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看到夏竦的时候又是想气又是想笑。气的是他也可能参与上次篡造伪信的事件,笑的是他为了今天登自己家门,不让丁谓知道,可谓苦心经营,鬼鬼祟祟不说,还特地做了化装,穿着一件商人的衣服,还戴着一顶瓜皮帽,将半张脸掩住。同时他也感到了丁谓今天的势力,只是一个普通的登门造访,夏都如此小心,可见丁谓的耳目已经铺盖朝野。
夏竦看到石坚,立即行了一礼,说:“下官参见石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现只是一个直龙图,与石坚品阶相差太远。
石坚说:“坐。”对于这种人,他连请字都懒得说了。然后说:“夏大人,今天登门造访寒府,而且行踪如此诡异,为了何事?”
夏竦一拱手道:“石大人,所谓良禽择木而依,今天夏某来是择石大人这个树木而栖的。”
石坚明白了他的来意。自从夏投靠丁谓以后,也许是丁谓没有看上他,也许是丁谓看到他心机同样深沉,对他加以防范,他一直没有得到升迁。现他看到早上自己朝堂上折辱了丁谓,刘娥说话的意思也是相帮自己,现反过来投靠自己了。石坚知道他的历史,事实他历史上也是这样做的,以后看到吕夷简势大,一直跟吕夷简身边。他这种行为使石坚想起前世那个可恶的国家,当国强大的时候,就对国臣服,当国弱的小的时候立即翻脸。并且动了残忍地侵略,当美国强大的时候。再次依附美国。后世国继起地时候,仗着美国的势力,还继续科技和台湾的问题上向国为难。
石坚哂然一笑说:“夏大人,比喻得真十分恰到好处。良禽,禽啊。”
石坚意思你都把自己形容为一个禽兽之徒了。那就是一个禽兽之徒。
夏竦也不生气。他自己也知道,现他投靠了丁谓,想要一下子得到这个耿直的少年好感,是根本不可能地。他说:“下官还记得石大人第一天进朝时曾和李培大人说过李斯的话,泰山不让士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又和王相说过朝闻夕死。夏某虽一时不察,误入岐途,可是夏某也没有造下大恶。现某人势大,石大人想凭一己之力想掰倒此人。不是下官泼你凉水,根本是不可能地。或者石大人品性高洁,但别忘了鸡鸣狗盗之徒也能成就大事,况下官现幡然悔悟,比起那些鸡鸣狗盗,下官还自夸强上许多。而且夏某身为某人帖心之人,可以得知许多内幕。让石大人少走多少弯路。掰下某人。一是为天下公义,为国家社稷。二是也为石大人孝意,下官不才,不认为石大人就此忘记了祖母之死的仇恨。为公为私,石大人应当早点除去此人。其二石大人身负小圣人的声名,难道感化邪恶之辈,使邪恶的人变善变美,成就陆机劝周处之德,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听了夏的话,石坚也不得不佩服他地才学和口才,这几句话说得合情合理,丝丝入扣,如果他不是先知先觉,很有可能被这几句话蒙蔽。他说道:“小圣人之事,本官不敢当。那只是先帝对本官的赞誉,并不能当真。而且本官第一天为当今圣上讲读就说得很清楚,我只想做一个良臣,君子我是做不来地,况且圣人。但是本官可以与农谈稼,与工谈造,与商谈利,与君子谈义,与小人谈益。夏大人这次前来,心意本官心领了。本官也可以和你做笔交易,你能告诉本官什么?而你想要得到什么?”
夏竦听了他把自己比作小人,也不生气,说:“下官可以帮助你铲除你要铲除的人,下官也没有想得到什么,只想石大人引为心腹。所谓天分阴阳昼夜。石大人身处高位,品性高洁。可有些事情就如石大人向寇相所说,一味刚直,并不能成就大事。因此石大人身边还欠缺一个能为石大人处理黑暗之事的帮手。下官不才,愿作此帮手,暗处帮石大人除去或者做一些拿不出台面的事。”
石坚听了差点叫好,的确,这个夏所说的话能够吸引许多人,有了这种人帮助自己打点阴暗之事,那么自己会少操不少心。可他又想夏历史上记录,立即明白这个人非是自己所能掌握的,而且上次伪造信之事他有没有参与还没有定论,如果他参与了,那么就会与自己有杀祖母之仇,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的。
于是他说道:“夏大人,这件事太过长远,况且国家里象某个人那么邪恶强大,以后恐怕也是少有。石某行事光明,并没有什么黑暗的事要去做。如果你想帮助本官,也要等把这件事了了以后,本官看到你的诚意,再作决定。”
其实他想到夏地为人后,根本没有想与他合作地打算,后面一句话也不过给他一占甜头。为了增添份量,他又说:“当作,如果掰倒国贼,夏大人并且出力不小的话,本官可以推荐你进入书枢。”
书枢就是指三书和枢密院,这才是国家地机枢部门。
夏竦听了两眼放光,连声称谢。
石坚此时心却是很犹豫不决,他这样做是不是叫引虎驱狼?不过现丁谓势力太大,他的确无从下手。反正这个夏现还离得势远着呢,慢慢来。他说:“不用谢,我们现还是谈正事,不知夏大人来到寒府,有何指教。”
夏竦说:“石大人,今天宫生了一起大案,是不是?”
