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清川正在看书。
他脸色铁青,眼里分不清是愁云,还是愧疚。
阿飞见状,开口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少夫人鬼鬼祟祟密会成安殿下在先,我们明明设了暗哨,她只要在里面再多呆一会,那个面具人就会掉入我们的天罗地网。”
“阿飞,别说了。”夏侯清川听的更心烦。
“少爷,少夫人是个庶女,她的母亲更不受司家待见,生病了,司家大夫人连个大夫都不请。你特地找了御医,去看司家二夫人了,你刚才怎么不说啊?”阿飞道:“白白让少夫人这么误会你。”
“她没误会我,说的是事实。”清川的视线从书本上挪开,看着屋外:“你派的人,可护送她到家了?”
“嗯,我们看她到了司府才回来的。”阿飞道。
清川本想问她今天可还回来,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阿飞看出主人的心思,笑道:“少夫人今天应该不会回来,秋月说可能还会小住。”
清川嫌他话多:“你出去吧,扰我看书。”等阿飞走到门边,他又问道:“你跟秋月很熟?”
阿飞否认道:“没啊。”又补充道:“我跟喜欢咬人的丫头片子可不熟,他们家小姐就是她的逆鳞。”
“你还是要多盯紧她们,一言一行,都干了些什么,都要及时、如实的禀报。”清川嘱咐道。
“你还在怀疑少夫人对夏侯家有所图谋啊?”阿飞问道。
“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问。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夏侯清川合上书,教育阿飞。
“好好好……我马上走。”阿飞求饶道
……
司府。
司蔻回府后,径直去往西苑看宫徽音。
“母亲,你怎么样了。”司蔻坐到母亲床边。
“已无大碍。”宫徽音道:“你去夏侯家也好些日子了,一直没见你回来,我就很担心。想借我生病为由,请你回来一趟,这样夏侯家也不会为难你。”
“你若是想我,派人去找我即可。”
“听说你被采花贼抓走了,可有无大碍?”宫徽音上下打量这司蔻,检查他是否有受伤。
“又听闻你为了救清川,以身犯险。”宫徽音担忧道。
“我无妨,您别紧张,赶紧歇着。”司蔻担心道:“可看过大夫了?”
“没事,就是偶感风寒,还亏得你请来御医。”宫徽音道。
“御医?”司蔻问道。
这时,大夫人走进来:“司蔻,我们可没亏待你母亲。”
“此地无银三百两!”司蔻道:“你跟司连锦的账,我早晚跟你算清楚。”
“哟,这成了县主,嫁给了夏侯清川,气势都与往日大不同了哈。敢对我如此无礼?”欧阳文瑛被怼的火冒三丈:“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夫人,你有没有礼数?”
宫徽音隔在中间劝架:“别吵了,别吵了……司蔻……我没事……”
“二小姐,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杨杰进来躬身道。
“父亲找我何事?”司蔻问道。
“老爷没说。”
司蔻看了一眼欧阳文瑛,对秋月道:“好生照顾夫人,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小姐。”秋月答道。
……
司蔻同杨杰一起前往司翰墨的书房。
“杨叔。”司蔻打探道。
“小的不敢。”杨杰一听有些惶恐。
“你比我们都大,跟随父亲也有20几年了,为司家肝脑涂地,担得一声叔。”司蔻道。
杨杰顿感欣慰,说道:“谢二小姐体恤。”
司蔻转身对着身后的杨杰,说道:“杨叔,我现已成婚,不能侍奉在母亲身边,大夫人有一直不待见我母亲,我恐她受人欺凌,往后,还望杨叔多关照,母亲有任何事情,烦请第一时间告知我。”
“司蔻必定感恩戴德。”司蔻向杨杰行李。
“小姐,我受不起啊。”杨杰赶紧扶起司蔻。
司蔻掏出一袋银两,给到杨杰:“拜托您了。”
“小姐,无功不受禄,何况,照顾夫人是我分内的事,怎能收您钱财。”杨洁拒绝道。
司蔻坚信拿了钱,才好办事,执意道:“杨叔,莫不是也看不起我是庶出。”
“不不不……小姐……您误会了。”杨杰解释道。
可他实在拗不过司蔻,只能收下:“那恭敬不如从命。”
司蔻笑道:“杨叔,我之前听家丁说,您家公子杨硕,一直想在官府某个差事?可有中意的地方?”
“犬子不才,想去廷尉司,但是您也知道,司家和夏侯家向来争锋相对,夏侯家怎么会允许司家的人,在廷尉司谋事呢?”
“那令郎对职位可有要求?”司蔻问道。
“那敢有什么要求,进都进不去。”杨杰笑着摇摇头。
“此事交由我来办,你看可好?”司蔻说道。
杨洁大吃一惊,却也喜出望外,结巴道:“二小姐,您有……有法子?”
“不敢保证,但可一试。”司蔻留有余地的说道。
杨杰跪下道:“谢谢小姐。”
“快起来,是我求您照顾我母亲在先,哪能让您谢我。”司蔻赶忙扶起他。
杨杰将司蔻送到司翰墨书房门外,便离开。
司蔻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了良策。
……
司蔻推门进入书房:“父亲,您找我?”
“嗯。”司翰墨背对着门,将手里的书放下,转身道:“你母亲可好些了。”
“谢父亲关心,已无大碍。”司蔻关上门道。
“在夏侯家可好?”司翰墨道。
司蔻见父亲一直不入正题,想来也不是为了拉家常:“父亲,您有话不妨直说。”
“你是否爱上了夏侯清川?”司翰墨开门见山,既然要交代她办事,自然要弄清楚,她是否已经被儿女情长牵绊。
司蔻不屑道:“当然不会,而且永远不会,我的心里只要司家,只有我的母亲。夏侯家不会真心待我,我自然也不会爱上夏侯清川。”
“那你为何会以身犯险,救夏侯清川。”司翰墨问道。
“不救他,怎么取得他的信任,不救他,又如何在夏侯家立足?”司蔻笑道。
“好!”司翰墨很是满意,夸赞道:“不愧是我司家儿女,既然你们成婚,是两家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夏侯家,一直视我们司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司翰墨继续道:“有你在夏侯府,我们司家也多一分安全。”
“女儿的想法,与父亲不谋而合。”司蔻接话道。
“好,那为父交代你办件事。”司翰墨抛出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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