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凤兰一脸和善的说:“你过来,我想让你帮我证明一件事。”
鸾直往后退。
“不想死就过来。锦凤兰伸手从桌上抓下一角,瞬间就碾成了粉。
鸾惨白着脸挪过来。
锦凤兰指示,“做你本来想做的事。”
鸾难以置信的瞪大了跟。
锦凤兰重复一遍,“去做。”
鸾仔细打量她的神色,最终确认她是说真的,只好哆哆嗉嗦的靠近榻边,慢慢朝正因催情药发挥作用而难受蠕动的人伸出手。
她的手一贴上洛子辰的身子,他整个人一僵,然后闪电般出手,只听“嚓”一声,紧接着便是鸾高亢而凄厉的惨叫声。
锦凤兰于心不忍的偏偏头,咕哝了句,“还真是不好糊弄。”
鸾捧着自己断掉的右手腕瘫倒在地,痛得泪水直流,花容失色。
锦凤兰抿抿唇,想了下,还是一脚将她踢飞出去,实在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屋外传来鸾的又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锦凤兰走到门口,看着乱成一团的外面,道:“把人抬到老夫人那边去吧,找个大夫替表小姐好好看看,要知道爬床这活弄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一时间,院里有插手的没插手的都错愕的看过来,突然发现他们家少夫人其实是很危险的。
很快,众人便落荒而逃,迅速消失在洛少夫人的视线中,简直堪比风驰电掣之势。
锦凤兰眨眼,之后忍不住莞尔,慢慢将房门闽上,落闩。
其实,她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通常她都不会发脾气的,更不会随便朝人动手,她发誓。
锦凤兰走到榻前站定,弯腰仔细打量丈夫的表情变化。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气息,洛子辰猛地探手将她拽倒,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
在催情药与酒精的交互作用下,他的理智完全飞到九霄云外,野蛮的撕裂她身上的衣物,毫不怜惜的占有她,与她抵死缠绵。
当洛子辰的神智一点点回笼时,已是深夜时分。
看着身下被躁躏得凄惨的妻子,他忍不住噗哧一笑,“看来我真是爱惨了你。”
“滚!”看他已经清醒,锦凤兰把他从身上踹下去。
她蹙眉扶腰。他今天用力太狠,可怜她的腰。
“怎么了,是不是我神智不清时做得狠了? ”洛子辰马上察觉她的不适,有些担心的问。
她瞪了他一眼。
洛子辰神色间难掩自责与懊悔,“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若非他对其他女人的亲近本能的排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没想到。”锦凤兰老实承认。“真没想到老夫人连这种极端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看来对子嗣很执着。”
洛子辰叹了口气。他虽然理解祖母的想法,但实在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看他落落寡欢的样子,锦凤兰安慰的轻拍他的背,柔声道:“她老人家也是想要洛家后继有人……”
“我不能原谅。”洛子辰截断她的话,极是严肃的说。
“到底是祖母。”她试图劝他。
“除非她让步,否则这回我绝不妥协。”他很坚持。
“何必呢? ”锦凤兰不赞同。
洛子辰拥紧她,“兰儿,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碰其他女人的身子。”
“可我终究无法为你……”
“我不在乎。”
“祖母在乎。”
“此事你不用管,我会解决的。”
锦凤兰欲言又止,心里叹气。算了,由着他们吧,这对祖孙一样固执难劝,都让人头大。
“娘子怎么处理鸾的? ”他终于想起这件事。
锦凤兰擞撇嘴,意兴阑珊道:“她先被你折断手,又被我一脚给踢出去了。”
洛子辰光是愕然,继之爆出一阵哈哈大笑,抱着妻子在榻上翻了几个滚,忍不住笑道:“兰儿,兰儿,你简直太可爱了。”
“可爱? ”
锦凤兰不以为然,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可爱?!
“兰儿——”洛子辰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小心打量着她的神情,“你发现了? ”
锦凤兰征怔,之后恍然,“你会武的事吗? ”
“嗯。”
“我早知道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什么时候? ”
“你第一次给我点迷香醒来后。”她也没打算瞒他。
洛子辰沉默了。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然而……
锦凤兰哼了一声,“你在床第之间虽然极力隐藏,可压制我时力道太过恰如其分,我脑子又没进水便是身在病中,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你若不会武,我凭什么示弱让你占便宜,还不是怕你熏心使强动蛮。”
洛子辰面露尴尬。现在想想当时情形,确实。
“兰儿,”他讨好的涎着脸笑,“其实**那次,你是心甘情愿的吧。”他心里一直觉得当初之事自己有失厚道。
锦凤兰涨红了脸,让她怎么承认这种事?!