他只是一个直龙图,并没有资格陪着石坚他们一起进入皇宫,而是先退朝的那些官员。不过想到他和丁的关系,一定丁也找过这些帖心心腹商量过。知道这个宫女引出一件大案,也不稀奇。
石坚说:“不错。”
“石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石大人,据下官所知。这件案件与某人真的无关。而且某人也考虑到石大人就着此案牵扯他。于是他现想出故意向石大人示弱。因为这案件地确与他无关,石大人牵扯于他时。他乘机反咬石大人。听说石大人又推荐举了曹大人,原先也与寇大人示好。某人就会用此事,说石大人想扳掉太后所有助臂,乘机扶持寇相上台。太后现顾忌的人就是寇相,那时某人就可以轻易推倒石大人。”
石坚想到白天丁谓那种可怜害怕地样子。原来他是故意装的,好心机。如果不是这个夏突然反水,自己还蒙谷里。果然好心机!他又一次心叹道,不愧是干掉那么忠臣良臣的奸官。他笑了笑说:“不错,某人心机果然深沉,不过他还是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了。如果此事真的与他无关,本官也不会来和他一样,靠造假扳倒他。他这是白费心机了。”
夏竦说:“那是,石大人品性天下第一,怎能作出这种污垢之事。不过这件案件地确与某人无关。这并不是下官为某人说话,而是怕石大人将思路带入了岐途。耽搁了破案时间。”
石坚说道:“夏大人心意本官心领了。”
夏又说:“其实石大人想要掰下他。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一是据下官所知,他为了取悦先帝和太后。曾经与道士篡通,语言之多涉及到妖诞之言。不过祥情下官也不太清楚,但下官以后一定会为石大人打听。这是其一,但就是凭此,也不能置于他于命地,多让他贬官罢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山陵。”
听到山陵,石坚也来了精神,问道:“山陵何事?”
石坚也知道现雷允恭已经选好了山陵地地址,但是不是历史上所记载的那个有水的山陵,他也说不定,毕竟现历史已经悄然改变了不少。
夏说:“下官虽不才,但读过不少书,对地形也略所了解。”
石坚点头,虽然这个人是一个大奸臣,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夏竦的确读书不少。
夏说:“我曾前天去查看过山陵的选址,这个山陵方位极佳,可地下恐怕有水。”
“哦?”石坚惊讶地一声,可他心里比什么都爽,心想幸好啊,这上面历史还没有走远。
夏说:“不错。石大人可此事上做章,加上道士之事,那时候石大人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石大大必须某人事情没有事之前,不能让某人掰倒。当然石大人,也不能说出我知道此事。”
他这一句话说出,可以真正将石坚和他栓一根绳子上。知道地下有水,不去禀报,他和石坚都难逃罪责,以后石坚想不提携他都难,但石坚前去禀报,就失去了一次大好掰倒丁谓地机会。
石坚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脸上露出古怪地笑容,说:“你也不简单。”
夏正色说:“下官要是太简单,也不会毛遂自荐,要来做石大人那个后面的黑暗使者。”
石坚简直是无语,他见过许多无耻的人,可没见过将无耻说得如此光明正大的人。
夏又说:“下官来到贵府不早了,下官告辞,不过石大人以后进宫后,一定要注意,凡是陌生人一定要小心,下官也隐约听到某人也想这上面打主意。”
“哦,”石坚眉毛又是一挑。没想到这个夏前来,还真带给了自己许多惊喜。他将夏竦送到门口,夏竦还施了一礼,说:“石大人,任重而道远,万事要小心才是。”
看着这无耻之徒,竟说出这句大义凛然的话,石坚再一次无语。
第二天,他进了宫。觉宫里的气氛加严肃。他向韩守英和薛奎询问,才知道凶手昨天已经抓住。可是不是他们审出来的,是第二天一早,现他毒身死。韩薛二人这才查这个道士的遗物,才查到他有一件道袍被撕去了一角,也正与巧儿撕下的那片衣角相符。可这一死,他的幕后主持人却没有办法找到了。
石坚问道:“那么这个道士是什么时候死地,凶手是怎样用毒杀他地?”
薛奎苦笑道:“这个也查出来了,是宫里的一个送饭公公下地毒,可是这个公公也自杀了,这样一来所有线全断了。现太后正宫里大脾气。”
石坚也是苦笑,无论谁出了这件事,不脾气才怪。
石坚问道:“还有你们有没有看到凶手遗物里有没有其他东西?”
薛奎答道:“石大人,有,还有五两黄金,以及他随身带着的丹药。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其他的物品,不过据这道士所青云宫主持说,这个道士长于炼丹药,平时也没有与其他人来往,不过他家很贫穷,这才是他被收买的原因。”
石坚也是点头,五两黄金,换作一般人,也很容易挺而走险了。可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士不但没有享受到这笔巨款,反遭灭口,还会牵连到家人。
薛奎又说:“现下官正查所有与这道士接触的人,看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幕后凶手。”
石坚再次点头。现失去线,也只有用这个笨办法了。不过这件证明了幕后凶手的能量不小。
这时,一个老年宫女进来,对石坚说:“石大人,堇公主有请。”
薛奎和韩守英对望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就好象没有听到似的。
石坚也没办法,只好跟着那个老年宫女向赵堇所的宫殿走去。来到赵堇的寝室,那个老年宫女自觉地说:“公主正里面等候石大人,奴婢告辞。”
石坚还心里想,这个小道姑越来越不顾及嫌疑,就是真宗和太后有那个意思,好象自己还没有肯,也没有定下来,这样做岂不是把话柄给人说。
他走了进去,然而他却愣住了。原来赵堇正沐浴,现她开始育,脸前两个**象两个小鸽蛋一样,因为才育,那两个樱桃也只有两粒小红豆大小。看到石坚冒然闯进,小道姑一声惊呼,都从浴盆里站起来,这让石坚看到她身体下边那几缕稀稀的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