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艾尔维斯还不忘给白?寻递去一根鸡腿。
奥斯汀感?叹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善良大?度的人。”
艾尔维斯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唇角微微勾起:“我?大?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没有你说得那么伟大?。只是比起他,罪魁祸首难道不是我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父亲吗?我只是把所有的负面情绪投射到了?一个人身上。何况如果每一个人都要憎恨的话,我会活得很累的。当然,我不憎恨对方,也不代表我会接受那个流落在外的弟弟。虽然出身是他无法选择的,但他对存在就是原罪,所以我没办法大?度到接纳他,最多也只是不仇视他。但也要看情况,如果他是个还不错的人的话,或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听到他的这番话,艾克利缓慢地?握紧手中的筷子?,他压下即将?翻涌上心?头的酸涩感?,低声?道:“希望你的们成为朋友。”
艾尔维斯笑道:“不过我希望,我们最好不要遇到。我的几?个弟弟妹妹和我可?不一样,他们很警惕这个一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为了?防止被他们找到,父亲还把他藏起来了?,真是用心?良苦啊。”
艾克利不可?置信道:“你说,你父亲为了?保护这个私生子?,特意把他藏起来了??”
艾尔维斯点?了?点?头:“是啊,而?且藏得很严实?,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
“嗡。”艾克利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嗡鸣。
他想起自己母亲临终前的一番话。当时他还以为母亲直至死亡的那一刻还在袒护这个人渣父亲,但没想到这番话竟然还有另一重含义。
罗德里克监狱,这里关押着无数罪犯,是道德沦丧之地?,却也是无数底层人民的最后容身之所,对于身处于底层的那些人来说,进入监狱反而?是更好的选择,至少他们一辈子?都不用为吃穿用度发愁,只是会短暂的失去自由。
他从十五岁起就被关在这里,曾经?的他执拗的认为,那个人是害怕他的身份曝光后会动摇他的权势地?位,但实?际上是为了?保护他吗?所以才会把他关在相对来说更为安全的36区?
艾克利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都在误会对方,可?即便知晓了?这件事?他也无法轻易原谅那个人,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心?中深埋多年,不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彻底拔除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站在他面前,亲自去问他。
不要假借他人之口,他只想从他口中得到得到答案。
艾尔维斯并没有注意到艾克利的情绪,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扑在白?寻身上。
看白?寻在旁边安静进食的样子?,他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真可?爱啊。”艾尔维斯望着白?寻痴痴地?笑着。
“啪嗒……”奥斯汀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因为艾尔维斯的这句话,他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白?寻张开嘴,一口吞下一根手枪鸡腿的样子?。那一刻,白?寻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彻底碎裂了?,再漂亮的一个人,当她张开深渊巨口对着他的时候,他只会本能地?感?到害怕。
再看一脸花痴样的艾尔维斯,奥斯汀不禁在心?中感?叹道。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一桶炸鸡见底,白?寻也吃饱了?,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边的油渍,美食带来的满足感?成功盖过了?低落的情绪,白?寻感?觉自己的心?情又重新变好了?起来。
“吃饱了?吗?”艾尔维斯微笑着望向她,“看在我忙前忙后这么久的份上,也该给我一点?奖励吧?”
说完,他张开双臂,妄图把白?寻抱在怀中,但却被她一巴掌挡了?回去。
白?寻一脸嫌弃道:“走开,你手上全是油。”
艾尔维斯连忙擦去手上的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这样可?以了?吗?”
白?寻:“确定擦干净了?吗?可?不能把油蹭到我身上。”
“呜呼。”艾尔维斯大?声?欢呼,恨不得将?这事?昭告天下,他一把将?白?寻搂到自己的怀中,让她的头倚靠在自己结实?软弹的胸肌上。
这可?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就靠这个拿下白?寻了?。
艾克利望着眼前一幕,眼中多了?几?分?黯然之色。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羡慕艾尔维斯,正统身份、权势、爱人……他所渴望的一切他都能够轻易拥有。
口中的饭菜忽然变得味同嚼蜡,艾克利缓慢地?站起身来,端着餐盘渐行渐远。
奥斯汀原本也想跟着他离开的,目光却触及到从艾尔维斯后方走来的季之澜。
季之澜微笑着朝他比划了?一个嘘声?手势,随后端着餐盘大?步流星地?走到艾尔维斯后方。
“哐当。”装满了?菜肴的餐盘应声?掉落,里面的饭菜和热汤全部?撒在艾尔维斯的背后。
季之澜毫无歉意道:“抱歉,我手滑了?。”
艾尔维斯笑道:“没关系。”
他虽然能力被封锁了?,但毕竟是一名长期游走在黑灰地?带的特工,如果警惕性这么差的话,他早就被杀死几?百几?千次了?。
没错,艾尔维斯是故意的。
他站起身来,直接将?自己沾满油污的囚服脱了?下来,蜜色的肌肤犹如在阳光下烘烤过的太妃糖,流露出诱人的光泽,汗珠沿着深邃的中线缓缓滚落,最终停留在轮廓深邃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