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出府请求

吴珍珠轻抿嘴唇,思考了片刻,心里便有了数。她微微抬起眼眸,看向身旁的碧兰,神色镇定自若。

“碧兰,走吧,去姑母那里,记得带上我前些日子给姑母做的抹额。”她的声音清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这抹额是吴珍珠精心制作的,用的是上好的绸缎,上面绣着的花朵栩栩如生,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的心血。

“是,小姐。”碧兰微微福身,快步走向屋内的檀木柜子。她轻轻打开柜门,在叠放整齐的衣物中找到了那抹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吴珍珠看着碧兰的动作,轻轻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裙摆,款步走出房门。阳光洒在她身上,宛如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碧兰则捧着抹额,小碎步紧紧跟在身后。

吴珍珠带着碧兰,一路沿着曲折的回廊,朝着老夫人处走去。

吴珍珠轻抬裙摆,迈着莲步走进屋内。屋内光线稍暗,但布置得典雅大方。她朝着老夫人的方向盈盈下拜,身姿婀娜,宛如风中摇曳的柳枝。

“给姑母请安。”

吴珍珠的声音温婉动听,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晚辈对长辈的敬爱,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老夫人正坐在雕花太师椅上,那太师椅看上去古朴厚重,彰显着主人的地位。老夫人身着一身暗紫色的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的图案低调而华贵。

她眼神慈爱地看着吴珍珠,眼中满是宠溺,“珍珠来了啊,过来坐。”

“多谢姑母。”吴珍珠优雅地起身,莲步轻移,每一步都走得轻盈而端庄。

她走到老夫人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凳子上的软垫让她感觉很舒适。她悄悄打量着老夫人,见老夫人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斜倚在雕花太师椅上,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眼中却透着几分探究的好奇,看向吴珍珠问道:“珍珠今日怎的来我这儿了啊,是有什么事吗?”

吴珍珠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仪态万千。她的脸上满是真挚之情,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孺慕之意,缓缓说道:“珍珠有几日未见过姑母了,这些日子,每至夜深人静,珍珠便会想起姑母的音容笑貌,心中甚是想念。今日特来探望姑母,还为姑母带来了一份薄礼,是一条自己亲手做的抹额,也不知姑母是否喜欢。”

说完,吴珍珠轻轻看了一眼身旁的碧兰,眼神中带着暗示。

碧兰心领神会,立刻小碎步向前,身姿轻盈敏捷。她双手高高举起那抹额,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恭敬地递到老夫人面前,脸上满是谨慎。

老夫人伸出手,接过抹额,将它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起来。那抹额质地精良,是用上好的绸缎制成,触手丝滑,在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绸缎上的丝线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

老夫人不禁眼中满是惊喜,赞叹道:“珍珠的绣工越发精湛了,瞧这花儿,就像活了似的,真是赏心悦目啊。”

吴珍珠听了老夫人的夸奖,白皙的脸庞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宛如天边的晚霞。她羞涩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轻声说道:“姑母谬赞了。”

老夫人伸出手,温柔地拉过吴珍珠那纤细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眼中的慈爱,满得都要溢出来:“你这孩子最是心灵手巧了,就说这抹额,这绣工,这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吴珍珠微微垂首,脸上浮现出一丝腼腆又羞涩的笑容,双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如同盛开的桃花。她微微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谦逊:“珍珠哪有姑母说的那样好啊,不过是闲暇之时打发时间罢了,能得姑母喜欢,珍珠已经很是满足了。”

片刻的温馨宁静之后,吴珍珠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贝齿轻咬下唇,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随后说道:“姑母,珍珠今日来也是有一件事想求了姑母去。”

老夫人微微一怔,眼中的笑意渐渐淡去,不过神色依旧和蔼可亲,声音温和地问道:“何事啊?珍珠不妨说说看,只要姑母能做到,定不会让你失望。”

吴珍珠眨了眨那双灵动得如同繁星闪烁的大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娇俏地说道:“珍珠听闻南山寺的平安福很灵验,好多人都特地赶去求呢。珍珠就想着若是能去求了几张回来,给姑母和府里的表哥表嫂们都挂上,定能保佑大家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夫人的表情,眼神中满是恳切。

老夫人眉头微皱,面露些许为难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你一个姑娘家去,我可不放心。那南山寺虽说离府城不算太远,可这一路颠簸,路况又复杂,万一遇到什么歹人或者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你可让我如何与你母亲他们交代啊。”

吴珍珠急忙上前,紧紧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姑母放心吧,大不了求姑母多给几个得力的、武艺高强的下人保护珍珠吧。而且珍珠听闻南山寺的景色宜人,有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洒下,就像满地的碎金。还有山间潺潺的溪流,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的石子和游动的鱼儿呢。珍珠长这么大还从未看过呢,真的很想去,姑母您就成全珍珠这一次吧。”

老夫人端坐着,神色凝重。她的目光犹如深邃的湖水,静静地落在吴珍珠那满是期待的眼神上。

老夫人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她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犹豫再三。终是摇了摇头,语气如同寒冬里的冰霜般坚决:“不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一个人出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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