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在卡车发动的声音里发出了几个女人的尖叫声,而唐甜甜则直接就把枪指了上去。
这时前面开车的刘思乐刚把车子发动,从车厢后面却是突然翻上来一个浑身灰尘象个灰耗子一般的人来。
“妈呀啥,是我,呛死我了!”那个刚钻进车厢里的人大声说道。
“小山子?”
“丫丫姐夫?”
慕容沛和唐甜甜同时惊喜的喊道。
钻进车的正是霍小山,如果不是霍小山大声说话,慕容沛和唐甜甜还真的就没有认出来是霍小山!
“山子你在哪躲着了?怎么弄得这一身?”慕容沛大声问道。
霍小山钻进车的一刹那,那几名被救出来的女子的尖叫是被吓的,而慕容沛和唐甜甜则是惊喜,到了现在所有人说话那却都是很大声的。
只因为那卡车已经开动了,刘思乐已经倒车了,卡车的轰鸣声恰恰就掩住了所有人的说话的声音,声不大那就听不到了。
霍小山现在脸上身上都是灰尘与泥浆,那脸上连泥带灰尘一道一道的,如果他不主动喊出来是我,甚至连慕容沛都没有认出来。
霍小山先是“呸”的一声唾了一口唾沫这才回答道:“你们看我这身猜吧!”
伊万诺维奇带着他的人刚走,而哨卡的那些苏联士兵则开始将堆在路上的那些杂物清除,刘思乐刚发动车子,然后霍小山就出现了还把自己弄得刚从那农村的灶炕里刚爬出来一般。
慕容沛和唐甜甜互相看了看,几乎难以置信的喊道:“你藏车底下了?!”
霍小山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
原来他和慕容沛定的行动方案时由于时间很紧,他们并没有说在哪里会合。
可是霍小山在开枪吸引走了苏联士兵后,却恰恰看到刘思乐开车过来了,他本来想喊刘思乐停车了的,可是那里恰好是一处拐弯,车很慢,霍小山凭借着的身手和胆量竟然钻车底下就象只壁虎似的攀附了上去。
本来刘思乐开车出城是不需要走这条路的,可是他远远的见前方有苏联红军的哨卡就拐弯了,没成想双方就这样遇到了一起。
“山子你没受伤吧?”慕容沛意识到霍小山藏在了车底随即就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
虽然说卡车跑到最后也没有跑出市区,可是那市区里的道路也绝不是一片坦途也是沙土道居多的,更兼有坑坑包包的地方,即使车轮够高没有让车体托底但把霍小山刮一下碰一下那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吃点灰也不怕,可还得过水泡子,过一个坑的时候屁股刮了一下。”霍小山答道。
“我看看。”慕容沛急道,只是她关心则乱,那卡车正在行驶,慕容沛走得又急,于是那车一颠慕容沛便往车板上趴了下去。
倒是霍小山反应快往前抢了一步伸手一接,却不料车又过了一个坑一颠两个人抱着就一起摔在了车厢里,而慕容沛的俏脸经霍小山那脏脸一蹭也挂上了灰。
十分钟后,两辆卡车停在了一家客栈的大院里
本来抗联国际旅的这二十来人在那个金必成大尉的带领下应当是找伊万诺维奇解决食宿问题的,但谁成想柴文荣已是和伊万诺维奇闹僵了他们便自己找了一个临时住所。
这家客栈平素都是接待那些来煤矿拉煤的大车小车的,所以那院子里就有水井,停车后刘思乐和鲁正声见霍小山就灰头土脸的忙又给他打水。
当接连两桶凉水把霍小山从头浇到脚后,他终于露出了真颜,也已经洗干净脸的慕容沛就注意到霍小山的屁股上果然有一个地方露肉了不过倒没看到伤,她忙又找客栈的老板去了,先弄点布给他缝上吧。
此时抗联国际旅的那些人自然是已经听柴文荣说了全部经过,又见那正在用水冲洗的霍小山便知道正是霍小山在外面搞出了动静才让他们被扣住的人冲出来的。
那个大尉金必成问霍小山的身份,刘思乐不好说霍小山是属于国军的便只说他是慕容沛——他领导的爱人。
国联旅的人都好奇霍小山有多大的本事能把那个大院子里的苏联士兵都给调了出去,便围在一边看热闹,待看到霍小山屁股露肉了知道他竟然一直攀附在卡车底盘上了对他的兴趣登时大增。
说人藏在车下面这一般的士兵力气大些也都能做到,但是能在奔驰的卡车下攀附十多分钟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这自然是因为卡车是在运动的,卡车颠簸过程中人就是把着车厢板那还得用力呢便何况一个一百三四十斤的在车底盘下坠着呢。
只是此是,抗联国际旅的人在打量霍小山,霍小山在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水后又何尝不在观察抗联的人呢?
