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洛紫荆放下筷子,起身要离开,单明轩伸手按在她的肩头,说:“你不必现在给我答案,我能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莫府你是回不去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保你们母子平安,吃饭吧,红玉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既然说要找到,一定给你找到。”
洛紫荆心里一阵酸楚,她最害怕的是欠情债,还是欠了还不清的债,而且还要再欠下去,如今的自己,连说走就走的潇洒话都说不起了。
不知道是受了风寒,还是被单明轩的情债给吓的,当晚洛紫荆就开始发高烧了,请了花婆婆忙到天空翻出鱼肚白,洛紫荆的烧才慢慢退下来一些,花婆婆又给洛紫荆把了把脉,微微地点点头,起身去给她煎药了,单明轩站在洛紫荆的床前,看着她通红的脸,时不时的呓语,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红玉······!红玉······!”
“莫天泽······,莫天泽······,红玉······!”
“红玉······!红玉·······!”
“莫天泽·······!莫天泽·······!”
“为什么就非他不可呢?”单明轩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你跟他在一起几年,得到了什么?”
“红玉······,我的红玉······!”洛紫荆哭了起来,单明轩心疼地俯下身子,拉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洛紫荆便安静了下来,不久便睡去了。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不是非他不可!”单明轩等洛紫荆睡熟后,放开她的手,说。
单明轩扶着双拐,离开洛紫荆的房间,来到碧水阁的小厨房,花婆婆正摇着扇子亲自熬药,单明轩向花婆婆行了个晚辈礼,说:“有劳花婆婆费心了,还亲自煎药。”
“都是些好药,怕被糟蹋了。”花婆婆头也不抬地说,单明轩说:“孩子没事吧?”
“无碍的,这个胎作的倒是安稳,不过洛姑娘的总是忧心忡忡的,总归不是办法。”花婆婆说,单明轩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很奇怪,知水阁的暗桩遍布整个大茫,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消失了么?”
“不是好兆头。”花婆婆摇着扇子,口气平静地说,单明轩点点头,说:“不是好兆头。”
“尽人事,听天命吧!”花婆婆说,单明轩又点点头,说:“晚辈先告退了。”
知水阁的人,向来自负,话说到尽人事听天命,那这个事情,真不是好兆头!
洛紫荆的伤寒,好好坏坏,坏坏好好,折腾了半个月,才好了,她也掐着日子,数了半个月,心一天比一天沉了,就连单蝶舞来找她玩,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她也才说上一两句,把这个热情姑娘的话头都给聊没了,小姑娘觉得实在聊不下去,便扫兴的走了。
单蝶舞走了,洛紫荆便更加沉闷了,该吃吃,该喝喝,眉头总是锁在一起,到了这个时候,她时常会想到莫天泽从胜鹿国回来,说是怕她担心,才故意瞒着她,她虽然气的不轻,现在想想,如果她知道莫少堡主带着二十个人,住在危机四伏的胜鹿国皇宫,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估计三年的日子,也够她熬的,毕竟这种危险,和在战场上的危险不同,更让人担心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