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度听了,不由脸色一苦,老头看了,还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徒儿本事不答,见状接着道:“你放心,我那徒儿在毒术上天赋比我老头子还高,能教给她的,都教了,现在只是火候欠缺一些,但对付那些个杀手,那就是碾死蚂蚁一样。”
张玄度一听,心里更是苦笑一声,嘴上却哈哈一笑道:“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诨号,你既然在江湖上人称‘毒尊’,所教的徒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老头一听这话,居然老脸一红,张玄度见了,不由暗自一乐接着道:“徒弟就徒弟吧,你刚才说所的我也答应你,就是他只对我一人,我也不会差遣他去做任何其他的事情,但是我也有一条,就是他只能对付我的敌人,而不是朋友,如何?”
老头闻言一撇嘴道:“你揪着我这么大一个把柄,我能说不吗?”
张玄度听了,一摇头道:“我这人最讲道理,能就是能,不能就不能,免得以后你那徒弟带着情绪办事,事办不好,把我惹毛了,说不定一下没忍不住就把消息给传出去了。”
老头听完,“哼”了一声道:“行,你牛,按你的意思办。”
“那什么时候交人?”
老头闻言,皱眉认真想了想道:“最早也要三个月。”
张玄度听了,想着还到那猴儿前辈那里,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也就大方地一摆手道:“三个月,四个月的无所谓,你准备好就行。”
说完眼光瞟向老头腰间挂着的葫芦,一伸手道:“把你腰间的这葫芦给我。”
老头一听,顿时一脸警惕地看向张玄度,右手按着葫芦道:“你要我这葫芦做什么?”
张玄度见了,翻了个白眼道:“小爷事多,屁股后面跟着的人也多,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又蹦出来一个像你这样要小爷脑袋的人,要是事情耽误了,不能再回到这里,你那徒弟我不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有个信物后面不就好办了?”
老头听完,却是一脸肉疼的表情道:“理是这个理,可是我这葫芦里还装着一满葫芦药酒了。”
张玄度一听,顿时一脸的鄙视道:“见过抠的,还没见过你这样抠的,一葫芦药酒就心疼成这样,不怕告诉你,小爷家里还泡着五百年修为的灵蛇骨酒,一大缸,那才是宝贝,小爷会稀罕你这个?”
五百年修为的灵蛇骨酒,老头只当张玄度是在吹牛逼,并没有理会,只是眉头深皱,右手按着葫芦,大拇指不停地轻轻来回摩擦。
张玄度一见,一皱眉道:“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先要害小爷的,小爷要是没点本事,估计现在脑袋都被你割下来,这大的仇小爷都不跟你计较了,怎么,就一葫芦药酒你还舍不得了?要不要现在就一拍两散?”
老头一听这话,一脸肉痛地摘下葫芦,看向张玄度商量着道:“要不让我先将这药酒处理下?”
张玄度闻言,“呸”了一口,转身就走,老头一见,连忙上前一步道:“给你,给你。”
说完将手中的葫芦扔了过来,张玄度一把接过,拿在手上细细看了看,这葫芦一看就是老物件,外表被磨得溜光水滑,可见跟随的时间够长。
张玄度看了一会,跟着揭开葫芦盖道:“小爷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药酒,让你这般舍不得。”
说完鼻子凑到葫芦口边一闻,顿时一股酒香带着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回过神后,这药味里面还藏着一股腥味,不由一撇嘴,刚要开口鄙视老头几句,突然感觉丹田一动,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连忙内视一看,只见藏在丹田气旋里的那个细白异物,急吼吼地冲出来,沿着张玄度筋脉迅速往上,到了胃部筋脉处停下后就一个劲地蹦跶。
这情况,让张玄度看了不由一懵,暗自嘀咕道:“几个意思?”
一边说,一边将葫芦盖好,只是这一盖,那小东西蹦跶得更厉害了,后面干脆像个孩子一样在筋脉里滚来滚去。
这般撒泼打滚,让张玄度更是一头雾水,意识沉浸下去问了句:“这是……,想要这药酒?”
张玄度问这话,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根本没指望这小东西能够回复,没想到这小东西就像能听懂一样,一个蹦跶立了起来,上面一截弯曲不停地上下,就像人点头一样。
这异物是上次张玄度跟大黑一起逃命,在那黄金库房吃了灵草所得,只是当时这异物沉入丹田太快,张玄度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所以到现在为止,对着异物是怎么来的还是一脸懵逼。
怎么来的是不清楚,但这异物能吞噬万毒,这点张玄度还是清楚的,既然它这么想要这药酒,干脆就满足它得了。
想到这里,张玄度重又揭开葫芦盖,仰头就是一大口,酒一下肚,顿时只觉脑袋一懵,跟着一坨黑红浮上脸颊。
老头一见,先是一愣,跟着却是脸露狂喜,哈哈一笑道:“小子,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可就怨不得我老人家了。”
旁边的大黑一听,立即上前挡在张玄度身前,虎视眈眈地看着老头。
只是此时张玄度被酒劲冲得脑袋直迷糊,听见老头说话,但却没有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跟着感到全身一阵剧痛传来,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完犊子了,这酒有毒。
在这念头转过间,体内那小东西立即混入毒酒中,猛然一吸,瞬间半点不剩,跟着在张玄度筋脉极速游走一圈,将散出的毒素全部吞掉重又回到原点,然后又是一阵蹦跶。
张玄度脸颊上的黑红,在眨眼间消失不见,脑袋跟着清醒过来,抬头看了老头一眼,却见这老头嘴巴张得老大,两眼圆瞪,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正直愣愣地看着张玄度。
老头这个表情,张玄度心知肚明,也不揭穿,随口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