霍小山的眼睛那从来都是好使的紧,他也只是一扫之下便已是喜上眉梢了。
因为他也知道了这些人都是抗联的,他原来也见过抗联的人啊,他就是在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呢。
然后,在场的人就见霍小山衣服上还滴着水呢就走到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军官面前就那么歪着脖瞅着。
那名军官被霍小山瞅楞了,他对霍小山可没有什么印象,于是便道:“你瞅我嘎哈?”
霍小山一听他那很是憨厚的声音便笑了道:“我瞅你咋滴?”
霍小山的回答却是惹得在场抗联人“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这可是典型东北人用家乡话在东北的土地上的经典对白!
“你找削啊?!”那名军官也笑了,他一听霍小山的口音便知道是老乡,很明显霍小山也只是和他开个玩笑罢了。
“我不找削,我找个人,你认识不?”霍小山笑道,他的笑却是把抗联国际旅的人又逗笑了。
“你找谁?”那个军官好奇了。
虽然说霍小山的口音一听是东北的,但霍小山可是黑龙江口音,而这个军官却是辽宁口音,说是老乡那是指东三省,那两个省相距可是远着呢。
“刘铁柱你们认识不?”霍小山憋着笑对这些抗联的人说道最后目光却依旧落在了眼前的军官身上。
刘铁柱是谁?抗联的那些人有的已经开始摇头了,他们这些人里倒是有一个象刘的,但人家的名字并不叫刘铁柱而是叫刘念志,也就是霍小山面前的这个军官。
别的人在摇头了,可霍小山眼前的这名军官的眼睛却亮了,只是他瞪着大眼睛看着霍小山依稀觉得有点眼熟但却实在想不起来霍小山是谁了。
“你咋知道刘铁柱?”那个军官眼睛发亮而又好奇的冲问霍小山。
“我和他打过架啊!”霍小山眼含笑意语出惊人。
而这时霍小山的表情是明摆着的,他肯定是认识抗联里的人了,而那名军官的回话显然对霍小山所问并不是一无所知,否则那名军官要是不知道谁是刘铁柱又怎么可能问霍小山“你咋知道刘铁柱”。
“哎,我想起来了,好象刘连长原来是叫铁柱的吧!”有抗联战士小声说道。
而这时那个军官已经不淡定了,嘴里喃喃着“你和他打过架——”,他沉吟了一下后突然大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哪里和他打过架!”
“地点,赵司令抗联密营,时间嘛,得有十年了吧。”霍小山回答道。
霍小山这句话当时就引起抗联国际旅人的一阵骚动,霍小山现在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十年前他刚多大,还在赵司令赵尚志的密营里打过架?
抗联姓赵的又能称之为司令的,那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赵尚志。
“等等,我有印象了。”那名军官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然后伸手一指霍小山道,“我想起来了,你是给咱们抗联毛驴车狗头金还有大棒槌的那个——叫什么着了的?对!你叫霍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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