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托孤(解禁)

也许后世的人品价真宗时,用平庸甚至昏君这样的词眼,断不会说他是一个有德的明君,这是因为他澶洲下明明士气大振,射死辽国主将萧达兰,当时辽国的士兵是孤军深入,辽国还有反对萧后的贵族势力,敌消我涨之下,他还是选择了妥协,签定了澶洲盟约。而后来撤掉了寇准的相位,信用王钦若、丁谓等奸人为相,伪造“天书”,封禅泰山,提倡佛教、道教、儒教,大搞迷信活动,广建宫观,劳民伤财,政治**。但也不能据此说他就是一个昏君,宋朝他的统治时期经济是上升快的时期。而且与他戎马生涯一生的老子相比,他也许缺乏太宗那种杀戳果断,当年因为杨业之事,太宗将立下不朽功勋的潘美降三官,监军王?除名、隶金州,刘文裕除名、隶登州,这不杀士大夫的宋朝可以说是重的惩罚。但他对大臣很好,虽然寇准他手上三番五次地跑路,那也是寇准有时也做得的确过激,就连他贤明的老子都受不了,况且是他,而且每次要不了多久,真宗还会把寇准从地方上调回。

现听到这少年幽泣的声音,这些大臣无论忠奸,想起了真宗的好处,全都眼眶里湿润起来。

真宗露出欣慰的笑容,无力地说:“手帕。”

旁边伺服的小太监知道他说这意思是找手帕替石坚擦眼泪,忙领命下去。

真宗又说:“石学士,朕知道你是朕的好儿臣。不过你不要哭了,朕难过。”

他现身体不好,说话每吐一字都很困难,史书上也记载后期他坚于语言,石坚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手帕擦着泪水,可是泪花还是不住地流下来。即使是丁谓也不得不承认石坚此刻对真宗的感情。

这时见到陛下清醒过来,太医熬好的药,示意太监喂真宗喝下。石坚却从太监手中接过药碗,说:“圣上,微臣知道这样做会有人说微臣谄媚圣上,可微臣想这样做,让微臣来服侍你吃药。”

说着一边抽泣,一边用银勺子把药汁递入真宗的口中。晦涩阴暗的光线从玻璃窗射进来,可依然看到石坚一边喂药,眼睛里还是晶莹一片,泪花点点。他经常帮老太太喂药,富有经验,一边喂着一边还用嘴将药汁吹凉。真宗看着他这些轻柔地举动,脸上浮现出笑意。也许他这一生中意的臣子就是眼前这少年,谦虚谨慎、才华横溢、气节高昂、淡泊贞节、忠君爱民,而且还温润俊朗,可以从他身上找到所有美好的品德。喝完了药,真宗的精神气是好些,可石坚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回光返照。真宗说话也流畅起来,说:“石学士,你别要哭,哭得朕也挺难受。朕的时光不远了,有事问你。”

“是,陛下。”然而石坚依然有泪水流。

真宗说:“石学士,你要说实话,那两湾大陆和大洋洲算不算朕的?”

石坚答道:“算,陛下,臣可以向你保证,无论什么人也不可能将那两片地方抢走。”

真宗叹道:“这下朕就放心了。”

其实真宗初期也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不然太宗竟然让他这个第三子当上皇太子的。后为子女多亡,澶洲盟约之辱,使他失去了雄心壮志。但不代表着他不想做一个好皇帝和干下一番事业。虽然这若大的地方来得莫明其妙,可也让他觉得有脸黄泉下见祖宗。

他说道这里又望向北方说:“还有。”

石坚知道人指的是辽国。他说:“陛下不用担心。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各位大臣出去,臣可以向陛下和皇后、皇太子单独禀明。”

“哦,”真宗听了后,竟从床上坐起来,他示意了一下,丁谓这些人恨得牙齿直咬,可没有办法,只得出去。平辽和收复幽云十六州吖,这计策谁不想听。就连真宗的几个弟弟包括元俨内也不例外,只是元俨走出后,暗中向他翘了一个大拇指。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他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石坚等到众人出去后,这才说:“现辽国处于顶盛时期。冒然出手,凭着我天朝的势力,根本收复不了幽云。”

真宗听了也不着急,而且石坚说的是实情。事实辽国现的国力达到强盛的时候。可是也没有多少好时光,再过几年,圣宗到了晚年,信奉佛教,大搞迷信,就开始走下坡路,到了宗真(兴宗章帝)与法天后手上是**,虽然宋朝拘于西夏困窘的时候,逼迫宋朝再次向辽国增加岁币,可他自己两次亲征西夏都是失败,他死后没多久,就被金国灭了国。

现真宗安静地听着石坚说话,他知道这少年说话语不惊人死不休,常常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既然他叫大臣退下,肯定有计策的。

石坚又说:“而且北方番子善于马上作战,北方土地辽阔,天气严寒,并不适合我朝士兵作战。”

下边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宋朝为了防止武人掌权,重用文人,地方武官常常轮流置换,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这样一来的确没有后唐那种藩镇割据、军阀混乱的局面,可军力低弱。虽然也养着一百多万的士兵,可全是冗兵,没有多大用途,反而每年让宋朝增加了沉重的负担。当然,这是牵扯到体制的问题,并不是他现这种年龄和身份所能指责的。

他说:“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现臣正利用格物学制造一种东西,如果这种东西成功了,不要说辽国铁骑略胜过我天朝,就是胜过数倍,也没有用。”

