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满脸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对自身处境的绝望与无助。
“可我们如今被困于这犹如囚笼般的屋子之内,又能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呢?你且瞧瞧,他们对我们看守得如此严密,这屋子四周仿佛被铜墙铁壁所环绕,我们根本连这房门都难以踏出一步。”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黯淡地环顾着四周那粗糙潮湿的墙壁,眼神中满是沮丧。
季北辰听闻此言,缓缓停下了那略显慌乱的脚步,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决然的坚定,仔细而又充满希望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总会有办法的。”
......
天刚破晓,晨曦微露的时候,王大就匆匆出了门,直奔集市采买食物。
他材魁梧壮硕,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步伐有力而沉稳,很快便融入了集市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他在大街上左顾右盼,深邃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不多时,行至一家包子铺前。此时的包子铺,蒸笼里正冒着腾腾热气,浓郁的面香与肉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清晨的空气中。
王大微微提高了声音喊道:“老板来十个肉包,十个馒头带走。”
“好嘞客官,您稍等。”老板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忙不迭地应着,双手迅速地拿起蒸笼里那一个个白胖胖、圆滚滚的包子,手法娴熟地包了起来。
王大看似随意地将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圈,只见街道上官兵的身影不时穿梭而过,他们身着甲胄,面色严肃,手中的兵器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随后,王大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凑近老板,微微弓着身子,轻声打探道:“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处处都是官兵啊?”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好奇与疑惑,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官兵的动向。
“哎呀谁知道呢,”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包包子的动作却依旧不停,嘴里嘟囔着,“据说是一位达官贵人家里丢了东西,现在满城里找那贼人呢。这些官兵一大早就在大街小巷折腾,把我们这些小买卖人可折腾坏了。原本这早市最是热闹的时候,现在好多客人都被吓得不敢出来,这生意都难做咯。”
“哟,看来是丢了不得了的东西吧。”王大挑了挑眉继续问道。
“瞧您说的,那些贵人的东西什么不名贵啊,随便一件拿出来都抵我们小老百姓辛苦劳作数月。不过再怎么样也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没关系,只盼着他们能早点找到,莫要再搅得大家不得安宁。”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包好的包子和馒头递了过来。
“您说得是。”王大接过,从怀中掏出钱袋,那钱袋用粗布缝制而成,略显破旧。他仔细地数出铜板递给老板,“多谢老板了。”
他将包子和馒头小心地放进背篓里,背篓的竹条被磨得光滑发亮,显然已有些年头。转身,王大又扎进了人群之中,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街市的喧闹,一队官兵如潮水般涌上大街。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眼神犀利,手中紧握长刀,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避让。王大瞧见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只觉得异常。
王大越想越觉得蹊跷,他决定前往城门口一探究竟。
只见那厚重的城门紧闭,两排官兵如雕塑般伫立在门前,不许任何人靠近。城楼上还增派了了望的守卫,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城外的动静。王大试图靠近城门,却被一名官兵粗暴地拦住:“不得靠近,速速离开!”王大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他心想,既然出不了城,那得赶紧去粮店买些粮食,以防万一。王大赶到粮店时,店内已有几位顾客,大家都在低声议论着今日的变故。王大走到柜台前,对掌柜说道:“掌柜的,给我来二十斤糙米还有十斤黑面。”
“好了客官,马上给您称好。”粮铺掌柜一边应着,一边熟练地拿起秤砣开始称粮食。
王大趁着掌柜称粮的间隙,开口问道:“掌柜的,今天城门怎么关了啊,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据说啊,有一位贵人家里被盗,这不把城门关了捉拿那贼人。这贵人的身份可不一般,官府不敢有丝毫懈怠,出动了大批的人手,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那贼人。”
“谁家啊,这么大排场。”王大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谁知道呢,反正咱们惹不起。咱们小老百姓啊,只盼着这事儿能快点过去,别影响了咱的生计。”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将称好的粮食袋递给王大。
“您说得对,与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没关系。”王大笑着付了钱,只是嘴角勉强地向上扯了扯,便迅速消失。他将粮食放入框内,手指在触碰到筐沿的瞬间,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这不经意的小动作,恰是他内心波澜的唯一泄露。
离开粮铺,他脸上立马出现凝重之色。头顶的天空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住,沉甸甸地让人喘不过气来。往日熟悉的街道此时也显得格外阴森,官兵巡逻的脚步声回荡在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王大的心尖上。街边的小贩们也没了往日的吆喝声,一个个缩着脖子,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王大快步走回租住的院子,脚步急促得像是被恶鬼追赶。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每一个阴影里都潜藏着危险。回到院子后他立马将门锁上,那“哐当”一声的关门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院里的麻五看见王大这般模样,赶忙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担忧,“王大,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