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伤口,刘宝仁又一次被疼晕了过去。
一旁项士海被吓的紧忙询问:“老爷,宝仁他没事吧?”
收拾好残局,李明昶无奈摇了摇头:“宝仁伤口已经生疮,虽然我重新给他进行了包扎,但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是生是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见刘宝仁还没有脱离危险,众人立马心事重重,刚才见面的喜悦瞬间冲淡。
就当众人满怀心事时,一则消息直接给他们雪上加霜。
只见一位护卫队员闯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鸿翔兄他们被突厥骑兵给包围了。”
“来人,立马集合队伍,跟随我去营救鸿翔,”李明昶不敢犹豫,立马下达命令。
等二牛他们下去集合队伍时,李明昶转头看向康艳典和项士海:“你们立马收拾东西,跟随我们杀出去,这里不能久待。”
“是,”康艳典闻言点了点头,他神情严肃,连忙指挥随从开始收拾家当。
李明昶瞬间穿戴整齐,骑上战马带着二牛和几百人冲出山谷。
离山谷口不远处,郭鸿翔正带着五十名手下和敌人激战,双方杀的热火朝天,但因为突厥骑兵太多,郭鸿翔一方始终落入下风。
见情况紧急,李明昶振臂一呼,优先杀出:“杀………”
没等突厥骑兵发现,李明昶和二牛已经带着人冲进战场,郭鸿翔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
望着突然冒出的汉人骑兵,突厥骑兵首领有点懵逼,心里始终搞不明白,这么多人,到底是从哪出现的?
本来围堵康艳典的突厥骑兵有上千人,但都被沈延国、郭鸿翔、张城带着人逐个击破分散。
打到现在,李明昶讲究一击必杀,他手中青釭剑不断挥舞,每次舞动必将有人丧生。
很快,突厥骑兵败下阵来,首领见打不过,立马不再犹豫,调转马头向部落跑去。
如今就算再笨,他们也知道,自己等人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没办法,他们只能先逃往部落搬救兵。
二牛还想追击,被李明昶一把拦下道:“二牛,切记不可冲动,我们这点人绝对不能和人家硬拼,当前最要紧的就是掩护士海他们返回中原。”
“是,”二牛虽然不甘,但也不敢忤逆李明昶的命令。
安慰好二牛,李明昶又把目光看向郭鸿翔说道:“鸿翔,你立马派人去通知延国、张城和张杰他们,咱们在前方百里汇合。”
“是!”
这时康艳典也带着大部队走出山谷,因为货物太多马车也多,众人返回的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
就当他们原路返回中原的时候,在一座突厥大型部落,逃回的骑兵立马把消息报告给了阿跌首领。
阿跌部属于铁勒十五部之一,鼎盛时期有一万多人马,但现在还很弱,不过,对比其他中型部落已经算是很强势的了。
在中央牙账,阿跌光明听完手下的诉说,差点拍桌而起,他十分愤怒的指着手下破口大骂。
“废物,一群废物,通通都是废物,那么多人居然被一群两脚羊玩的团团转,你们怎么不去死。”
阿跌光明差点被自己的手下气死,她冒着生命危险拦截康艳典,就是为了夺取他们的货物从而壮大部落。
这下可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不止得罪了高车部落的首领,还得罪了西域康国,忙活来忙活去,甚至把到嘴的货物给弄丢了,你说他如何不该愤怒。
“阿跌,为今之计,应该立马派人拦截他们,不能任由他们大摇大摆离开草原,不能让咱们成为其他部落的笑柄。”
“还用你说!”阿跌光明闻言瞪了手下一眼。
本来他们游牧民族之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能劫杀商队,阿跌光明之所以破戒,实在是康艳典的队伍太富有,谁都会眼红?
而他只要抢劫下这一堆货物,整个阿跌部落实力会壮大不少。
从小阿跌光明心里有种想法,那就是成为整个草原的可汗。
事情已成定局,他们没有回头路,阿跌光明要想带领部落壮大发展,康艳典绝对不能放过。
“来人,立马集合所有狼卫,劫杀康艳典。”
“是!”
阿跌光明刚下达完命令,直接气急败坏掀翻了桌子。
本来这件事十拿九稳,围困康艳典已经有一月之久,就当他即将快要吃到胜利果实时,突然被人家放了鸽子。
此时,正在原路返回的李明昶还不知道,自己背后正有大队骑兵向自己赶来。
这次赶路因为有商品和伤员,行军的速度很慢。
人多了之后,目标自然也大,途中不断有小规模骑兵骚扰他们,但都被李明昶带人一一打跑。
望着四周倒下的骑兵,郭鸿翔擦了擦汗向李明昶说道:“老爷,今天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波进攻了,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每次被突厥骚扰,铁打的汉子也吃不消,此刻就连二牛脸上也挂满了汗水。
随着时间推移,护卫队所有成员只想回家,在草原上连续奔波,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有点乏累。
而李明昶擦干净宝剑,望着远处的黎明神情严肃道:“我感觉他们只是在试探,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我们。”
“老爷,那怎么办?”
一听还有更大的阴谋,郭鸿翔心里顿时急了。
思前想后,李明昶提议,由康艳典带着没有武艺的随从和伤员先往大唐走去,其他人负责掩护。
因为康艳典所带的马车和车夫实在是一个累赘,真要是被大规模骑兵发现,李明昶靠这点人也照顾不来。
只要解决掉这一问题,李明昶他们就算打不过,也可以四处迂回,慢慢消耗他们。
李明昶已经成为他们的领头羊,康艳典听闻之后立马照办,趁着夜色还有李明昶所给的地图日夜兼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快点离开草原。
今日之耻,它绝对要如数奉还,康艳典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