他说这话可没有夸张,后来八国联军进北京时,只有几千人,清政府出动了三万勇猛的满蒙铁骑,还是让洋毛子打得大败。洋毛子连一个死亡的士兵都没有。相对前世已经出现的那种尖端的枪支,石坚是望洋兴叹,可对于老毛子那种还比较原始的枪械,他还是有办法制出的。

“哦,”真宗两眼发亮,就是刘娥和赵祯也听了都忘记了真宗就要濒临死亡,望着石坚。

“不过这种东西时间还要很长才能研发出来。”

造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铸造到冶炼、火药,还要精密的车床。

石坚说到这里,又转向刘娥说:“还有微臣还有一件事请陛下和皇后思量。”

“说吧,孩子。”刘娥也喜欢这少年。刚才石坚痛哭,都把她心哭软掉了。

石坚说:“有些人老了,脾气也坏,但不能不看到他的功绩,可以让他有一个好的归宿,朝中现不是很好。”

真宗听到石坚后一句,一愣,他望着刘娥,这一年多来政事基本上是刘娥处理,他不是很清楚。

刘娥沉吟起来,她知道石坚这话间的意思指的无疑就是寇准李迪。

她说道:“有些时候好东西未必有好用场。比如美玉用于器饰温润有嘉,可用于刀剑,却易碎。现陛下龙体欠安,朝中还是以安定为主。”

石坚听出她的话音,此时把寇准李迪放回来,示必就会掀起后党帝党之争,虽然无论那一党终目的是为了国家好,可这种纷争却会动摇国家根本。虽然现朝中正气不,可只要不太偏离它的轨道,反而比这种纷争好。还有两个原因,刘娥是不想承认的。她也不想放弃权利,而寇准可是一个胆大的主,什么事都敢干的。万一来一个逼驾,也等于宣布她的政治生涯终结,另外她也对寇准三番五次阻拦她耿耿于怀。

石坚说:“南方炎热,可其他三京闲赋,同时也可镇压一批宵小。”

他说的其他三京就是西京(洛阳)、南京(应天府)、北京(大名府)。

这也是石坚说的,要是其他大臣说这样的话,刘娥恐怕早翻了脸。刘娥知道这少年赤胆忠心,居然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哀家可以破例答应你,但一会陛下有所旨意,你可千万不要再回绝了。”

这少年什么都好,可性儿淡了,视功名如浮土,说不干就不干,就用他自己发明的名词炒鱿鱼来比喻,竟然连官家的鱿鱼也炒。

石坚苦笑,他知道这次进京有可能会再次被任命,可现趟朝廷这趟混水,还真不是进入时候,但没有办法,为了老寇以后不要连尸体运回来的路费也没有,他只有答道:“微臣遵命。不过还好等微臣守孝期满才进入朝廷。”

真宗听了他终于肯答应帮朝廷做事,十分高兴,说:“这个没关系,但这次回去守孝可不能再用一个白衣的身份。”

“臣遵旨。”

真宗又对太监说:“叫他们进来吧,朕有旨要宣。”

太监知道他所指的是这些还站宫殿外面的大臣,于是把他们喊进来。

真宗当着众臣的面说:“石坚接旨。”

石坚跪下,说:“臣遵旨。”

“加石坚太子太保、工部尚书,知中书侍郎。”

众大臣听了丝丝倒吸了口冷气,这些官职无不是二品,甚至从一品的官职。石坚才多大。他们全看着这少年是如何应对,他们心目中石坚一定会拒绝。

可是没有想到石坚却答道:“微臣遵旨。”

他这样做为寇准也是真,可为自己也是真。自己再次进入朝堂后,还不知道丁谓什么时候垮台,手中没有实权是不行的。

真宗说:“祯儿,石侍郎,你们过来。”

石坚和赵祯对望了一眼,走到真宗的身前。真宗将他们的手拉一起,说:“朕眼看不行了。”

石坚和赵祯都连忙打断他的话:“陛下,你现精神好转了,很快就没事了。”

“父皇,你会没事的。”

真宗用手抚着他们的头说:“你们都是好孩子。”

然后望着石坚说:“还有,石坚,你真是我们大宋福星。随着你出现,大宋有不少子民都因为你过上好日子,朕都知道,难得的你不贪功。可惜朕看不到你长大的样子,只有太子才能得到你的帮助。低估愿意帮助他打造一个辉煌的大宋吗?”

石坚站起来说:“微臣这里向天发誓,此生帮助陛下和皇太子铸造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盛世,石坚誓不为人。”

真宗听了很高兴,说:“很好。很好,那样朕就可以安心地去了。皇太子就教给你了。”

大臣听了差点晕死。真宗唱得那出戏,临终托孤,竟然将石坚比作了霍光、诸葛亮之类的人物,可这石坚虽然才学过人,可岁数也太小了。

石坚答道:“微臣不敢担当此重任,但是微臣发誓一定辅佐好太子殿下。”

真宗看了看两个少年,站一起,都是一般地英气逼人,脸上终于泛起笑容,说:“石侍郎,你不用过谦,朕是看好你的。”

说到这里,他望着赵堇,又望着老八和他的女儿赵蓉,这时他回光返照,脑子很清醒,想到以后石坚和他女儿以及侄女的纠葛,不由抓了抓头,想了半天,说:“朕还要说一句话。你们都要听好了。”

这些大臣见到他虽然精神气很好,可脸上泛起一大片潮红,知道他已经没多长时间留这世上,现他每说一句可以关系到以后几年大宋的去向,全都答诺。

可以真宗却说出了一句让他们所有人都差点晕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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