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太卜大人,您回来了!”几名云骑恭敬的说道。
“嗯。”符玄带着侦察的斥候回归,朝着留守的众云骑点了点头。
“久等了,诸位。我已查明药王秘传的玄虚。”
瓦尔特缓缓走来:
“可否请符太卜细说一二。”
符玄沉声道:
“这是一个阴谋颠覆联盟的秘密组织。他们常年潜伏在暗处,这次星核作祟,终于忍不住露了行踪。”
“并且,这一场灾乱与他们也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哦,就这些啊。”三月七上前两步,撇嘴道:
“刚刚颜某人那边已经套出来这些情报了。”
“哦?你们拷打了药王秘传的信徒?”
“不是,他给那些信徒发了根芙蓉王。”
“……”
沉默许久,见符玄那么尴尬,三月七便开口道:
“所以,你们等我们几个干啥?该不会……是想让我们跟云骑军一起冲锋吧。”
“谁说要让各位上战场了……”
符玄目光平静:
“景元吩咐过,各位是因缘而来的奇兵,端得一个奇字。适才云骑的强攻,乃是示敌以正。用奇之时,就在此刻。”
“各位,请随本座来……等等,颜欢去哪了?”
符玄左顾右盼。
三月七、瓦尔特、停云都在这里。
旋即,她又看向停云手中的武器。
思索道:
“他是去上厕所了吗?”
“哦,他加入药王秘传去了,现在在咱们对面。”
“?”
符玄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哈?你说什么?”
瓦尔特解释道:
“颜欢去抓捕药王秘传的魁首了,若是符太卜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将他先叫回来。”
“嗯……抓魁首?”
“那就、那就先让他去吧,这边人其实也够了。你们随本座来……”
三个人跟随符玄,从另一个方向前进。
路途中,符玄也是不断对众人说着丹鼎司的情报。
“受赐建木后,丹鼎司曾是罗浮仙舟最重要的司部。”
“毕竟,是他们将仙舟所有人转变成了长生种…也是他们自建木中研究出了种种不可思议的技术。”
三月七抿了抿唇:“等等,研究建木?”
“对。”符玄解释道:
“这也是丹鼎司距离建木如此之近的原因。”
“可到最后,丹士们仍不满足,开始以操纵生命为乐。对建木的研究,就像饮鸩止渴…越深入、越渴望。”
在行进的过程中,符玄带领众人,在一处高台边停下。
随后,遥望着前方的盛景。
那是一坐漂浮在空中的巨大丹炉,看上去足足有一栋山峦般高大。
在它的周围,烟雾缭绕,让三月七想起了那些玄幻小说中的场景。
“哇,这么大的丹炉,还仙气飘飘的,里面是在炼仙丹吗?”
符玄遥望那座丹炉:
“想必各位也瞧见了。”
“这是古时候丹士们阐演仙道的地方。他们在此建起丹炉,汲取建木之力,化奇想为现实。因为炉中烟霞不息,故得名云霞紫府!”
“名字虽然风雅,却是兵法上的死地。只要丹炉不熄,云霞缭绕,我们便寸步难行。”
瓦尔特双手抱臂,沉声道:
“这就是云骑军失控入魔的真正原因?”
这缭绕的雾气,总不能只是装饰。
“正是。”符玄严肃点头:
“药王秘传在这散布洞天各处的雾霾中,混入了诱发魔阴身的丹药。”
“除非能闭气行军,不然云骑军将不战自溃。因为没人知道身边的战友会在什么时候堕入魔阴身。还有什么能比猜忌更瓦解一支军队士气呢?”
望着这巨大的丹炉,三月七不由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云骑。
“他们也太坏了,居然把诱发魔阴身的丹药放在雾里!”
瓦尔特思索道:
“所以,云骑们的第一次强攻只是掩护,之后也会继续在丹鼎司内进军,给药王秘传增加压力。而我们的任务,则是趁着这次机会去熄灭丹炉,止住烟雾,对吗?”
“嗯。”符玄应了一声:
“药王秘传放弃百年潜伏,选择现在现身,说明其有必胜把握;然而准备再充分,终究是冲着云骑军而来。”
“所以,为什么不让持明或者狐人试试呢?”瓦尔特推了推眼镜,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诸位似乎对魔阴身有些误会,它并不是专对人类生效的诅咒,在长生种之间,都是平等的。”符玄解释道。
“靠,合计着就是点我们是短生种呗。”三月七双手叉腰,长生种了不起啊。
“言归正传,熄灭丹炉而不受其害,这件事只有你们能办到。意下如何?”符玄看向三人。
旋即。
停云微微后退一步,笑道:
“两位恩公,我也是狐人呐,不能靠那丹炉太近的,只能靠你们二位啦!”
“好吧。”三月七无奈的说道:
“谁叫这个忙只有咱们能帮呢?杨叔,你说对吧?”
瓦尔特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符玄保证道:
“一旦烟雾停止,我会立刻前来,绝不让各位孤军奋战。”
一切交代完毕后,三月七和瓦尔特就从另一边下了高台,直奔丹炉的方向前进。
符玄站在这里,默默遥望着丹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
开始憋起气来。
直到憋的小脸通红,身后传来了三月七清脆的声音:
“诶,你在干什么,这是在憋气吗?”
“!!!”
符玄猛地转头,与三月七四目相对,神情尴尬:
“你、你们不是走了吗?咳咳、我现在开始练习闭气,应该还不算晚吧。”
“倒是你,又跑回来做甚?”
三月七挠了挠粉色的头发,环顾四周,说道:
“杨叔说,他打头阵就行,让我上来看看颜欢回来没有。待会我再下去。”
“这样啊……”符玄的脸颊,依旧残留着些许绯红,轻咳道:
“瓦尔特先生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不愧有着杨超越的鼎鼎大名。”
“所以,你刚刚果然在憋气吧。”三月七奇怪的问道。
“……”
“唉,虽然丹炉离得还很远哩,并且本座也知道抛开剂量谈毒性是纸上谈兵……”
符玄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愈发激动起来:
“可是…可是!本座心里面还是怕的要死啊!本座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就堕入魔阴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