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瞎说,那不过是大人看你们贪玩,所以变着法子吓唬你们,以前我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也会这么吓我们。”
看白朗这么说,袁颖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道。
“这个我可没骗你,小时候这事情可是很多的。”
看袁颖一脸不信的样子,白朗兴致更高了。
袁颖闭着眼摇了摇头,一脸叹息,好像白朗是病入膏肓的无药可救之人。
“爸爸,你要讲什么故事”
袁颖不在意,旁边的女儿倒是好奇起来了。
“村东边的水库你也看到了吧,从小时候到现在我知道的就不下十个人死在里面,听村里老年人说,以前旧时代经常看到有一个女的大晚上在水边洗衣服,洗着洗着就开始哭,你难道没发现那水看着黑漆漆的吗?”
这话听得袁颖浑身一哆嗦,那漆黑的深水似乎和自己昨晚梦中沉浸下去的一模一样。
“和你说个我记得的事情吧。”
看袁颖深思的样子,白朗继续得意道。
“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班级有个同学,他爷爷就是自杀的,最后死在村边这座水库里。”
白朗说完,隔着墙看了看村边水库的方向。
“很少听到你提起你的小学同学和初中同学,看来这事情是让你记忆深刻啊。”
看着白朗小心翼翼的样子,袁颖不由得笑道。
从认识白朗到结婚,也就听他说过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其他的同学倒是没见提起,今天还是第一次,不得不让袁颖好奇。
“我那个同学的爷爷具体为什么自杀不知道,只知道好像一开始想在家里上吊,结果被发现了,就没成功。”
白朗皱眉说道,对方自杀的原因只怕除了其家人没人知道了。
“那老人一看没死成,自然不甘心,然后就跑到水库准备再来一次,最终还是被人救起。”
“当时子女们被他再三折腾,自然把他守得紧紧的,闹腾那么久,自然大家都是身心疲惫,无奈之下都去休息,由我同学他奶奶看护。”
“到半夜的时候,我同学他爷爷说想喝点水,老板听他这么说以为他想开了自然没多想,就去厨房端了一碗水,谁知道刚进房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情急之下就赶紧把孩子们叫起来往水库上找去,你猜结果怎么样?”
说到这里白朗又停了下来,打了一个谜底看向袁颖问道。
“这还用说,你之前一开始都说自杀了,那必然是最终还是没救过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智商不在线。”
袁颖没好气地说道。
“没错,等他儿子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尸体还是漂在水面上。”
白朗沉声说道。
“这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不觉得有多稀奇。”
白朗讲完,袁颖倒是觉得这事情很常见,没有什么让人觉得神奇的地方。
“我问你,如果你六十多岁了,你能跑得过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吗?”
见她不相信的样子,白朗不由得问道。
袁颖一愣,是啊,真到那个年龄除非自己天天锻炼,要不然想跑起来都是难事。
“你想啊,就当去厨房端水需要两分钟,按照老年人当时虚弱的身体,再怎么样从他们家到水库也需要十几分钟。”
“而当时年轻人跑过去也就五分钟时间,这老人是如何在自己儿子的追赶下跑得那么快?关键是到了以后人已经没了。”
白朗再次追尾道,生怕袁颖没理解其中的关键之处。
“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袁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
白朗点点头确定道。
“至于说为什么他跑得那么快,儿子都追不上,听村里神婆说当时有五个小鬼在抬着他跑。”
说到这里,白朗的声音小了下来,小的只有袁颖能听到,生怕自己声音太大,万一真的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真的假的?”
听完白朗讲的故事,袁颖觉得门外的风声都变得不一样了,一个字眼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阴风阵阵。
“你后面是什么?。”
看她这样子,白朗突然惊恐地指着她身后颤抖说道。
袁颖不疑有他,扭头向身后看去。
“啊,,,”
她大叫一声,跳起向白朗身边而去,只见自己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两个人,正是早上出去,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的白父白母。
和袁颖的尖叫不同,白朗抱着晓晓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浑身直哆嗦。
袁颖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白朗一眼,如果不是白父白母斗在,只怕她一个转头已经拍下去了。
“怎么了这是?”
看到儿子儿媳两种截然不同的样子,白母疑惑地问道,就连旁边白父都拧着眉头看着两人。
“妈,白朗在给我讲咱们村的奇怪事情,说咱们村有鬼。”
看着白朗嘴角依旧浅留的笑意,袁颖怎么能让他好过,瞬间在白父白母面前告起状来。
“大白天的就胡言乱语,真是没事找事,难道不知道叶公好龙。”
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白父指着白朗大骂起来,袁颖本以为白父只是做个样子,但看他满脸通红倒不是作假。
“爸,你想多了,没看到这桃树吗专门驱煞的,有什么脏东西敢来我们家。”
对于白父的突然发火白朗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指着院中的桃树狡辩道。
“你,,,”
白父指着白朗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一甩手转身向屋里走去。
“你俩也别多想,你爸就是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像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爆了。”
白母生怕袁颖多想,叹了一口气对两人解释道。
“妈,爸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你俩早上出去一会就这样。”
袁颖从旁边拿了一个凳子,扶着白母就要往凳子上坐去。
白母身体一僵,知道她是一片好意,就也没有挣脱,坐在了凳子上面。
“唉,刚从北沟上来,路上见到你二伯,听他说你爷爷的坟又被冲开一道口,雨水都灌进去了,只怕又要被淹了。”
白母语气中满是无奈,袁颖听来显然这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大伯一家还是不同意迁坟”
白朗语气平淡地问道。
“你爸和你二伯都找人家说了很多次了,也承诺不让他们家出一分钱,你大伯就是一句话,不同意,现在你二伯和你大伯都成仇人了,见面都不说话。”
白母满是无奈地说道。
一时间袁颖倒是明白了其中缘由,亲兄弟三个,老二老三想迁坟,老大不同意。
“呵呵,当仇人挺好的,这种亲戚要他干嘛也就村里选举时候死皮赖脸地来找你,其余时候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白朗冷笑着说道。
“哎,瞎说什么,也不怕别人听到说你这个当侄子的傻。”
白母瞪了一眼白朗,急忙向门口看去,确定无人经过才松了一口气。
“这事你也别管,出去也别乱说,反正也就是各过各的,又不求他们什么。”
白母起身看了一眼白朗,叮嘱了一声,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