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的反应太大,状态太过吓人了!
看到情况不妙,奴修赶忙在陈六合耳边呵斥了一句:“小子,给老夫醒来!”
“小子,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但是一味的自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让自己能够凌驾于太上家族之上,让自己的实力强大到足以让他们战栗。”
奴修疾言厉色,字字如,震彻在陈六合的心头之上:“只有这样,你才能救出雨仙儿,你才能保护你所在乎的人,你才能撑起一片天空,让这种悲惨不再发生。”
陈六合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他胸口起伏,大肆的喘息着,浑身大汗淋漓。
刚才,他的确陷入了一种恐怖的状态,被无尽的愤怒所侵蚀。
“太史家,很好,终于浮出水面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一定会碰面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陈六合字字透露着诛心之意,杀机澎湃。
陈六合跟奴修一起返回了医院,因为方才在天台的打斗,这里也闹出了极大的动静。
但都被军部的相关人员给压制稳定了下来,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必要的惶恐。
陈六合伤痕累累,身上衣衫破烂,血迹斑斓。
这个模样委实把王金戈和洪萱萱两人吓了一大跳,担心急了,两张漂亮的小脸都白了。
虽然她们口口声声说着恨陈六合,巴不得陈六合去死,可真到了这种时刻,她们真情流露,在她们的心里,早就把陈六合当成了自己的男人,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
“没事,不用担心,一些皮外伤而已。”陈六合笑着,轻描淡写模样让两女稍微安心了些许。
但王金戈还是立马叫来医生,把陈六合跟奴修两人带去接受治疗了。
这一战,奴修跟陈六合两人伤的不算及重,但也绝对不算轻了。
内伤外伤都有,在治疗过后,情况好转了不少。
特别是陈六合,经过一个晚上的修养后,第二天的精气神就恢复了许多,那副变汰的逆天体格,真不是盖的,令人惊叹难言。
一连过去了三天,陈六合一直都陪护在杜月妃的身旁,几乎是寸步不离。
在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一直处于昏迷中的杜月妃终于苏醒了过来。
当她缓缓睁开了充满了茫然的朦胧眼眸,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满脸兴奋与关切的陈六合。
在这一瞬,杜月妃笑了起来,她那张姓感的柔唇,微微上扬。
她甚至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白,自己是什么处境都不知道。
只是在见到这张魂牵梦绕的熟悉面孔时,她就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那是心满意足的笑。
看着脸色苍白虚弱不已的杜月妃,陈六合眼眶都不自觉的蒙上了一层雾气。
这一瞬有着莫名的感动与感恩,鲜有的感谢上苍,把眼前这个女人还给了自己。
手掌紧紧握着杜月妃那冰凉的手掌,陈六合脸上也挤出了温柔到极致的笑容,他微微俯下身,柔声道:“你终于醒来了,没事了,我回来了,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杜月妃笑容渐渐扩散,她微微抬起左掌,抚摸在陈六合的脸颊上:“还能看到你,真好......”
“我这一辈子作恶多端,我以为老天爷给我最残忍的惩罚就是让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杜月妃柔唇轻启,声音虚弱且柔软。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瞎说,怎么可能呢,就算你答应,我也不答应,没有我的答应,谁敢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陈六合一边抚摸着杜月妃的脸蛋,一边伸出大拇指,帮杜月妃擦拭着从眼角躺下来的泪水。
杜月妃笑得如一个小女孩一样,此刻的她,再没有了那种光芒万丈的强势光环。
她也不再是以往那个阴险狠辣的竹叶青,只是属于陈六合的小女人。
“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我不信,所以我一定要让自己活着,我要亲眼看着,我要等你回来。”
杜月妃轻声道:“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死,无论如何也要挺过来。”
“我没死,我很好,我们都会很好的,等我们双鬓花白,我还要搀扶着你一起看夕阳晚霞。”陈六合说着,有一滴泪珠,也是没有忍住,顺着眼角淌下。
“活着很累,但有你在,就很美好。”杜月妃说着。
专家组的人冲冲走进病房,帮杜月妃检查身体情况。
得出的结果都非常喜人,杜月妃的各项机能都在逐渐恢复,伤势也有明显的好转。
不得不承认,鬼谷的医术真的很高明,他配制的药真的很神奇,这不亚于起死回生。
王金戈和洪萱萱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整个病房内的阴霾与沉重,总算在杜月妃苏醒之后消散而去。
“还好你挺过来了,不然的话,这湛海,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洪萱萱对着杜月妃说道。
杜月妃歪头看了她一眼,心领神会,没有说话。
她相信,如果她这一次真的醒不过来,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疯狂,一定会失去理智的屠戮。
这一点,杜月妃有十足的自信,她相信她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这是毋庸置疑的。
陈六合则是说道:“一千条一万条命,也抵不上老杜的一条命!我只要老杜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哼,你的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讨好人心了?口舌花花不是好人。”洪萱萱鄙夷的讥讽了一声。
杜月妃轻笑了起来,而陈六合则是瞪了一眼过去。
一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在一众人的精心照料下,杜月妃的伤情恢复的很快。
这才苏醒了两天,面色就已经多了几缕光泽与红润,神采也逐渐恢复。
“长三角的大局已定,黄百万比我们想像的都要强,手段百出,手下能人无数,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积累出这么强大的底蕴,抓着那么多张惊人的底牌,真是不可思议。”
杜月妃靠在床头,陈六合端着一碗清粥,悉心的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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