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有这么强?
刘淮将目光从手中印着“洪武通宝”字迹的铜钱上移到了眼前女子的脸上。
但看起来不太像啊!
看着刘淮不说话了,还紧紧盯着她。
武婉兮俯下身子在刘淮眼前挥了挥手,道:“喂,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打不打?”
刘淮猛然从思索之中回过神来。
“不打,赢了丢脸,输了更丢脸。”
刘淮摇摇头,转过头继续打量着场中的局势。
强就强吧,他刘淮是玩脑子的人好吧。
又不是自持强武的莽夫。
打不过就打不过吧。
但是……这是……女流之辈呀。
想想都牙疼。
靠,回去还是要好好练功啊。
刘淮坐在山壁之侧,不说话了,而是看着山下的战斗转移着注意力。
山崖之下,黄河之畔,这一战汇聚了九州尽半的奇人。
他刘淮知道石棺之内有着巨大的风险,但是山崖之下的众人可是不知道。
他们都等着这一战而在整个修炼界扬名。
其实换而言之,这就是一个超级大擂台,但凡修士在其中展露异彩。
那都会是今后的修炼界的风云人物。
乱战之中,仅仅高出别人一截是不够的,你得有力压一方实力,才可以脱颖而出。
但是仅仅是乱战其实是并不怎么准确的。
因为还有很多高手,并不想下场,甚至不想出名。
“又看什么呢?”
武婉兮侧着脑袋顺着刘淮的目光望去。
刘淮用手挡开了她凑过来的脑袋,道:
“保持点距离好吗?武小姐,九州修道之人难得聚的这么齐,自然要好好看下九州的修士的本事。”
“这也叫本事?”
“哦?那你说说如何才算是有本事?”
“我是不太清楚,但我哥说了,天下高手,当以那位泰山之上硬抗阴兵的那位老人为首,此下想要算的上高手至少要是半步落到炼精化气的门槛上,不然算不得什么高手。”
“倒也是差不多,你哥哥是?”
“那里!”
刘淮顺着武婉兮的手指望了过去。
是最开始那位下去借助风势磨炼剑意的那位。
“你哥哥应该很厉害!”
“必须的,我哥说了,他至少能进天下的前十。”
“哦?前十?好大的口气!”
刘淮笑了,他大拇指在手中的三枚洪武通宝上摩擦了一下。
天下前十那可是了不得位置,那剑客真是自信。
他倒是要算算这位自诩天下前十的剑客到底是真的有本事,还是不自量力。
张开手,三枚洪武通宝落在了刘淮的手上,他反手一抬。
三枚洪武通宝被抛起来在空中翻转着。
刘淮大手一挥将其抓了下来。
“天泽履,第十卦,还真是第十!”
刘淮呆呆的望向武婉兮的哥哥,他算了天下的阳间的修道人。
这位剑修可真是第十,跟他自己预测的一点也不差,真是准确至极的认知。
“既然算了这个,我忽然有点兴趣。”
刘淮手指在眼前的巨石之上游走,花岗岩在他手下如同粉砂一般。
两仪分四象,四象化八卦,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艮为山、离为火,兑为泽。
不一会刘淮就在上面画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八卦。
古之起卦,有原则: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不为同一事反复占问。
他刘家也有原则:卦不算神鬼,非大事不起国运。
“你这是?”
“兴致所致,起一卦。”
“啧啧,你这是骗人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武婉兮指着刘淮,无语道。
“我……”
算了,君子不和小人论道。
古之圣人都说: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刘淮转过头,大手一甩,三枚洪武通宝撞击在山石之上,然后开始滚动。
铜钱在绕着刘淮画的八卦阵纹绕了几圈后,翻倒在山石之上。
刘淮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卦象,面色凝重的掐指算了起来。
足足数十息,刘淮才放下了手。
“一钓叟、一疯子、一儒士、一剑客、一俗人。十大高手居然来了一半,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会下场。”
刘淮望着山下,那是真正的战场。
在黄河之畔,吴天龙八极拳杀出一条血路后,在一条铁链旁站住了身,将身后众人全部挡下。
一夫当关而万夫莫开。
他擦着手上的鲜血,开别人墓地这种没品的事情,他吴天龙是不会干的。
他来就是打架,修道者不和人交手怎么能进步。
铁链之侧的岩石上,全是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吴天龙就站在那里。
“怎么不上了?来啊,去石棺的锁链就在这里,你们不是想去看看吗?”
他喘着粗气,笑着。
周围之人怒视着他,这货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靠,这家伙自己不上,还不让我们上。”
“他这是在拿我们练手,这狗日的,太嚣张了。”
“干他!”
“别逼逼,那你上啊!”
说话的男子秒怂,别人上去和自己上去那是两码事好吧。
“一群垃圾!”
吴天龙活动了一下筋骨,不屑的笑道。
他就站在那,他的身后的铁链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人,便堵死一条路。
而在战场上,凡是真正的强者,周身都有着一个空白圈。
这不是因为什么名利权势,只是因为最本质的强大。
整个战场之中几个空白圈是那么的明显。
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手,但是高下已然分了出来。
武安歌已经站起身来,而他周身之内没有人敢上前。
一种凛冽的剑意在他的身上四散而来。
他环顾四周,最终向着外面的一个青年走了过去。
那青年在人群之中钻来钻去,时不时的上窜下跳。
慌乱之中,却是没有丝毫伤势。
“与他们玩多没意思,我陪你玩一玩。”
“啊?”
班家全看着眼前这个人,一脸欲哭无泪。
他就是来划划水,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处的,怎么就被人盯上了呢?
“那个不打行不行?”
“你说呢?”
武安歌抬起手中的剑道。
“……”
而东方仁善漫步在人群之中,他走到哪里,人就倒到哪里。
在周身就像是有着一个死亡禁地。
海外的降头师看到他后,瞳孔一缩,缓缓在人群之中避开了东方仁善。
东方仁善走到河边后停了下来,远远望着河中被铁链缠绕的鬼棺。
在他的眼中,这里的阴气呈现的一种莫名的阵势。
这是一种祭炼,炼的便是这整个石棺与这六大锁链。
甚至更准确的说是棺中的尸首。
“有意思!想阴极生阳,逆死而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