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帝的认知里他甚至还觉得男人无欲无求不是什么好事,禁欲禁多了神神叨叨的,还敢反天?
元弘这样轴就是因为缺女人。
但凡经历过几个女人,也不至于在羽乔那一颗树上吊死。
现在他更怀疑元弘是不是觊觎羽乔而不得,所以把仇恨转移,全部都归咎到他身上了。
“陛下莫要转移话题,今日我当着众人的面问你,就是想要一个答案,羽乔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光是别人,现在就连云傲雪都觉得元弘是不是疯了,他是准备要自爆吗?这样问的意义何在?刚才燕帝都这样说了,现在问岂不是自讨没趣,燕帝不会理他的。
燕帝才是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元弘,他原先只觉得元弘不过是轴了点,现在看来是傻,冒着憨气的傻,谁会自己承认?
“元弘,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话已经在明示他了,元弘呵呵冷笑,“感谢陛下给了我答案!”
真相是什么对元弘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他就是要这样剥洋葱一般,一层一层的挖开,让所有人都看看,燕帝到底有没有心!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他对别人的态度何尝不是列为在座之人自己的写照,用完就弃不是明君所为,他自以为堵得住悠悠之口,可又怎么能堵住那些人的想法呢?
燕帝自以为避重就轻,实际上早就已经踏到了元弘挖好的陷阱之中。
“羽乔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又不是天仙下凡仅此一个,云君年都已经再娶了,他都看得很开,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以至于过了这么久,还要找朕理论?”
“朕国事繁忙没空和你追忆往昔,她就是一个女人,世上女子千千万,朕怎么不见你为其他女人打抱不平,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痴迷到现在?你还在闹什么?!”
燕帝还有很多事情倚仗元弘,也不敢和他真正撕破脸,只能拼命诋毁羽乔好让元弘恢复神智。
殊不知这一步才真正算是走错了,燕帝越是不拿羽乔当一回事,元弘的心就越冷。
“陛下,我在流云台闭了五年关,这五年我每天都坚持做一件事情——杀鱼。”
燕帝被他的话整的有些懵,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说这些,疑惑的看着他,“你杀生朕也管不着你。”
“你误会了,我每天杀鱼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练刀。”他倏地从腰后抽出一把闪着白光的长砍刀,春日宴周围都有金甲武士,他们一见兵器下意识的就将手里的长矛往地上跺了跺,震感明显。
元弘似乎压根就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他自顾自的用右手大拇指轻轻划着刀刃口,眼神轻蔑,“这把刀砍过上千条凌波鱼,别看他刀刃不亮,却是剔肉去骨的一把好刀。”
“咣当!”一声巨响,也没见他怎么出手的,旁边一个矮桌直接被他劈成了两半。
燕帝吓了一大跳。
这是自他登基以来,头一个敢在他面前动刀耍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