洛子辰从她的表情看到答案,不禁大喜,低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很快,两人就再次纠缠到一起,屋内再次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大雪纷飞的隆冬时节,一骑快马在风雪中一路疾驰,最终在洛府大门前停下。
马上之人翻身跌落马背,脚步踉跄的扑到门前的石阶上,然后爬过去,用力拍响大门。
不久之后,得到消息的锦凤兰匆匆赶到前庁。
“宋大哥!”见到来人,她大惊,“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狼狈? ”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与疲惫,宋澜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盒,递过去,“快,快把里面的东西吃了。”
她愣愣的接过,打开玉盒,里面是一只通体血红、晶莹欲滴,像雪蛤一样的东快,“吃了它。”
锦凤兰咽了口唾沫,咬咬牙,拿起那东西便塞进嘴里。
“要嚼,嚼碎了再咽。”锦凤兰皱着眉忍着那股腥甜怪味嚼烂咽下,再用力压下胸口的反胃。这既是宋大哥拚了命送来的东西,不管怎样,她都该接受。
见她吃下血参蛤,宋澜心口提的那口气一下子放松下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月十八,天气晴好。
一大早,洛府便乱成一团。
已在小佛堂参禅拜佛三个月的洛老夫人在陪嫁嬷嬷的搀扶下,急急陪忙的走进孙子居住的院落屋里,洛子辰正心慌意乱的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
“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洛老夫人边问边走进来,看到像无头苍蝇般的孙子,不由得用力敲了一拐杖,“你媳妇呢? ”
“在里面。”洛子辰回答着,同时跟在后面进了内室。
刚刚吐完的锦凤兰脸色发白的靠在枕头上,用罗帕轻轻擦拭着嘴角,看到洛老夫人进来,便欲坐起来。
“躺着,快躺着,有身子的人了,可大意不得。”
“对对,躺着。”洛子辰急忙附和祖母的话。
锦凤兰虚弱的笑笑,“只是反应有些大,没什么的。”
洛老夫人转头看着孙子问:“大夫都说什么了? ”
“几个大夫都说是喜脉,是正常的孕吐,让我们不用担心,也写了安胎的方子。”
“好好好。”洛老夫人一叠声的说好,喜形于色。
洛子辰也高兴到不行。听到大夫确诊时,他简直不相信。
一定要好好感谢宋澜,多亏了他年前送来的血参蛤。想到那个被神医逐出师门的男子,洛子辰一时间百感交集。
锦凤兰眼眶一热。这些年来,宋澜到处搜寻珍奇药材,但凡对她有益的,不管如何艰难都尽力弄来,而她在服过血参蛤后,畏寒的体质略有改善,本也没太留心,没想到会带给她这意外的狂喜。
手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她眼中的泪珠终于滚落,能孕育他们夫妻共同的孩子,这是她不敢想象的。
“可不能哭,有身子的人要爱惜身体。”洛老夫人急忙给她擦眼泪。
“就是,就是。”洛子辰鹦鹉学舌般的帮腔。
“你们都给我听着,小心伺候着少夫人,若磕着碰着了可饶不了你们。”
“对,对。”洛子辰继续帮腔。
锦凤兰抬手掩在唇边,眼中浮现笑意。
转眼,五个月过去,肚子已经隆起来的锦凤兰行走之间已有些不适。
这日,她让丫环找来针线棉布,亲手裁剪了件小衣,坐到廊下缝缝补补。
从未见过少夫人动针线的丫环们均惊奇不已,她们一直以为少夫人是不懂女红的,可如今看少夫人熟稔的下针扯线,她们突然觉得上当了。
处理完手边事务回院落陪妻子的洛子辰也是这样的感觉,他围着妻子足足打转了三圈才停下脚步,一脸委屈的看着她道:“兰儿,你从来没为我缝过衣物。”他深深的嫉妒了,嫉妒她肚里的那个小家伙。
她头也没抬的说:“府里不是有针线房吗? ”
“那怎会一样?!””一样是穿在人身上的东西,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同。”
洛子辰黑着脸拉了张椅子坐到她旁边,不再吭声了。
婴儿的衣服缝起来并不费劲,不久,一套小巧可爱的衣服便做好了,锦凤兰举在手中仔细检查,唯恐哪里做得
不好。
洛子辰一把抢到手中看,瞧那细密整齐的针脚,谁要敢说这是不擅女红的人做出来的,他就一头撞死给他看。
于是,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口,“娘子,你会下厨的吧? ”
锦凤兰奇怪的看他一眼,“会呀,我娘去世后,一直是我照料爹的饮食起居。”
感觉自己越来越暴躁的洛子辰深呼吸。
“那当初鸾又做饭又送衣时,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
“那样劳心劳力的事为什么要去抢?娘说过那是女人需要会的,但不表示一定要去做,”她一直深以为然。
“好!很好!非常好!”
洛大少爷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阴着脸就走了。
结果,没多久就被祖母拿拐杖给赶回来了。
洛老夫人看着手里的婴儿衣服,笑眯了一双老眼,“这样的贤慧妻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小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现在她是怎么看孙媳怎么不碍眼,反倒是孙子有些碍眼了。
洛子辰暗自磨牙,瞄着妻子隆起的肚皮暗暗发誓,等小家伙出来,是个儿子,他一定要蹂躏折磨他,要是女儿的话,就细心呵疼。
敢跟他抢老婆,即便是儿子,也是绝不能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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