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工地回到齐河矿医院。
县建委田主任带着老婆已经赶到医院了,吴斜子正给田主任解释着,并安抚着哭泣的田主任的老婆。
没有想到周局也开车来到齐河,并带着齐河的李所长一起来。
下车大声对我和吴斜子叫道:“谁欺负我干儿子,今天一定将他绳之于法。”
我这才知道,田斌竟然是周局的干儿子。县里领导的关系真的复杂啊。
这田斌烧包也是有资本的。
我赶紧和吴斜子两个人过去,迎接周局,我说道:“周局,我已经打听完了,是当地一个小混混打的田斌。”
周局听我说完之后,问道:“他叫什么名。”
我说道:“大名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家都喊他小五。”
周局这时对着齐河的李所长嚷道:“李所长,马上给我找到小五,我要扒了他的皮,
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们齐河治安管理怎么这混乱啊,李所长你还想干吗。”
李所长这时抹着头上汗说道:“周局,我马上去抓小五,并把他亲手捆到你的跟前来。任你处置。”
这次小五是跑不了。当地人抓当地人,往哪里跑啊。
我心里想着,抓住小五,我也要狠狠地揍他一顿,这家伙太可恶了。平白无故带着人竟然到牛石岭讹我三千块钱。
我又跑到田主任的跟前,毕竟我是公司负责人,田斌是跟我干的。
我向田主任充满歉意地说道:“田主任,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照顾好田斌,出了这次意外。
田斌实在不行就马上转院去县医院,以便让田斌得到更好的治疗。”
田主任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说道:“孙经理,我把田斌交到你的手里,
是对你们的信任啊。这田斌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很生气,你要有管理责任的。”
“是,我负管理责任,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田斌。”
我向田主任认错说道。
田主任的老婆对着田主任说道:“如果斌儿出现一点意外,我也不活了,你找的什么工作啊。”
我接着向田老主任的老婆道歉,说道:“嫂子,你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骂我两句行吗,解解恨。”
我正说着时,医院手术室里,大夫走了出来。
田主任、田主任老婆、周局、吴斜子都赶紧地围了过去,询问田斌的伤情。
大夫说道:“已经止住血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不用担心什么的。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
大家一听都松了口气。
就皮外伤啊,这小五太没有本事了,我以为会把田斌打成废物呢。
省得他再烧包炫耀啊。我在心里说道。
过了一会,李所长带着跑来了,由于跑的急,竟然在半路把帽子跑掉了。
只好一手拿着帽子,边向周局汇报。
李所长说道:“报告周局,小五已经逃跑了,我们在小五家并没有抓住小五。”
这时周局气坏了,说道:“你是猪脑子啊,嫌疑犯打完人了会在家里等你们抓他吧,
你这给我汇报什么,什么时候抓住什么时候来见我。”
李所长只好又一溜烟地跑了。
就是,这李所长太笨了,你不会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一下小五经常活动的场所。
到小五的朋友家去看看,或者到齐河车站逛逛的。
我感觉这李所长有些故意的。
田主任一听田斌没有大事,就让矿医院用救护车送田斌回县城了。
田主任和他的老婆也回去了,周局也走了。
吴斜子说道:“延生,你留在这里,我也要回县里一趟,和张总汇报一声,
然后我在专门买点东西去田主任家道歉解释一下的。”
我说道:“吴哥,没有想到啊,这事弄的,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你给张总说别生气。”
吴斜子笑道:“延生,不是你的错,啥*巴事,就田主任那个儿子,到哪里都会惹事的。
不用放在心上,皮外伤怕什么的,又没有打废,打成废才好呢,少糟蹋多少女孩子。”
这吴斜子想的和我一样。
我把他们送走之后,我决定在齐河暂时住两天,等抓住小五再走。
这个小五,你这回是飞不了啊。
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玩你了。
我心里说道。
我刚回到工地上,想问一下石劲河工程进展情况。这个顾秃子技术怎么样呢。
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建军打来的。
我赶紧的接听。
建军在电话中说道:“新生,这矿上宿舍是你们公司施工建设的。”
我说道:“是的,建军,这不刚开始打地基呢。”
建军说道:“新生,你这说话方便吗。”
我说道:“方便,建军哥,就我一个人。”
“小五今天在工地打的人,是不是你们公司的人。”建军问道。
我说道:“建军哥,这个人叫田斌是我们公司项目部的负责人。
小五跑哪里了,现在上面正四处抓他呢。”
“新生,我知道的,李所长已经来过了。这个田斌什么背景,让李所长亲自出动。”建军问道。
“什么背景,建军哥,这田斌是县建委田主任的儿子,周局的干儿子,你想想吧。这背景不是你我可能比的。”我在电话中说道。
“哦,那深的水啊。新生,你现在在哪里。”建军问道。
“我正在齐河矿工地上呢,我需要等着小五抓住消息,还向领导汇报啊。”我说道。
“那你赶紧来我这里一趟。我找你事商量,就你一个人来啊。”建军在电话说道。
建军找我有什么事,不会让我给小五说情吧,咱的脸不够啊,小五惹出这样的事,谁敢说情啊。
再说,我本来就恨小五,抓住他正好,省得他到处滋事。
让他进去好好的关几年,清醒一下。
这样的人就不该出现社会中。
我心里这样想到。
我在电话中说道:“好的,建军哥,我一会就到你那里,我们见面聊。”
我放下电话,给何平安排道:“一定要好好看着工地啊。”
何平点点头,这亚丽和田斌都走了,何平反而轻松多了。
他们两个人天天在他跟前,好像一块石头一样堵在何平的心上。
吴斜子真是胡弄啊,这样安排出了事吧。
我开着车,很快出了齐河矿,正好路过玻璃厂宿舍,看到玻璃宿舍都已经拆除了,也不知老歪跑哪里去了。
从县城一别,一年多没有见老歪了。
一会问问建军老歪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