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歌舞、展示国粹、乱七八糟、按脚、踩背……
我万万没想到,虎妞对我的服务能这么到位。
我满意得差点就给虎妞下跪。
我问虎妞道:“你出去以后还会不会对我如此奉承。”
虎妞说她愿在此等候我的下一次莅临。
我笑着夸她好呆萌。
她说只要我喜欢就行。
我好想马上带她出去。
我又不敢带她出去。
我怕她跟我玩阴谋,出去马上就翻脸。
我也觉得自己好阴险,但这种担心还是在所难免。
其他人我都没关闭太长时间,放他们出去后,他们都不至于和我把脸翻。
但虎妞这事不简单。
二十年的寂寞心如油煎,心里不可能只有合家欢。
于是,我问她道:“在你想我的时候,有恨我的时候吗?”
虎妞瞬间变了脸,泪水瞬间红了眼。
她还口口声声说道:“奴婢不敢。”
这要是演技,我把分打满。
我解释道:“你可以恨我,但你真别怪我,我也不知道能让你一等就是这么多年,我也是上了先知的贼船。”
啪!
虎妞一惊,道:“你已经脚踏两只船?”
我道:“不是,我是说……嘿呀?!你竟敢跟我瞪眼!”
这个信号很危险,女人的嫉妒要上演。
虎妞背过身,使劲摇了一下头,道:“奴婢,不敢。”
她的语气让我心软,她的悲惨让我斗胆。
我决定赌上一把。
我要对她表白,不再躲闪。
然后我带她把二零二二年的大千世界尽情游览。
我深情的对虎妞的后背说道:“我想和您长相厮守到永远。”
虎妞回头对我笑道:“敷衍,如果你想傍俺这个大款,对俺的表白就不能太简短。”
我一惊,问道:“谁?谁是大款?”
虎妞道:“俺。”
对呀!
虎妞的虎头帽里有我创造给马大哈的巨额财产!一旦能够吐出来,无穷深远。
啪!
我打了一下自己的脸。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保持清醒。
通货膨胀很危险,容易让世界经济形成内卷。
对待资产,必需检点。
我对虎妞发誓道:“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我都对你不放手。你的财产,归你所有,我……轻易不会……我……应该可以……我……道具和战利品你都有!……吼吼!我是说,你的师傅对你怎么样?如果用你的关系升级有打折不?怎么个折扣?”
我看到了一条快速升级封神的路,一时之间亢奋的情绪抑制不住。
虎妞的师傅就是蛤蟆嘴,这个资源不用绝对后悔。
为了给以后铺路,我必须把虎妞稳住。
虎妞肯定是一颗超级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我俩是彼此的大客户。
为了把虎妞稳住,我必须让她把我依附。
为了能让她把我依附,我必须站在道德最高处。
我道:“是不是只要我能让你彻底臣服于我,你就可以彻底臣服于我?”
虎妞道:“想让我彻底臣服于你很不容易,你得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彻底臣服于你才行。”
我道:“那我就不跟你废话了!现在说啥都是废话了!”
虎妞道:“在你让我彻底臣服你之前,我不信你能让我彻底臣服于你。”
这一战,我必须放开手脚,放手一搏,全力以赴。
我先用旋风腿开路。
然,拦路虎果然名不虚传,可以为地狱之门和天堂之门两扇门代言。
我爆发我的全部实力,在地狱之么里形成了一个白洞。
虎妞打开天堂之门,在天堂里形成一个黑洞。
黑洞和白洞之间链接出虫洞,让宇宙时空都出现了裂缝。
舍我其谁!当仁不让!横扫千军不怕烫!世界人民都解放!把满腔豪情来释放!斗天斗地淋漓酣畅!日出东方光芒万丈!
视死如归敢打硬仗!一将功成万古空旷!续航力持久又强壮!独领风骚舞潮弄浪!创意无穷新花样!
我要把家底都典当,来一场豪赌平一下帐。
我道:“哈哈!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模样!”
我无法描述我的膨胀,我的大脑里开始包罗万象。
我得意道:“承让承让!”
虎妞说我像工匠,没有一代宗师的艺术性倾向,思维还不够大胆奔放。
虎妞嘲讽我就像西天取经的唐三藏,剃度出家的小和尚,谦逊礼貌又谦让。
虎妞还说我没有地狱恶魔该有的症状,不够激烈到毁天灭地的对撞,缺乏忽略了生死的对抗。
我甚至有些头昏脑胀,各种新研发的必杀技已经箭在弦上。
我只好启动我的隐藏必杀技,要你命三千!
我主打的特点就是多种多样,这也算是我上交的投名状。
何为甘霖雨露?
就是大决战的淋漓和酣畅。这场面好比天地大冲撞,冲击波在整个地域空间中荡漾。
什么是挖掘技术?
就是不断开发出来的新技能增量。
我感觉所有龇牙咧嘴的尸体影像,都是在为哦我歌唱。
我道:“吃我一招!冰火两重天外天!”
虎妞道:“受我一技!蜜蜂采蜜花丛间!”
地狱中的灵魂没有尺度,只有无限上升的贪婪倍数。
一度有度,一度无度。
我感觉我在地域的空间中可以上升思维和感知的维度。
一层一层,每层都有一个世俗的劫数。
不停渡劫,开发思维的广阔宽度。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我只能破戒到这种弧度,我和虎妞聊诗词歌赋,把最美好的时光欢度。
别吃先知的醋。
蓝露露,挺住!
