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牧。”
嬴政低喃着,轻轻捏着小手,意味深长看了眼秦子牧,柔和道:“好名字,小家伙未来怕是不同凡响。”
话音落下。
身后的蒙恬和章邯都懵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陛下如此夸人。
震惊!
错愕!
种种情绪在他们心里出现。
都不知道为何一个刚出生的小孩,竟能得陛下如此赏识。
为人父母的秦子牧爹娘,听到有人夸赞自己孩儿,心里像吃了蜜一样,高兴无比。
“嗯,多谢这位公子夸赞,但愿我家牧儿未来真能如此。”
女子柔和一笑,眉眼弯弯,声音中也充斥着对自己孩儿的期待。
嬴政见状,眼眸闪烁,轻笑道:“姑娘刚刚临盆,在下就不打扰了,就此别过。”
牧爹牧娘齐齐欢送道:“公子请慢走。”
牧爹并没有去送嬴政,因为他始终保持着一丝戒备。
待看到嬴政三人离开并且带上门,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婉儿,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牧娘摇头,“我看不像,我观那位公子眉宇间气宇轩昂,霸气侧漏,许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会是阴阳家中人。”
“皓哥,估计是你多虑了。”
说着,牧娘吹弹可破的右手轻轻捏着秦子牧小脸蛋,表情随小家伙笑和吃着手指头而朱唇轻扬。
“更何况,皓哥,你看那位公子来了之后,咱们牧儿多乖啊,都不哭不闹了。”
“要我说,那些阴阳家的人才没有这个能耐。”
牧爹觉得有些道理,但戒备不减:“婉儿,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人心难测,依我来看,咱们得尽早离开这里,找处另外的客家居住。”
牧娘扶额,她觉得牧爹实在是谨慎过头了,但一想是因为自己还有小牧儿,心中顿时暖洋洋的。
“嗯,皓哥,听你的。”
牧爹点头:“那就尽早收拾行李吧。”
“别!你别起来,你就陪陪牧儿,让我来吧。”
牧爹说完就去整理。
而牧娘则是掩嘴一笑,抱着自己的孩儿,弹阿弹粉嫩小脸,笑道:“牧儿啊,你看,你爹多坏,你降生这么久都不好好看看你。”
“娘等会帮你教训他,但是娘肯定打不过你爹爹的,说不定会被反教育,所以啊……牧儿要快快长大,成为娘的好帮手才行.。”
…………
住房。
回到这里,
蒙恬忍不住问道:“陛下,末将还是不太明白,您为何对那名孩子如此在意。”
“在意……吗?”嬴政轻轻一笑,说是在意那个孩子,倒不如是在意那抹紫光。
紫光降临。
一开始只不过是认为看错了。
可是……之后就有孩子降生。
嬴政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透过纸窗户,看向外面深邃夜空,悠悠的声音响起。
“蒙恬将军,你即刻回宫,传朕旨意,调动黑冰台,彻查今夜降生人口。”
哈?!
调动秘密机构黑冰台!?
就为了查这件事!?
蒙恬微微错愕。
要知道……
黑冰台成立之初,就是为了与六国战争做准备的。
这些年来,黑冰台从没调动过,因为与六国的关系始终维持着和平。
但在今夜,却是要出动了!
“陛下,末将领命!”
蒙恬深吸口气,没有多问,他知道陛下绝对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吩咐。
待蒙恬走后,章邯急忙道:“陛下,那对夫妇即将离开这里,需要我去追踪他们吗?”
嬴政踌躇片刻,点头道:“去吧,别被发现。”
“末将领命!!”
章邯拱了拱手,缓步告退。
今夜。
本就无比平凡的一夜,却因为嬴政的一项命令,风起云涌。
各街各市,屋檐上都游荡着些许人影,轻轻一踏,便不带任何云彩的离开。
轻轻的离去,亦如他们轻轻地来,并未惊动任何一名睡梦中的百姓。
…………
五年后。
有一对无名剑客夫妇,携一名瓷娃娃般少女,于咸阳城北部小巷教学,入学简单,无需钱币。
使得无数百姓带着自己儿女前来。
“剑师啊,犬子怎么样?是否有机会学习剑术啊?”
“嘶,令郎骨骼惊奇,底子很好,天赋万中无一啊!”
“哈哈!那可就拜托剑师了,小牧,快快过来,你还不快过来拜师?”
“弟子秦子牧见过师尊!”
…………
“咦,师父,这就是你的女儿,我的师妹吗?”
“嗯……不是,不过她是你的师妹没错,以后你可要好好照嬴小嫚,她性子偏怯懦,害怕与人多做交谈,你多带她走走!”
“好的!”
“小师妹,以后你可就跟我混了!谁欺负你,你就和我说!”
秦子牧回过头,摸了摸身后少女的柔顺长发。
少女撅了噘嘴,冷漠的转过了头。
“哼,才不呢,你连剑都快要拿不稳!师傅还有我爹爹都说过,拿稳剑的才是男子汉!”
“那是我才五岁,以后就好了,话说回来,师妹,你不要一天天板着脸好吗?像是谁欠你钱一样!”
“哼~!”
“来,笑一笑!”
“哼~!”
“……”
一个月过后,大秦边境告急,赵人虎视眈眈,欲挑起新战争,牧爹包括咸阳一万青年被征入伍,前往边境进行驻守。
秦子牧神色木然,来到剑术学堂后浑浑噩噩。
指导课上。
白发剑师看着学堂里的小孩,时不时的喊疼喊累,亦或者偷懒休息,他总会用手里的小竹子打一下。
恨铁不成钢的剑师打上几次,很快,院子里总会有小孩哭出声。
“小牧,你来演练一番我方才的剑招,以及给你这些师兄弟讲解一番何为要点。”
白发剑师看向秦子牧,待看到秦子牧的浑浑噩噩,叹息一声。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该回去了。”
“是!老师!”
“是!老师!”
“是!老师!”
终究是几岁的孩子,最大的孩子也才七岁,处于对世界懵懂的年纪,爱玩。
一听到散开后,都一溜烟的离开了学堂。
“小嫚,你师兄许是因为父亲离开所致浑浑噩噩,你和你师兄相处时间最多,你去劝慰一下吧。”
瓷娃娃般的少女,听到这话猛吸鼻涕,“师傅,我该怎么安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