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事物总会引来豺狼虎豹的觊觎, 她的继父就是其中之一,他并不儒雅, 也并不帅气,也没有高?大的身材和坚实的臂膀,但他却是众多追求者中财力最?为雄厚的。
他替她们摆平了债务危机,让她们重新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 直至她发现继父的秘密,原来她之所以想?要和母亲结婚主要是因为她。
她继承了母亲白皙赛雪的肌肤和精致绝伦的五官, 继承了来自?父亲的高?雅气质,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还未彻底绽放,但散发出来的浓烈香气已经?引得无数狂蜂浪蝶前来。
母亲为了保护她,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曾经?优雅精致的贵妇人,只能沦为别人的胯/下玩物,但这也只是延缓悲剧降临的时间而已。
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继父闯入她的房间,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果实熟醉后发酵产生的浓烈酒精味,以及一丝走?向衰败的腐臭味,继父已经?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通向地狱的荆棘路。
他的身体在摇晃,地板在摇晃,世界也在摇晃。
刘雨萱缩在床上,紧张地看着这具不断向她靠近的肥腻身躯,握紧了藏在枕头下面的牛排刀。
“嘿嘿嘿。”继父的笑声在耳畔回荡,像是骤然炸响的铜锣,刺激的她耳膜生疼,刘雨萱瞬间就感到了头晕目眩。
但就是这一秒钟的迟疑,那具肥腻的身躯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像是被一块用酒精炙烤过的肥肉压住了,浓郁的酒味和油脂味一并灌入她的鼻腔,让她产生了一种宿醉后的昏沉。
沉重的身躯压得她几乎无法?喘息,她的手臂也被禁锢住了,这使?得她无法?抽出藏在枕头下面的牛排刀。
“吸溜。”肥厚滑腻的舌头灵活地在她的脖颈处游走?着,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架在碳火上的牛排,无比焦灼。
刘雨萱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只能扯着嗓子拼了命的大喊救命。
妈妈呢?妈妈一定不会对?她置之不顾的!
刘雨萱心怀希望的想?着。
没错,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母亲的牺牲,但她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母亲用身体换来的安宁和自?由,反正母亲已经?这样了,但她可不能像她那样烂掉,所以就让她用自?己的骨血成就她的未来吧。
她曾有过这样自?私自?利的想?法?,但现在,她发现在她危难之时,她所能倚靠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就是那个曾经?被她嗤之以鼻的母亲。
然而她喊得嗓子发干,喉咙发哑,也没有一个人前来救她,就连最?疼她的母亲,也把她抛下了吗?
“我在她的牛奶里面下了安眠药。”继父如是说?道。
刘雨萱瞪大眼睛,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她面如死灰地望着天花板,在这一刻,她似是在一片灰蒙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难道她只能在这个六十岁的老头身下彻底腐烂吗?
指尖处传来的刺痛感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刘雨萱再度握紧手中的牛排刀,尽管她曾经?连只鸡都没有宰杀过,但在此?刻,她却产生了一种强烈而又坚定的想?法?。
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她才能够获得一线生机。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像是蛰伏在草丛中的毒蛇,等待着继父精神松懈的那一刻。
撕裂的痛自?下身传来,但她的双手也因此?得到了释放,刘雨萱闭上眼睛,将?手中的牛排刀朝着对方的脖颈处狠狠地刺了下去。
“唰——”鲜血在喷涌,溅入刘雨萱的眼中,她感觉自?己的眼前似是蒙上了一层血红色的薄纱。
继父的身体在抽搐着,他难耐地仰躺在床上,露出花白而又肥腻的肚皮,像是刚从水里捕捞上来的鱼。
明?明?刚才他带给自己的感觉还是充满压迫的,是可怕的,但在这一刻她却感觉他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那不过拇指粗细的物件随着他的身躯摇晃着,像是条软绵绵的爬虫,刘雨萱手起刀落,将?这碍事的东西切了下去。
虽然她的动作还带着一种滞涩感,手臂也在微微颤抖着,但她的眼神却非常坚定,甚至冷漠,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天生的刽子手,看着继父在自?己手下哀嚎的样子不仅没有感到怜悯同情,反而感觉快意极了。
沉浸在报仇中的她全然忘记了,这里是继父的地盘,宅邸里的仆人很快就被继父的惨叫声吸引过来。
在对?上他们害怕恐惧的眼神时,刘雨萱才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实感,仿佛一瞬间从云端降落到了现实,她这才清晰地意识到。
啊,我刚才杀人了。
但尽管如此?,她的第?一反应也不是害怕或者恐惧,而是懊恼。
为什么刚才下手的时候不干脆利落些?呢?这样他就不会发出嚎叫了,这些?仆人也就不会被吸引过来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呢?
不然,把这些?仆人也都处理掉吧。
这个危险的想?法?在她的脑中盘旋了一瞬间,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因为她清楚地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反杀继父,不是因为她很强,而是因为她抓住了他的漏洞。
但面对?着一群人,她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她该怎么办呢?
杀人的时候刘雨萱并没有思考太多,她只是想?要杀了继父仅此?而已,所以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也没有想?过自?己未来究竟会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