啪!
啪!
啪!
虎妞给了我三个大嘴巴子。
她的样子好像十分用力。
而我只能感受到温柔。
我十分不解。
好奇的凝望着我的百媚千娇。
我也不敢问,她为什么把我削?
我只好问道:“上次你打白大明,厄不,打、打、打我两个巴掌,你是说好事成双,这次为啥是三下?”
虎妞很讲理,打完我对我解释道:“第一,你怎么会如此精明能干,为何当初行色匆匆,敷衍了事?第二,你为何拥有万夫莫敌之勇?肯定身经百战!第三,别愣神,决战在即!你要打起精神,加油啊!”
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虎妞说得对!
我的坐骑正在和赵博士大决战。
她又得战利品又得经验,还有可能把钱赚。
如果万一牺牲了,小叼馋就成了赵博士的饕餮盛宴。
两头我都没得赚。
不能让他俩再打了!
我必须出门了!
我对虎妞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得先去出趟差。”
虎妞道:“关键时刻!争分夺秒!快点交差!”
什么刀枪棍棒我都耍得有模有样,最喜欢双截棍柔中带刚。
我道:“你听错了,我是说出差,而不是交差。”
哼哼哈兮!仁者无敌!风声水起!
我问道:“交什么差?”
虎妞一愣。
我一惊。
啪!
我和她瞬间切断了所有联系,拉远了距离。
虎妞很难过。
我有些后怕。
有些事责任太重大,现在的我绝对无法招架。
虎妞从此沉默。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她还太年轻?她也已经快四十岁了。
我若说她老,在幽冥地狱人体不会有任何改变和成长,虎妞还是当年的年纪。
我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我只好说道:“可能是赵博士把我吓坏了。他的孩子太多,酒喝得也太多。其实我想说,在不提先知的前提下,我又提她干嘛!我是说啊,咱俩以后肯定,现在,先,你懂我的意思吗?”
虎妞眼神空洞,弱弱说道:“俺说过,你说啥俺都听你的。”
我一惊,想起了我们留下的种子。
这二十年他是否长大成人?
是男是女?
是否还活着?
过得好吗?
有没有家?
见没见过妈?
我猜想,他一定非常厉害,他吸收了太多能量。
我决定,解决掉赵博士之后我就去寻亲。
我今年18,他今年多大?
我俩见面之后怎么论?
会是一种什么气氛?
这一切未知又混沌,让我害怕又兴奋。
我保护他和他妈,养儿防老,最后他和他妈又会来保护我。
虎妞道:“上次在电视里看见先知为你牺牲,我就已经自愧不如。”
嗯?
啥时候的事?
哦!我想起来了。
虎妞说的电视,是坏水后厨里的大屏幕。
我道:“那是白大明。我是我,他是他,虽然我也有他,但我不是他。也不能说完全不是他,但我并不代表他。当然,我也可以代表他,但我代表他的同时还独立于他。这个逻辑你懂吗?”
虎妞道:“那咱俩刚才……,我是和谁?……”
我道:“你没问题,问题在我。我是白大明。就算我是白大明,先知怎么可能为我牺牲自己,我和她之间只是逢场……”
对呀!
我和先知也不清不楚,她也为了我把肚子弄鼓。
这二十年里她又是如何喂哺?
我仰天长啸道:“账单!啊!账单!男人一旦玩得欢,日后肯定拉清单!”
我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赵博士看账单时候的心酸。
我现在不怕欠多少钱,而是怕无尽的责任。
有一种奇怪的心态。
我不怕可有可无的责任,也不怕一次性的责任。
比如说,我不怕拯救世界,也不怕抢救三傻。
我也不怕逃避不了的责任,比如说照顾父母。
但我唯独就怕有微弱可能去逃避的永恒的责任。
比如说,诞下一个拥有自己基因的小宝宝。
女人就没有这个烦恼,因为她们逃避不了。
而且她们的责任不会泛滥成灾。
这时,虎妞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道:“对,是账单。这个账单,给了我力量,让我撑过了这漫漫长夜。”
我一惊。
真有账单?
虎妞果然给我拉清单了!
她要跟我算账吗?
虎妞把账单递给我看。
我扫了一眼这张既充满褶皱痕迹,又十分平整的账单。
上面写着:包夜十元,药品免费,不辞而别罚款二十,寻人电话费八毛,精神损失费八千,拖欠一日需缴纳千分十五的滞纳金…
嗯?
这个账单我似曾相识。
我再看账单的抬头:九八高中三年一班白大明所欠不知名网吧网费账单明细表。
哦!
我想起来了。
这是白大明用小飞眼眼睛从豪哥那里交易来的那个账单。
被白大明团成纸团,随手扔在这个空间里。
白大明都不记得把它抛向了哪个方向。
虎妞居然能捡拾到它,是机缘巧合,还是岁月的长河。
就算是她历经岁月长河,能在这茫茫玄黄洪荒中找到此物也需要一定的机缘巧合。
而且,虎妞还一直把它保存在身上,用作牵挂颂情。
可见虎妞对白大明的情感非同一般。
我紧紧地把虎妞抱在怀中。
这个情感太炸裂,这件事让我突然下定决心决定,不论如何我都要带着虎妞从这里出去。
然后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