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听到枪声响起,立刻紧紧闭上了眼睛。
雅雀无声的时候,马魁还以为自己死了。
等到那小女孩尖叫,马魁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
他立刻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身后。
那两个劫匪,此时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睛圆圆地睁大,躺在了地上。
劫匪已经死了。
身体上的余温,还证明着他们曾经活过。
“汪新……汪新你!”
马魁震惊地指着汪新,说不出话来。
只见此时的汪新,一脸淡定,吹了吹枪口的烟,说道:
“人送外号,小枪王!”
“不要出去和别人说啊!”
此时的群众,看到了刚刚的开枪,让那两个劫匪被干掉了。
而此时汪新已经掌控了局势,所以群众们都纷纷拍手鼓掌撑好。
渐渐情绪都平稳了下来。
汪新身后的陆红星等人,这会也都扒拉开了人群,冲了过来。
陆红星立刻一把搀扶起来了马魁,问道:
“老马,没事吧?”
马魁有些腿软的站了起来,向着陆红星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没事,还能行。”
只是,马魁脖子间被小刀划破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马魁的脸色苍白,已经失血不少了。
陆红星立刻招呼身后的乘警,将马魁扶着去餐车包扎伤口。
而那蔡小年则冲到了汪新的身边,一脸的敬佩,说道:
“汪新!没看出来啊,你这枪法很好啊!”
“是不是经常偷偷练习射枪啊?!”
汪新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蔡小年,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正形。
而姚玉玲,此时则关心地跑到了汪新的身边,问道:
“汪新,你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哪里啊?你刚刚好厉害啊!”
汪新刚想说几句客套话,让姚玉玲别那么崇拜自己。
忽然!
脑袋后面传来了剧痛。
随即,他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他听到了一旁的蔡小年,喊道:
“我艹!马叔,陆叔,这还有个劫匪,偷袭汪新!”
“上啊!给我弄他!”
陆红星喊道,活活像个土匪。
随后,汪新就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是沈大夫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哎!醒了!醒了!”
“汪新醒了!”
蔡小年在一旁立刻喊道,而汪永革悬着的心,此时也放下了。
“醒了就好!”
汪永革叹了一口气,有些埋怨地看了一旁同样在病床上的马魁。
都怪这个老马,没有看好汪新。
不然汪新这一次,也不会被劫匪偷袭。
而一旁的陆红星,这时已经没有心情再教训汪新了。
汪新昏迷了一整天,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这一整天,他们都没有去上班,一直在这里陪着汪新。
“沈大夫,这汪新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吧?”
汪永革焦虑地问道。
而一旁的沈大夫,此时眉头紧紧皱着,说道:
“不清楚,他的后脑遭受了严重的撞击。”
“目前还需要住院观察一下。”
而一旁的马燕,此时则紧张兮兮地凑了过来,问道:
“沈大夫,这汪新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沈大夫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姚玉玲率先反驳道:
“呸呸呸!卖咸菜的,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你是不是就希望汪新留下后遗症啊!你也不盼着点好!”
汪新此时有些无奈,这两个女人,又碰到了一起啊。
而马燕被姚玉玲这么一教训,立刻瞪着眼说道:
“我就是问问!也没有那个意思啊!你怎么……”
“好了!”
陆红星发话了,他有些无语了,这个汪新之前不听他劝告,贸然开枪。
如果不是他有幸枪法准,打死了两个劫匪。
万一把马魁给打死了,那么问题就不是现在住院那么简单了。
恐怕还要被找起来,审问一番。
更重要的是,因为汪新的开枪。
他陆红星的文明列车,恐怕要没办法评选上了。
而眼下,这姚玉玲还在和马燕拌嘴。
哎,一箩筐子破事!
“好了,既然汪新醒了,我看我们就回去吧。”
“汪段长,还要麻烦你在这里陪陪汪新了!”
随后,陆红星指着一旁的姚玉玲、蔡小年等人,说道:
“走吧,我们别在这里耽误汪新恢复了。”
“他啊,现在需要静养!”
听到了陆红星发话,蔡小年和姚玉玲不敢再待了。
立刻和汪新告别。
而一旁的马魁,此时也虚弱地和陆红星点点头。
陆红星离开了病房,而姚玉玲蔡小年等人,也立刻跟着出去了。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了马魁父女,汪永革和汪新,以及沈大夫。
“汪新……那个,这一次,谢谢你了。”
众人的沉默,被马魁打破了。
汪新闻言,不在意地说道:
“没事,谁让我是你徒弟呢!”
“这古有悟空护驾唐僧,西天取经。”
“今有我汪新含泪开枪,怒射劫匪!”
“我只不过是向我的前辈学习罢了。”
马燕一听这话,“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而汪永革此时,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了。
毕竟,之前他曾经亏欠了马魁。
如今自己的儿子,为了救马魁,陷入了这幅境地。
也可说是一报还一报,因果屡试不爽吧。
于是汪永革说道:
“老马,大家没事就好!你别往心里去。”
“汪新救你,那也是他应该做的!”
马魁面露愧疚之色,说道:
“不!老汪,这一次,又是我欠汪新的!”
“之前就受过了汪新的好,如今更是好上加好……”
“你放心,我马魁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以后汪新,就是我的干儿子!”
汪新闻言,头瞬间就大了。
他之前在马魁面前装X,那是单纯为了装X啊。
结果现在倒好,装X装出来了个爹?!
这尼玛,有些难受了喔……
汪永革此时,则红了眼眶。
之前他因为知道了马魁给汪新当师父,那可是一个忐忑不安啊。
既怕汪新惹怒了马魁,让马魁新仇旧怨一起算。
又怕马魁趁着汪新在他手下,可劲将父辈之间的仇怨,发泄在汪新身上。
结果呢?
马魁不仅没欺负汪新,反而赞赏汪新,鼓励汪新,更要把汪新收成干儿子!
这可把汪永革内心给整复杂了。
一时之间,尴尬、惭愧、感动、欣慰……
各种感觉都涌上了心头。
汪永革于是说道:
“我这就出去买酒!”
“今晚,老马我们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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