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道:“关系大了,时空错乱,你不但难辞其咎,而且你也会是受害者。你的这份执念就不是同步时空平行穿越了。你的执念也许会穿越到未来时空,也许还会穿越到过去的时空里。所以,当你苏醒以后,有可能发现自己已经年近半百,或者七老八十;也有可能嗷嗷待哺在襁褓之中。你会十分错乱,有可能还会精神分裂。”
我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就不劳烦各位仙神大人操心了。”
神道:“那可不行,你无形中给我们增加了不少我们神族找到第一个弑神者你的自我意识认知的本尊主体的难度。你得负责到底。帮助我们神族尽快在茫茫平行宇宙的海洋之中锁定第一个弑神者你的执念的具体宿主。来让我们对你本尊的成长路线加以干涉。从而达到我们神族永远封神不再被灭的目的诉求,和永久封杀人族超神的所有上升通道。”
神的语言好饶了,都把我给说晕了。
我无耐道:“好好好!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远远地看了一眼日历,好像是公园1984年的,反正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才十几个月大。具体几月几号不知道,但我可以明天告诉你们。”
神族道:“不用了,足够了!我们绝对会在你成年之前找到你的。遗忘吧!”
……
我做了一个梦,爸爸奶瓶和妈妈奶瓶撞在了一起,大量的奶水把我和我的哥哥高高托起……
我一觉醒来,恍如隔世。
就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具体梦的是啥想不起来了。
我就感觉好像我是从什么时空穿越过来的。
奶瓶星球吗?
记忆越来越模糊,最后完全被我遗忘干净了。
但我却能突然想起来昨天前天,乃至大前天和大大大前天的白天所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了。
我吃过啥,喝过啥,玩过啥,为啥不哭,为啥笑,为啥被我的父母表扬和夸赞,等等,我都很清晰,一切也都连贯上了。
好像我就是一直在这个时空里生活的。
所以我清楚地知道,我和我哥要被送走一个了。
虽然我感觉自己肯定是忘了一些什么很重要的杂念,但我就是想不起来这些杂念的具体内容了。
所以,天资聪慧的我开始努力地好好表现自己,争取被留下。
而我的哥哥反倒是与我截然相反,每天只会哭喊吵闹,处了哭就是尿,除了吃就是要抱。
如果不出意外,我的父母没有理由会送出我。
的确,我的父亲已经拿定主意,他已经向我母亲表明立场,他执意要留下我,送走我的哥哥。
而我的母亲不允许,手心手背都是肉,送出谁她都舍不得,她打算对抗组织。
还是母爱更伟大啊!
然,我父亲又传来了一个噩耗。
我父亲道:“完了完了全完了!这回咱们不用操心送出哪个儿子了,据小道消息,组织上决定把咱们家两个孩子都抱走。”
我母亲道:“组织太没人性了,要不你干脆罢工辞职抗议吧,大不了丢份工作。”
我父亲道:“罢工辞职?想得美,我什么能力?遥视透视!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不工作的余地吗?组织会放过我这样的人才吗?你也太天真了。”
我母亲抱怨道:“这算什么事啊!谎言被拆穿不行,不被拆穿也不行。你怎么能编出如此荒诞的技能?这可真是叫人骑虎难下呀!”
我父亲道:“别抱怨了,说啥都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教会咱们这个聪明的儿子装傻。根据我得到的小道消息,组织最后会给咱们留下一个儿子,但要进行智商测评,他们只会给咱们留下一个傻儿子。”
我母亲道:“就是说选择权根本不在咱们?”
我父亲道:“对。”
我听懂了。
但我的傻哥哥肯定听不懂。
我母亲道:“你哪来着这些小道消息?”
我父亲道:“我根据与别人不经意间的对话分析推理出来的。”
我母亲道:“怎么说的?”
我父亲道:“我听他们说,他们队长不打算帮咱们饲养一个奇葩二货。”
更明确了!
若不想被人抱走,我得要学会扮演一个奇葩的二货。
奇葩的二货?
怎么个表演思路?
总感觉骨子里有,就是发挥不出来。
由于我的父亲已经拿定主意,要留下我,送走我的哥哥,而我的母亲不允许,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还是打算对抗组织。
所以父母之间每天都在分析和争吵这件事。
父亲是有偏爱的,母亲却是公允的。
父亲把一切努力都用到如何想方设法留下我上面。
而母亲却把一切努力都用在不可能的妄想中。
随着父母矛盾的不断升级,我读出来的信息也越来越全面了。
我也越来越乖巧了。
最起码父亲的这条线不能断裂。
我的母亲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总是幻想着能同时保住我们哥俩。最后都被我父亲驳回。
我父亲理智的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送出一个儿子,是我们家继续在三炮台生存的唯一选择。
保住俩个儿子,绝对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母亲道:“实在不行,就把这事告诉你爹吧!凭借你们白家那么大的家族势力,难道还摆不平一个小小的三炮台市吗?”
