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真的是吕总吗?”
关诗楠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地咳了几声,余光瞥向冷子念。
冷子念冷笑:“看我做什么,现在我还不是你老板,难怪吕总不肯放人,原来是舍不得,既然这样,关小姐还是好好的和吕总······”
“冷子念,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关诗楠立刻紧张的解释,生怕冷子念不帮她了,“我在那个公司的事情我都和你说过了,有些事情是我身不由己。”
“就好像那天你在走廊上看到我和吕易举止亲密,你以为我愿意吗?但是我凭什么反抗他?如果我拒绝了,你知道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吗?”
冷子念看着她:“所以呢,这次你会拒绝吗?”
“不会,”关诗楠难堪的别开目光,“你说过,现在解约有点麻烦,最好不要得罪吕易。”
冷子念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离吕易远点?”
关诗楠就知道,像他这种锦绣堆里长大的少爷,不会懂她的身不由己。
“是吕易找我的,现在他还是我老板,你觉得我能拒绝吗?拒绝容易,但是拒绝以后呢,拒绝以后的后果是我承担不起的。”
“不是还有我吗?”冷子念皱眉,对她彻底失去了耐心。
关诗楠则是愣住了。
冷子念不耐烦的问道:“你直接说,除去你顾忌的后果,你想不想去见他。”
关诗楠摇头,双手慢慢握紧。
如果可以,谁愿意不干不净的遭人玩弄。
“那你就别管了,这个事我替你解决,你待在剧组不要离开就行。”
冷子念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关诗楠还没回神。
还是花容一脸花痴的捅了一下她的胳膊才回神:“姐,哥哥这是要帮你啊。”
“帮我吗?”关诗楠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真的会帮我?”
花容:“那是当然了,你自己不也说了吗,很快他就是你老板了,他帮你解决麻烦不挺好的吗?以后好好赚钱,报答新东家的救命之恩。”
“对,好好赚钱!”
关诗楠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终于有个人把她从泥沼里拉出来,叫她呼吸了新鲜空气一样。
项知慕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直接拎去了关诗楠的住处,把屋子和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以后,才借了关诗楠唯一一件出去撑场面的大牌礼服。
她们身形差不多,穿着倒也合适。
但是风格叫她有点不适应,她还没穿过这么高调的露背大红裙,总觉得太高调了。
最后还是放弃了,脱掉以后颓丧的瘫在沙发上和关诗楠打电话:“算了,hold不住女明星的气场。”
关诗楠尴尬笑道:“其实我也觉得高调了,不化浓妆撑不起来,但是这是我唯一一件高定了,还是那次去参加那个什么颁奖礼专门买的。”
说到这儿,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记得那次吗?我那天还花钱去工作室做了造型,以为我能获奖,结果最后是另一个人,听说她是投资商的小情人,那个奖早就内定了,我白期待了一场,知道真相以后就找你去喝酒,最后喝大了气得要把裙子给烧了,还是你拦住了我。”
现在回头看,辛酸的往事也挺好笑的。
项知慕也笑了:“以后会有机会穿的,等你去了星辉娱乐,有资源了就能火。”
“嗯,我一定加油,努力给公司赚钱!”想起冷子念对她的帮助,关诗楠就干劲十足,“不过慕慕,你真的不穿这件吗?你就穿冷珺给你准备的不行吗?”
虽然项知慕已经把齐星卓的骚操作以及冷珺的反常告诉关诗楠了,关诗楠还是觉得他们不会断。
“冷珺可能就是一时没想通,你给点警告就算了,不用分这么清楚,”关诗楠是真觉得冷珺对项知慕好。
不然无缘无故的,他一个豪门大少爷,怎么对慕慕百般呵护。
这是因为项知慕为了防止她生气不接受冷子念的帮助,没告诉她,冷珺可能把她当做白月光的替身了。
项知慕转移话题:“我等会儿直接找一件合身的裙子就好了,穿的朴素总比不合适要好,我今天是去见老师的,不适合太张扬。”
关诗楠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有些心疼她:“真是委屈我们家慕慕了,你放心,等姐火了有很多礼服了,到时候随便你穿,你想要什么风格都有。”
“好,我等着,”项知慕笑了,“以后就靠大明星罩我了。”
最后她挑了一件比较日常的小黑裙。
虽然不是昂贵的大牌礼服,但是好在合身,打扮一下也能有个参加宴会的样子。
差不多就行了,简老师的宴会上,应该不会有那些盯着人家穿着看的特别势力的人吧。
她化了一个端庄清透的妆以后就出门了,坐上出租车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手机。
有些失望的。
没有收到冷珺的电话或者短信。
之前是他们好的时候他给她引见的,现在闹成这样,他估计早就忘了这件事,也不会去了吧。
不去也好。
免得到时候在宴会上闹起来更难看。
项知慕收起手机,闭眼小憩。
她不知道的是,冷珺确实没给她打电话,但是直接回傍山湾那边去接她了。
生气归生气,事关她的前途,他还是忍不住操心起来。
结果就看到了人去楼空的一幕。
她把她的东西都收走了。
这是要和他分手吗?
果然顺利离婚以后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现在就准备把他踹开了。
然后去和那个齐星卓在一起吗?
想起他们拥抱的那一幕,冷珺差点没被气死。
他为了他们以后能好好在一起,忍着恶心把那个冒牌货往家领。
结果她倒好,忙着和初恋情人互诉衷情。
他连生气的权力都没有吗?不给他解释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直接离家出走。
项知慕,你真是好样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现在是这样,小时候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