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庞青的脸便被打成了猪头,看得人触目惊心,再没有人敢去找宁晏的麻烦,去触这个霉头!
“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再敢在我面前嚣张,直接打死!”宁晏打舒服了,终于松开了庞青,任其摔倒在地。
至于其他那些人,宁晏连看都没有看,下一刻他便直接向包间外走了出去。
那些人立刻给宁晏让了一条道出来,生怕被这家伙给盯上,然后也胖揍他们一顿。
连知府的儿子都敢打,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更别说他们连庞青的身份都不如了。
宁晏目不斜视,脸色平淡的走出了包间,旋即直接下了楼,往酒肆外走去。
牛俊义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叫着:“公子,公子,等等我!”
待追上了宁晏之后,牛俊义这才向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佩服的说道:“公子厉害,竟把那些家伙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毕竟宁晏并不知道四爷的真实身份,还有这个胆魄,着实让他也跟着吃了一惊。
不愧是四爷的儿子,有其父便有其子,虎父无犬子啊!
“不过是些小场面罢了!”宁晏摆了摆手,并没有在意。
不管怎么说,在没有离开这里之前,气势得做足,否则就漏了馅了。
“公子,万一他们查到了你的真实身份怎么办?”牛俊义忽然心有疑虑的问道。
当然,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万一四爷的身份被查了出来,岂不是将要大祸临门……
毕竟当年,四爷虽然在夺嫡之战中败了,让二皇子秦王侥幸上了位,可是一旦被当今皇上得知四爷还活着,必定会不顾一切代价的来对付四爷!
“那就让他查好了,反正我们也拦不住!”宁晏却是无所谓的说道。
“……”牛俊义顿时无语,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公子这也太淡定了吧?
不多时,宁晏和牛俊义二人,便回到了县衙之中。
牛俊义立刻便去找了宁四宝,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必须马上报告给四爷,让他给做准备。
宁四宝在得知宁晏今日在酒肆中的表现之后,顿时喜笑颜开,说道:“宁晏果然长大了,已经能独当一面!对了,你把今天宁晏在诗会写的三首诗,都给我写下来,我也要欣赏欣赏我儿的大才!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诗,能够技压群雄!”
“好嘞,四爷!”
牛俊义不敢怠慢,立刻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春晓,秋风词,以及春江花月夜这三首诗。
宁四宝读到春晓时,面上闪过了一丝惊讶:“嗯,不错!这诗风虽浅显自然,却别有一番韵味,没想到我儿竟有如此文采!”
当宁四宝再读到秋风词时,面上的惊讶更甚:“这首诗不拘一格,与诗常规的格式并不相同,采用了三三五五七七,循环渐进,层层递增,情绪饱满,真是上等的佳作!就连我也不及,稍有逊色!”
在宁四宝读到最后一首春江花月夜时,脸上却已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同时也不禁疑惑:“这首诗真是宁晏所写吗?”
“千真万确,四爷!要不然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够写出如此绝妙好词?”牛俊义笑着说道。
“这简直就是绝笔啊!”宁四宝惊叹道,对春联花月夜爱不释手,竟当场反复吟咏了起来。
良久之后,宁四宝依旧意犹未尽,这遣词造句,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儿如此文采,当得起天下第一大才子的名声了!看来,老夫这才高八斗的名号,不久就要易名了。”宁四宝一边慨叹,一边又是欣慰,情不自禁之下,竟是喜极而泣!
“四爷!”牛俊义心下有些紧张的叫道。
宁四宝这才如梦初醒,情绪被拉回了现实,然而依旧对宁晏的诗作,爱不释手。
“四爷,庞知府那边怎么解决?”牛俊义无奈的提醒道。
四爷的表现,这也太夸张了吧?竟然连正事都给忘了。
“庞元英?哼,区区一个知府罢了,也敢让自己儿子来跟我家宁晏抢女人?直接办了他!”宁四宝拧了拧眉,不屑的说道。
“啊?四爷,这恐怕不妥当吧?那庞元英好歹也是榆州的知府,若是办了他,必定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派人下来查探!”牛俊义直接震惊了。
宁四宝当了三年的脓包县令,突然这么杀伐果断,他还有些不适应。
却忘了,当年宁四宝杀人何曾皱过眉头?连亲兄弟敢拦他的路,也是直接手刃!
“查就查,反正也差不到我这个脓包县令的头上来!”宁四宝却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啊,这……好像也是……”
牛俊义想了想,还确实是这么回事,如今宁四宝脓包县令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榆州,谁能对他生出疑心?
“牛捕头,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榆州知府,连同他那个敢招惹宁晏的儿子,也一并斩草除根!”宁四宝脸上浮现出了一缕杀气。
“是,四爷英明!”牛俊义拱了拱手,说道。
牛俊义心下暗暗惊异,四爷已经三年没有动过杀意了,如今为了公子,不惜冒着被暴露的风险,竟也要这么做。
也不知道这么下去,究竟是好是坏?
牛俊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了,反正未来的局势和变化,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对了,牛捕头,这事你一定要保密,不用泄露一点儿风声出去,宁晏那边也是!”宁四宝忽然提醒道。
“是,四爷!”牛俊义恭敬的退了出去。
此时,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宁晏,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事情,榆州知府已经要掉脑袋了,并且全家都不会幸免!
在他身前的桌子上,正放着今天柳依依送给他的书信,此外还有一块玉簪。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那便是钦慕宁晏的文采,想要与他交个朋友,并约宁晏三日之后,在醉月轩见面,那玉簪便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