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点头:“好!都依你!”
第二天一早,小张就来接她了,俩人直接往青市而去。
而等她们走后,一个人影也慌慌张张的往青市去了。
等宋时微到余姝家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了。
看到小吴将人接回来,她立马高兴地迎了上去。
“微微来了!”
宋时微笑着下车:“嫂子,久等了吧?”
余姝赶紧摆手:“没有没有,走快进屋,正好菜刚送来一会儿,你看看咱们中午吃什么!”
宋时微看她如今精神状态良好,也不像昨天初见她那么忧郁了。
心里也为她感到开心。
她进屋看了看送来的菜,有猪肉,有整只的鸡,还有一条鱼。
基本都是按照她写的送来的。
想了想,就开始撸起袖子准备起来了。
她今天想给她换换口味,做些重口点儿的,能勾起人食欲的!
这只整鸡,她准备用来做个大盘鸡,酱香味道,甜甜辣辣绝对好吃。
再做点扯面放里面一拌,完美!
鱼就做一道味道鲜美的鱼汤,汤底是奶油色,上面撒上一些香菜苗,淋上香油。
要多香就有多香,鲜美无比!
余姝在一旁看着她做,口水都不停地往下流。
“好香啊,微微你怎么这么厉害!”
“我发现我一顿不吃你做的饭,我就想的不行!”
宋时微笑着将做好的大盘鸡盛出来,浓油赤酱裹满了每块鸡肉,金黄的土豆和青红色辣椒点缀其间。
空气中飘散着那浓郁的香气,勾的余姝一个劲的咽口水。
她将面条煮好,放到了一旁的碗里。
等会吃一吃就可以拌进汤汁里。
余姝欢快的端着那道大盘鸡出来,刚放到桌子上,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姝姝啊,姝姝,你在家吧?”
听到声音余姝一愣,随即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去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身旁还站着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
小伙子应该是闻到了空气中飘出来的肉香味,眼睛一下就亮了。
不等余姝说话,他径自就朝着屋里走去。
余姝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老妇人一看到她,那叫一个高兴啊,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哎呀,姝姝啊,二姑就知道你在家呢!哎呀,你今天这是做了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余姝有些抗拒的挣了挣,但她抓的太紧没挣开。
脸色有些赤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
“二姑,您来怎么不提前跟昌荣说一声!我也好做个准备!”
古二凤不满的瞥了她一眼:“哎呀说什么说呀,我们家昌荣可是个大忙人,这点儿子小事,哪用得着跟他说,他那日理万机的,你在家不就行了吗?再说二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余姝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刚才进门那个小伙子竟然伸着那脏兮兮的手,伸手就要去抓那个大盘鸡。
正好被端着鱼汤出来的宋时微看到,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筷子敲了上去。
只听“啪”一声脆响。
那人顿时“嗷!”一嗓子痛呼出声!
满眼愤恨的瞪着一旁的宋时微。
“你这么抓了,别人还怎么吃!”
她将鱼汤放下,指了指他手上黑黢黢的泥渍。
对于一个厨师来说,不尊重她的做出的食物,就跟不尊重她一样,让人气恼。
可她这举动,却把一旁跟余姝说话的老妇人给惹恼了。
竟然敢打她心爱的孙子,活得不耐烦了??
她这个孙子从小就有从路边路过的道士,说他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造化。
所以,她们全家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想着以后还要指望着他能让她们一家过上好日子呢!
结果,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古昌荣可以说是她们古家最厉害的大人物了。
古二凤可是羡慕的不行,你瞧瞧人家住的这房子?
跟宫殿差不多!
天天不愁吃不愁穿,顿顿有肉吃。
可她这个弟弟家再有钱,跟她一个出嫁这么多年的女儿也没有半分关系。
只能说真的遇到什么事,能求着他帮帮忙。
羡慕了一辈子,一直盼望着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这不,可算被她瞅到机会了。
自从古昌荣家的小磊当兵走后,她可是听说余姝那是茶也不思,饭也不想的。
人都快愁出毛病来了。
于是,一个想法就在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她决定把她这个宝贝大孙子,送到古家,让余姝认他当干儿子。
以后就跟着她了。
有个干儿子承欢膝下,她不就不胡思乱想了吗?
而且她家的宝贝孙子还能过上好日子,凭着古家的富贵,他在随便从余姝手里扣点儿给她们。
那她们一家不就跟着享福了吗?
怪不得,那道士说她孙子将来会有一番大造化!
这大造化,它不就来了吗?
要是真住进了古家,她说不定也能跟着时不时过来住住这宫殿一样的洋房子!
借口她都想好了,就说自己一个是想孙子了,一个是来给余姝解解闷。
瞧瞧,多完美!
可惜,余姝这个小贱人,油盐不进的。
她都说了多少次了,都被她想办法推了。
总说,不用了,再想想,考虑考虑,跟昌荣商量一下.......
但眼看着自家孙子马上就要十八了,快该说媳妇儿了,古二凤是说什么都等不下去了。
不止她等不下去了,她儿子儿媳也都快把她给催的脑瓜子疼。
这不,今天,她就又带着孙子上门了。
余姝性子软,看能不能逼着她今天认了小伟!
结果,刚进门,她孙子不过是想吃块肉,余姝都没说什么呢,竟然被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姑娘给打了?
她怎么能不气?
推开余姝,上前两步,就指着宋时微的鼻子骂:“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孙子?”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时微,不屑的撇嘴道:“我孙子,是你一个保姆能打的吗?说句好听是保姆,在以前,那就是下人,是奴隶!敢跟主子动手,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