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刘招娣,夏秋也觉得格外的不自在。
可如今,却不得不和她和睦相处。
“夏秋。”
这时候,却听见有人喊她。
她寻声看,竟然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王建新。
或者说,是她很久没见过他,而王建新,总会偷偷的在某个角落看她。
“王建新,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家乔迁,所以我特意来。”
他说着,拿了个红包给夏秋。
夏秋忙拒绝,说:“你人来就好了,不需要红包,要给红包,你还是回去吧。”
她没有去接那红包,面带责备。
王建新听她这么说,顿时有些无措。
“可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不太好。”
“不需要带东西,我同学来,都是没送红包的。”
夏秋浅笑着说。
王建新如今的穿着,已然是少了过去的痞气,看着是个阳光男孩。
这样的他,她还是愿意去以朋友的关系去交往的。
王建新只好是就这么空手去了,在房子大门前,夏世勋就在那站着,见夏秋又带了一个男生来,本就黑着的脸,更黑了一些。
不过,想到夏大山的威胁,他还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夏大山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虽然老实忠厚,可有些事认定了,就难改,不会去做的事,他也不会去说。
如果夏大山真的跟他急了,他恐怕也没法在这个新房子里住。
夏秋见了夏世勋,微愣了愣,却淡定自如,并没有一点的慌乱。
“楼上很多我们这个年龄的,你可以上去和他们一起玩。”
她跟王建新说着话,一起上了楼。
夏世勋看他们上去了,才低低的说:“哼,又带来了一个吃白食的。”
他就觉得,夏秋带来的那一群人,吃的是他家的粮食,他的鸡鸭鱼肉。
“我说世勋,大山家今天乔迁,这么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黑着一张脸是怎么一回事呢?大儿子盖了这么好看的房子,莫非你还不高兴?”
夏世谦看他这张黑脸看了好一会儿了,忍不住张口就问。
“我......我不太舒服。”
夏世勋的脸涨红了,别过头不去看夏世谦。
“你说你,真是个扫兴的,客人看你这个样子都要被你给赶跑。”
夏世谦轻哼说。
“夏秋来那么多同学怎么了?他们没包红包怎么了?小孩子,你还要求他们包红包?别说这不是你办喜事,这是你老大家的办喜事,没吃你的一粒米,没吃你一块肉,你在这不高兴的算什么?”
他把夏世勋拉到一旁,低声的说。
“我这是为大山心疼。”
夏世勋狡辩道。
夏世谦却不听,说:“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我告诉你,你这件事往外说,丢的那是你的人,别人得戳你脊梁骨,说你太苛刻。这些话,我是看着你我是兄弟,我才跟你说,要不然,我还不说,你好好想想,别再板着一张脸,像是大家都欠了你似得。”
他说完这些,愤愤然的转身走了。
夏世勋确实是不敢再黑着一张脸,去客厅陪起了客人喝茶聊天。
到了中午,所有的客人都到齐了,宴席也就展开了。
为了方便,夏秋特意的让一群同学去楼上的小阁楼吃饭。
小阁楼放了两张桌子,正好够他们坐下,免了清净的同时,他们还能更自在。
可是菜送到了中旬,夏秋却发现,好一会儿都没人来送菜。
她下楼去看,正好看见有端菜的妇人上楼来,可那妇人,却被夏世勋给挡住了。
“这些菜,放在这就行了。”
他用命令的口吻对那妇人说,说完,他伸手就要去夺那碗菜。
夏秋真是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爷爷。
她下楼去,笑盈盈的说:“阿姨,菜送到上面去吧。”
妇人干笑着站在那,手里拿着有两碗菜的托盘,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好。
夏秋一把夺过了托盘,就往楼上走去。
夏世勋气的不行,可如今客人太多,他不想闹出什么事。
他闷哼了一声,跺脚走了。
妇人跟着夏秋一起上了楼,夏秋把菜分到了两桌上,把托盘还给了妇人。
“阿姨,刚才被我爷爷拿走了几道菜?”
她在楼梯口,低声的问妇人。
“有两道菜,被他拿到一个房间里藏起来了。”
妇人尴尬笑着,轻声说。
夏秋苦笑,叮嘱她待会儿把菜直接端上来。
等到妇人走了,夏秋喊了夏雪和夏雨,去把那些被夏世勋劫走的菜给端上来了,这才安生下来。
“夏秋,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我们要玩游戏,不如就玩真心大冒险的游戏好不好?”
此时,他们两桌都拼在一起,一群人围在一起,起哄道。
“好啊,那我们就来玩吧。”
夏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到时候,问了什么问题,你们可不能撒谎,必须实话实说,不管那真相是多么的......”
“没问题。”
众人一起喊道。
夏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游戏开始。
“我们以报数的方式来,谁报到了6,谁就要回答其他人的一个问题。”
秦川开口,定了游戏规则。
第一轮,孙杨喊到了6。
“孙杨,说一说你尿裤子的那些事,不许瞎编。”
薛海喊道。
他的这个问题,众人认同,纷纷逼他述说他尿裤子的往事。
孙杨的脸,涨的红成了熟透的红苹果。
“你们这群坏家伙,竟然能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
他咬牙,狠狠的瞪在场的每一个起哄的人。
“待会儿我逮着机会,看我怎么问你们那些过往的糗事。”
“待会儿的事,就待会儿再说吧,你先说你的事。”
吴长生喊道。
偌大的小房间里,一时笑声阵阵。
“我......”
孙杨支支吾吾的,“我才没那么丢人,我两岁就不尿裤子了。”
“骗人。”
大家皆是不相信,“快点从实招来,坦白从宽。”
“打死我都不说。”
孙杨耍赖道。
“你要是不说,那就说明,你十多岁了都还在尿裤子,
你才不敢说。”
王建新突然喊道。
“我才没有。”
孙杨的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那么多年的事了,谁还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