我父亲道:“正因为我们白家的势力非同寻常,才一定不能出现败类。若我父亲知道我吹牛撒谎,他还能认我这个儿子了吗?!更何况,我欺骗的还是国家。”
我母亲道:“那我就只好动用我的家族力量了!我绝不能失去我的孩子!”
我父亲道:“那就更不行了!一旦让你的家族知道了我的事迹,我还做人不做了?我可不想被你的家族鄙视!”
我母亲道:“难道就眼铮铮看着咱们的孩子被夺走吗?”
我父亲道:“你别慌,送出一个儿子又不是送他去死。只是由专人代养在某个地方。等我的官衔稳定上升以后,我自有办法再把他调回来。你就当这只是一个暂别,沉住气,要对外界表现出对我的无比信任,懂吗!?”
在我父亲的百般开导之下,我的母亲也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
从此,我的母亲也开启了她的演技人生。她每天在人前大放厥词,帮我父亲圆谎,并表现得和以前一样开朗阳光。
却每每在背后以泪洗面,控诉命运的不公。
一个月的时间我和我的父亲都没少努力。
我努力让我父亲感受我的可爱。
我父亲努力疏通关系。
最后终于买通了关键人。
我母亲得知消息后欣喜若狂,道:“真的买通了?这可是咱们俩的全部家当了,你别被人给骗了。三炮台市的人都诡道着呢!”
我父亲道:“我办事你放一百个心。”
我母亲愉悦地抱起我和我的哥哥道:“那太好了,终于不用送出我的宝贝儿子了!”
我父亲道:“送还是要送的。”
我母亲又慌了,一个脱手把我们哥俩摔到餐桌之上。
我哥哥又咧开大嘴哭了起来。
而我自然是开始坚强地安抚我的哥哥表现我的优秀。
我抚摸着哥哥的头道:“没事没事!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朵哭一会。”
:“咋还要送?”
我母亲问道。
我父亲解释说,他花钱只是希望那些人有选择性的抱走其中一个孩子。
外人辨认不出来我和我的哥哥,但我俩最大的不同就是一个爱哭,一个爱笑。
我父亲希望那些人抱走爱哭的。
我母亲崩溃了,吼道:“你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办这事?!你不是说送走也是暂别吗?到底什么情况?你什么意思!”
我父亲也吼道:“你别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了!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不易了!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达成现在的结果吗?你知道我又说了多少谎言,吹了多少牛皮吗!?你知道我是怎么让组织上的人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二货鉴定大师的吗!?你知道吗!?”
我父母的争吵又把我哥吓哭了。
一看到我哥的哭闹我就想笑。
我觉得我的这个哥哥太傻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婴孩,根本不配和我做双胞胎,送走了正好。
然,看透了一切的我却没看透我的哥哥。
我父亲每天都单独私下辅导我,让我配合演出,给二货鉴定大师发表情信号。
神秘组织来接孩子的那一天,我哥哥笑得格外欢快,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哥哥的笑,所以我震惊到失去了表情。
我在心里纳闷,他是如何偷学到我父亲教导我的真谛的?
是我的母亲为了公平公正私下里也教过他了吗?
最终,抱孩子的人还是选中了我,把我抱走了。
二货鉴定大师道:“报告队长!这个孩子有思想,绝对不是二货,鉴定完毕!”
虽然我已经会说很多话了,但是我就是无法明确地表达出你们抓错人了。
而不会表达的我却急得哭闹挣扎了起来。
我哭喊道:“我是二货!我是大二货!我老二啦!爸爸!我二呀!妈妈!救我啊!”
这让抱孩子的人更加坚定地将我交给了神秘特工的队长。
我永远忘不掉的,是我被抱走时我哥哥目送我的眼神。
一个只有一岁半的婴孩的邪恶眼神。
那含着坏笑的邪恶表情。
这个眼神和笑容深深地刺激着我的大脑,震惊我幼小心灵的同时,不但让我秒懂了很多东西,还让我过目而不忘了一个永恒的画面。
成为了我人生的第一个记忆锚点。
这个描点让后来的我对这件事有了清晰的脉络记忆。
每当我回忆或梳理人生的时候,都会从这个笑容发散。
这也让我明白了两个硬道理,成就了我的人生。
一个是演技,一个是口才。
这两样东西太重要了。
我将用尽我的一生来让我的这两项技能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妙到毫巅。
我相信,任何人有了这两个技能的加持,都就可以呼风唤雨,众横捭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