯的主人。”
“掌握着中央能源电池的我，现在在事实上确实是已经能够控制得了每一个红灯侠，虽然这仅仅是在他们大多数都是疯狗，没有能力反抗我的前提下。”
陈韬就猜到他下面要说但唯独有一个特例。
他的脑袋又开始痛了，阿托希塔斯不会又给他整出什么事情来吧？
“但唯独有一个特例，一个红灯侠挣脱了我的控制，尽管她和其他的红灯军团成员一样在发疯，但她太强大，我控制不了，最终她戴着一枚红灯戒脱离了我和伊斯莫特星直接冲入了茫茫宇宙。”
“她？”
由于英语的语言特点，陈韬一瞬间就听出了阿托希塔斯话语中的重点。
在结合之前阿托西塔斯提到的氪星人，陈韬的脑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人。
“她自称超级少女卡拉，当然是在没有发癫的情况下/你说的是不是超级少女卡拉？”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
“……那么多红灯军团成员，伱没能捕获她嘛？”
“红灯戒排空了她全身的血液和内脏，令她势若疯虎，而且戒指能够随时修复她的伤势，令一个氪星人几乎不害怕受伤。”阿托希塔斯摇了摇头：“我当然有能力留下她，但没有能力留下活的。”
陈韬皱了皱眉头：“好的，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容后再议。”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之前超级少女卡拉离开地球声称要去寻找自己的母星氪星，并且说自己的父亲已经收集了一大块氪星的残片，她要回去再造氪星，结果她这又是怎么稀里糊涂的流浪到阿托希塔斯这里的呢。
她之前说的老爹呢？
不过这些都不管了，陈韬打开了爆音通道。
他的脑海中已经想到了一些想法，急于现在和夜翼就先说一下，顺便还得试探一下夜翼的想法，看看他对于自己想出来的方法究竟有没有排斥。
因为他的这套想法本质上就是美男计，对于夜翼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危险的。
很快就夜翼的电话就被拨通了，陈韬张口就是要求对方去色诱夜枭。
“……蝙蝠侠，等你回地球再跟我说这件事吧。”
哥谭市。
夜翼迪克格雷森坐在韦恩大厦滴水兽的脑门上，天空是蒙蒙的雾。
这也是哥谭所常见的景色了，终年被雾气和阴云所笼罩，难以见到半点阳光。
夜翼扭了扭背，然后收缩了一下自己的臀大肌。
所有去过大都会的人都会很不习惯哥谭的天气，大都会总是阳光明媚，尽管现在已经不再有一个红蓝相间的童子军从脑门上飞过，但与这个童子军一起消失的，还有更多因为冲着超人来而在市区大打出手的反派们。
因此，超人的消失……甚至让大都会的一部分地区变得更加宜居了？
迪克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由于企鹅人被蝙蝠侠杀人的行为所吓到了，所以现在他彻底金盆洗手，甚至干起了早餐店，尽管还保留着一部分走私的业务，但总体来说，企鹅人身上已经洗掉了太多的黑。
然而问题就在这里，那么多年以来，这个城市培养出了太多的用户，有太多肮脏的钱需要人帮忙洗成合法的收入，白粉，赌场，还有各种各样的犯罪活动，没有政府的强权压制，当曾经占据这些的权力出现真空之后，必然会出现代替企鹅人的黑帮分子。
这是自下而上决定的，而夜翼这段时间一直就在忙这件事情，他必须在企鹅人提供的消息下彻底解决那群试图替代企鹅的人。
比起企鹅人，这些新人更加残忍血腥也更加不守规矩。
“什么？你想现在电话里就说？这种事情还是面对面比较好。”
“什么，你说在那个平行宇宙，我的同位体是夜枭的头号打手，在那个同位体的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感情，所以对我可能会爱屋及乌吗？”
夜翼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臀部从滴水兽的脑门上移开。
“不可能的。我已经看过了你在蝙蝠电脑中留的关于夜枭的资料。像夜枭这样的人，不可能因为区区这样的感情就对我另眼相看。”
夜翼摇了摇头：“而且说实话，一些常规的投放间谍套路我不认为他会看不出来。如果他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你知道的，这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他询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我就那么眼巴巴的跑过去告诉他，我打算跟他混了吗？还是说你打算制造一场什么常见的间谍潜入戏码？”
身为曾经受到蝙蝠侠训练的罗宾，夜翼有着很多次潜入黑帮作为蝙蝠侠内应的经历，在这一方面的训练还算是相当充足的，对于当间谍这件事情，夜翼也还算有点心得。
在原本的历史中，夜翼由于在大事件《邪恶永恒》中暴露了身份，蝙蝠侠安排他假死，并且进入蛛网组织充当双面间谍37号特工，当起间谍来当的风生水起。
但越是知道该怎么当间谍，夜翼就越是清楚，想要在夜枭这样的人面前指望对方爱屋及乌，这实在是有些天真了。
自从蝙蝠侠和犯罪辛迪加达成合作关系，正式成为队友，出于蝙蝠家族的传统技能，夜翼就看过他们所有人的资料，尤其是对于像夜枭这样的类蝙蝠侠角色，更是夜翼的重点观察对象之一。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才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甚至这种事情一旦被对方察觉，反而会激发出对手更大的愤怒。
陈韬明白夜翼的意思。仅仅想要凭借“菀菀类卿”就把夜枭玩弄于股掌之间确实不可能，然而……
“不不不，你要明白一件事。”
然后夜翼听到蝙蝠侠说话：“并不是让你去扮演曾经的那个利爪蝙蝠侠，而是让你成为一个新的迪克格雷森出现在夜枭的身旁。你绝对不应该去扮演那个曾经的利爪迪克，而是要做你自己，这样才能真正的骗到男人。”
“我不太明白。两者有什么区别吗？”迪克不明所以。
“……我们面对面谈吧。”
紧接着他就看到爆音通道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从后面走出来的蝙蝠侠满脸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没错，迪克认识这个笑容，这个仿佛是将小丑的脸皮从他的脸上剪下来，然后缝合在自己脸上一样的笑容。
他一看就知道蝙蝠侠要干坏事了。
“死掉的白月光是不可战胜的。”陈韬说道：“其他的人只不过是白月光的替身。但替身永远都只是替身，永远都不可以代替白月光。然而……”
“夜枭是有欲望的。”
夜翼听到蝙蝠侠说道：“即使是像夜枭这样的人，看似无比强大的人类，他也需要被虐，被刺痛，被无视，被踩踏。”
“我不能理解。”夜翼说道。
他感觉十分古怪，因为此刻蝙蝠侠的语气，感觉像是红灯区的妈妈桑在调教新来的头牌一样。
“曾经的利爪迪克和夜枭是完全的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利爪迪克无条件的遵从夜枭的命令，成为他活着的影子。
但我们这一次要给夜枭全新的体验。这一次，我们要让夜枭成为被支配的对象。”
“我有一个计划，我确信，我有，一个很TM棒的——计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