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一件事的表现很明显,那就是别人认为难过的事情,你可以笑着说出来。
一个小姑娘竟然也能出这番大道理,顾兰息也不得不服。
后来顾兰息也就没再问了,他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
关于顾非池的一切,好像在两人之间已经彻底翻篇了。
说来也奇怪,顾兰息这次的伤貌似很严重,除了吃饭靠人喂,走路都要人搀扶,换句话说就是云傲雪得一刻不离的呆在他身边。
云傲雪自然也没傻到那种地步,她也不是没试过顾兰息,可无论怎么试,顾兰息的表现都不像是装的。
他的身体是什么样云傲雪心里还是有些数的,也就没再追着试探,只想在宴会之期来临的时候他能如常走路。
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云傲雪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她是医者,自然知道对症下药,可是她却医不好顾兰息,一直到他们出发去参加宴会的那天,顾兰息依旧只能靠着轮椅。
想躲是躲不掉了。
去参见苏清越乔迁宴的那天天朗气清,阴霾了好几天的京中难得放晴了,暖洋洋的晒得人眼睛发晕,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天。
当然这只是云傲雪自己的奢望,她知道今日没有懒觉可以睡。
给顾兰息擦完脸梳完发髻,两人便出门了。
马车早已经在门口等候,赶车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枫隐,要不怎么说枫隐和他主子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呢,不该出现的时候坚决不出现,该出现的时候就如同及时雨一般。
见到他云傲雪心里轻松了一大半。
“枫隐回来了,要不让他陪你去?”就算到了出发的日期,云傲雪依然想躲懒,见她不像是开玩笑,顾兰息朝枫隐使了个眼色,枫隐马上会意,“王妃误会了,属下的事情还没做完,今日来只是顺道接王爷去赴宴,回来之时还是要劳烦王妃的。”
云傲雪:“……”
如今这护卫是不是很难招到符合心意的,怎么枫隐看起来比顾兰息还忙?
当然了,枫隐隶属于顾兰息管,有些事情云傲雪也没资格去过问。
“哟,傲雪小丫头,怎么这么巧?你也要去赴宴吗?”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云傲雪一回头就看见了沈风眠大冬天的摇着一把扇子朝她走过来。
初见沈风眠的时候云傲雪只觉得他冷若冰霜,可接触久了同样也发现他是个外表冷酷内心火热的逗比,沈家是皇亲国戚,和顾兰息自然是沾亲带故。
不过沈风眠今日过来,见到顾兰息如空气,直直的越过他和云傲雪打起了招呼。
“你来干什么?”云傲雪躲过他撒欢儿似得拥抱,满脸狐疑的看着他。
沈风眠应该是出了顾兰息之外,在京中冷酷排名第二的人,今天他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