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月入过万。”黄默山抢先回答。
“嚯!厉害厉害。”王晓瑞大加夸赞,“以你们的形象、口才、做人,不月入过万才怪呢!我就知道你们是特别出色的,就凭你们的好心肠,客户会像钱塘江的大潮一样涌过来。”
“那可不是!”黄默山得意地忘了形,晃起了头,“我打算再过段时间办个培训公司,带徒弟,收他几百个徒弟,一个徒弟收费2000块,赚他个上百万。”
顾娟调侃黄默山道:“是不是你平时在咱们几个面前不好意思吹牛的,今儿碰到一个男同胞,不好好吹一番就不能活呀?”
黄默山脖子一梗:“谁吹牛?不信走着瞧!我还想请你们几个当教授呢!”
“不害臊不害臊,季虹可是你老师的,你现在倒成了校长,季虹成了你的雇员了。”顾娟揶揄道。
“呃,你这就不对了,我也是你老师的,你现在胆敢指责起我来了。”黄默山手指着顾娟笑道。
王晓瑞看得有趣,问:“你们几个真有意思,平时也这样吗?”
“当然,咱们几个在一个群里的,平时聊天聊惯的,很随便的啦。”黄默山应道。
“群?你们还有群的,把我也拉进去吧?”王晓瑞说完,觉得唐突,赶紧回救,“算了算了,你们的群,我进去不合适。”
“看你说的,现在就拉。”黄默山说着,掏出手机,“你是中医师,咱们干陪诊,遇到不懂的疾病啥的,正好向你请教呢。”
“没错没错。”顾娟大声呼应,林倩和季虹也说好主意。
从一侧的院门进去,避过门诊部直上到二楼,王晓瑞安排他们坐下,打开电视和空调,接着去茶室的茶桌上泡起了工夫茶。
电视上正播放电视剧《开端》,林倩、季虹和顾娟围坐在沙发上观看。
黄默山在茶桌旁坐下来看王晓瑞泡茶。王晓瑞泡的是普洱茶,紫砂壶上雕着几条龙,他在茶壶中放入了几片陈皮。
王晓瑞家的茶桌是棕黑色老船木的材质,一米八长,一圈围8个清一色老船木的的半圆形靠背凳,和茶桌浑然一体,显得古朴沧桑、沉稳大气。
全自动上水壶套装在茶桌一端稳稳立着,仿佛能抽尽天下第一泉似的。茶桌上一侧放着一个老船木的烟灰缸,像个精致文物,给茶桌添姿添彩。
黄默山见过不少茶桌,他自家茶室里的工夫茶桌是黄花梨的,一套18000多元。他估摸王晓瑞家的这一套在四五千元左右,作为开门诊的个体户,算豪华了。
“便宜货,”王晓瑞见黄默山打量茶桌,谦逊一笑说,“咱家开个小小门诊部,有个喝茶的地方就不错了,你家的该是红木黄花梨之类的吧?”
“我看都差不多,我也不懂,我是马大哈。”黄默山囫囵搪塞过去,“这套房子150万真值,住得真自在!好宽敞啊,还有个专门的茶室,不错不错!”
王晓瑞用开水烫着玻璃分茶器,用竹镊子把汝窑十二生肖杯一一烫过,正要喊季虹三人喝茶,她三个竟过来了。
“咋不看了?”黄默山问。
“不好看,看不懂,拍这么烧脑的电视剧,吃饱了撑的,我才没时间去琢磨呢!有那个时间,我多学学保健知识。”顾娟吐槽。
林倩也跟着批评:“现在的电视剧没一个好看的,光会玩花样了,前面看后面忘。以前的电视剧多好看啊,像《封神榜》、《新白娘子传奇》、《渴望》,看了一遍就再也不忘,演员演得好,故事也精彩,这部《开端》是啥玩意儿?我觉得悬疑剧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才会看的,我才不去动那个脑筋呢。”
季虹笑道:“你觉得以前的好看是因为以前看得少,现在看多了,审美提高了,自然就会挑刺了。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在八九十年代多受欢迎啊,现在呢,年年被吐槽。真的是一无是处吗?其实也不是,观众看多了,学会了比较,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说得在理。”王晓瑞接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刷抖音逛B站,见识很广,对不出色的节目自然看不上。另外呀,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看电视的?现在的电视除了老年人看,可惜的是老年人大多数又玩不了,最讨厌的是电视台这套餐那套餐的收费,更没人看了,电视机就是个摆设,我这电视,除了我爷我奶看,我和我爸我妈都不怎么看的。”
黄默山说:“我最难忘的就是《西游记》和《家有儿女》了,都是看了好几遍的,现在还是觉得好看。”
“就是,这两部烧脑吗?百看不厌。像《开端》这种,看完一遍再想看一遍的,我估计就没有。”顾娟道。
林倩接话:“看多几遍,把脑细胞烧没了,还咋活?不如想想柴米油盐是正经。”
季虹笑道:“电视剧本来就是供人消遣的,你一边看还一边想着柴米油盐,不如不看。或者说就是看个热闹,悬疑剧就是给有闲心的人看的,或者说,是给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人看的,想靠它休闲休闲的话,有点儿累。”
“那不就是自讨苦吃吗?”顾娟说。
王晓瑞接话道:“偏偏就有那样的人啊,现在是多元化时代,啥人都有,不奇怪。就像那些徒手攀岩送了命的、去沙漠探险送了命的,你们可以看不惯,但不能否定别人,人家有人家的活法。在他们眼里,咱们才是平平庸庸地活着,没意思呢!”
“赞成,”季虹说,“我觉得人大体上就分为两种: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像攀岩爱好者、探险爱好者,这类人就是活个理想,他们不顾父母子女的牵挂,只为自己的理想而活;像咱们都是凡夫俗子,想着老的想着小的,为各种责任活着,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
黄默山见季虹和王晓瑞的谈话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