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进入大门,就停下了,勇哥他们不敢太靠近。
远处有两个制服男女大步过来,一看那走路姿势,就很容易明白,两人都是当过兵的。
勇哥掉头看着我:“雅雅,你下去吧,跟着他们进去就是了。”
我坐在后排中间,左右都有两个保安,听了勇哥的吩咐,几个保安都缩起了腿,让我能够走出车门。
别看他们平时很嚣张,但在这里,连踩到地上去的胆子都没有,包括勇哥。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你们跟我一样,也就是个认命的怂货而已。
我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弯腰钻出了汽车。
制服女人向我招了招手,问:“雅雅?”
我站在车门边,像空姐那样鞠了个躬,算是承认雅雅就是自己。
制服女人笑了笑,说跟我来。
我快步走了过去,后面立刻就响起了倒车的动静,但我没回头看。
我心里开始在想,这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这么有钱,肯花二百万买自己一个月,自己要是对他唯命是从,他会不会也愿意花七百万帮自己还了那笔钱呢?
转而一想,不对啊,他既然愿意花二百万买一个月,怎会想不到帮自己赎身呢?
这里面显然有问题,要么是园区把自己的赎身价标得太贵,自己值不了你们多,要么就是没有赎身。
再仔细一想,没有赎身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要么就得死在园区,要么就得自己想法子逃走。
想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好事,估计不要想了。
因为园区不标价,别人就是想买,也不会出头来打破这个规律。
正想间,已到别墅门口,制服女人把我领到这里,转身又走了。
别墅里面,又出来一个女人,这女人过来,将我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最后还看了看咪咪,才领我进了门。
我们进电梯上了四楼,女人对着一道门说了句话,门就开了。
嗯,智能识别,这种门倒也不是很高档,在中国很常见。
女人领着我进屋,又递给我一个全新的手机,说里面有她的号码,有事可以打给她,她叫阿玛。
我悄声答应。
这里其实也不叫屋,因为,里面又是一个院子,就如书里记载的桃花源一样,院子里,有个瘦瘦的老头正蹲在花圃前除草。
阿玛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叫了句小弟,又低声说了几句。
看那样子,难道他就是名闻金三角的大毒枭?阿玛还是他的大姐?
可阿玛的年纪,明明比他小了一半。
我有点莫名其妙:果然是豪门深似海,不可测。
毒枭老头抬起头了,哦哟,一脸的花白胡子。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就招手让我过去。
我一过去,阿玛就转身走了,片刻都没留。
毒枭老头看着我:“脸如桃花,嘴如樱桃,秀鼻凤眼,真是漂亮,比相片中人的更漂亮,好好好。”
我笑了笑,叫了声老爷。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记得读书时,学过有篇叫闰土的文章,里面的闰土,就是叫老爷的,因此我也学着叫这人老爷。
毒枭老头摆了摆手,连声说:“哦,不要这样叫,不要这样叫。”
我绽出迷他的笑容,温柔问:“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毒枭老头看着我,眼里突然间就露出了企求:“我最喜欢别人叫我小弟。”
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的眼珠子差点跌碎一地。
好吧,我承认小凡说的对,这个世上,是真的有很多变态,这不,自己第一次被卖,就活生生的遭遇了一个。
我微笑试探:“小弟。”
哎,毒枭老头小弟很爽快地答应了,接着又问我:“我能叫你姐姐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
只要你老人家高兴,叫妈都行。
我深深体会到了为老不尊的另一层精要,很大方地点了头。
“姐姐!”毒枭老头拉住我的手:“我们进屋去。”
老不死的,你这是要和我玩角色扮演吗?
你只要不尖着嗓子,伸出个兰花指,或者像泰国那帮假大哥们来和我说话,我就能愉快地陪你玩上一个月。
我含笑应允:“好啊,姐姐扶你进屋。”
好啊好啊,毒枭老头显得很高兴:“丁丁漂也在屋里等我们呢。”
丁丁漂又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被你买来的女奴,别说丁丁漂了,里面就是有龙潭虎穴等着我,我又能怎么的?
该怎么的,还得怎么的。
我笑问:“丁丁漂很乖吗?”
毒枭老头连连点头,表示丁丁漂很乖,并迈步往屋里走去。
他说的屋,在花园的另一端,走过去还有三百米左右。
我们推门进屋,我发现这屋里没什么装潢,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个普通的郊外农家。
有钱人真的会玩。
进屋以后,我就看到了丁丁漂,一个很逼真的小机器人,年纪在一岁左右。
做得真的逼真,可以说和真正的小孩没一点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它没有脑子。
我很喜欢,高兴地问毒枭老头:“小弟,能给我抱抱丁丁漂吗?”
毒枭老头比我更高兴,眉开眼笑的说:“好啊好啊。”紧接着,又追一句:“姐姐,丁丁漂饿了,你喂他。”
喂他?
我怎么喂他?
丁丁漂只是个机器人而已。
而且,有些东西,我也没有啊。
我看着毒枭老头想问,他却走开了,进了屋后的茅厕,嘘嘘。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阿玛打的。
我接了,然后就听见她说:你是姐姐,要管好阿盛和丁丁漂两个小弟弟,他们不听话就骂,就教训,知道吗?
我还能那样?
不说是百依百顺的女奴吗?
你是花钱,买了我回来做主人吧?
我承认,这一刻,我脑子有点跟不上。
阿玛说完,马上就挂断了。
我还有点发晕,有点凌乱。
不管他了,睁只眼,闭只眼,能走多远,算多远。
等毒枭老头,现在应该叫他阿盛了,等阿盛嘘嘘回来,我就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去试探:“你死哪去了?丁丁漂这么小,你居然不管他?”
我可以发誓。
那一刻,我真的看到了一种叫做欣喜若狂的目光。
也是在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自己的角色。
脑子里又记起了阿盛刚刚说的话:“姐姐,丁丁漂饿了,你喂他。”
我想了想,就撩起上衣,做出妇女的姿势。
既然是乱玩,谁还不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