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顾兰息又怎么可能如她的意。
夫妻之间迟早是要同风雨共患难的，告诉她就是切断了她的后路，云傲雪不傻，之前只不过是拿着这个由头忽悠顾兰息说实话而已。
真到了这时候，自然是另外一番话了。
“你还记得我们进宫的时候，陛下的神情吗？”顾兰息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神情？他不就一直是那种无论谁去都欠他几百万的表情吗？”严格说起来她和燕帝之间也是属于新仇旧恨类的。
帝王最无情，当初她以心口一刀让燕帝断了给自己赐婚的念头，可就是这样，也让她有了忤逆君王的罪名，要是一般人，可能都死过一百次了。
但是架不住云傲雪命好， 有顾兰息撑腰，就算是燕帝再看不惯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为了避免见她，甚至连一般的礼节都能免则免。
云傲雪也乐得清闲，压根都不往他跟前凑，两人这般水火不容又能共存的景象，倒也是燕国一大奇观。
当然燕帝毕竟是一国之君，在云傲雪这里吃了个闷亏还是要找机会报复回来的，苏清越当初在镇南王府当众跟顾兰息表白，闹出宁可做妾的宣言，恐怕也是燕帝在背后默许的。
不然以苏清越一个寡妇的身份，她就算再不要脸也要顾及自己以后的名节吧？
想来想去，燕帝大概就是想恶心一下云傲雪，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便是如此。
顾兰息哪里知道云傲雪此时心中的弯弯绕绕，他摇了摇头，示意云傲雪先把茶喝了，这回她倒是很听话。
她一边喝，顾兰息一边往下说，“燕帝的脸色，很明显最近在迷恋丹药，听信了谗言。”
帝王不都是这样吗，大权在握再无敌手的时候便会想要长生不老，医书上也有记载，说以五石散练就的丹药可以使人永葆青春。
五石散里头本身就有使人成瘾的药物存在，现代医学里说的很明确，这五石散不是什么好药，只能少量用于医学研究而已，当药服那才是老寿星喝毒药——想死着急。
“你怎么知道？你也会炼丹？”云傲雪只是觉得奇怪，顾兰息怎么可能懂炼丹，他要是会炼丹也不至于让自己身中寒毒十数年束手无策了。
说到这里云傲雪突然福至心灵，这顾兰息莫不是在诈她吧？
可能燕帝根本就不是服用的丹药，而是其他的？
还没等她再次开口，只听顾兰息道，“我听沈风眠说最近燕帝招妃子侍寝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夜御女几次不说，甚至好几次忍不住来不及了直接逮住宫女就……”
顾兰息俊眉紧皱，“陛下不是没有节制的人，他这般纵欲，倒像是生了病。”
当然是病了，而且还是男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