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雷闪烁,劈落在大比台上刘三怀,随着雷光停止,出现在眼的是一具焦黑身躯。
灼烟缭缭,灵息溃散,一个站立不稳,坠倒在地,“嘭!”
“三怀!”其家主父亲刘二立激动一声。
在场的族人愣愣瞪看,心中产生一股畏意。
那刘琦,散发着化神灵威,毫无疑问,他是一位化神境修士。
第一次大比,就是此境,这是毫无疑问的修行天才!
至百年之后,家族又要出一位天骄了吗?
“呼……”刘琦轻喘一声,气色蔚然。
他也没想到,修行了仙师所传授的功法,就破境了!
破境得太快,以至于他整个人一开始有些茫然,但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件大好事,境界提升,无第三人知道,可以隐藏修为,在大比之日,一鸣惊人。
台下族人喧嚷不停,纷纷探讨着这位外家子弟。
“刚才那一招是什么?我们族里,没那功法吧?”
“也许是在城中购置的,不过,此功法品秩不低吧,怕是有六级之品!”
长老们,露出惊异的神色,不是因为刘琦隐藏了境界,而是他施展的功法,那功法精妙灵威,非同寻常,哪怕家族也少有此等品秩。
“这是你们拘龙族之法吗?”少清剑派的任天河好奇一问。
一脸肃色认真族长刘世胜淡淡一声,“不是……但是……”
刘世胜想起古籍的记载,传闻初代老祖,会施展一种引动天雷的擒龙之神功,这种功法,可把擅长雷霆的真龙之雷,据为己用。
虽然刘琦施展的,远不如传闻记载那般强大,但是,这也只是因为他修为不够。若是他有初代老祖的境界,那定可引动千万雷霆,雷法号令!
刘世胜一时间懵了,这不可能吧?初代老祖的神功《雷引天动》,根本就没有流传下来。他怎么可能也会!哪怕是自己,多年钻研,请教擅长雷法的道门,也依旧没有施展出。
天才!唯一的解释!
“凑活吧……”台下的朱境空,淡淡一声。
这《雷引天动》是自己传授教导给他的。此法,专门克制龙兽的,龙兽之种,不少都会呼风唤雨,招雷引电。此法修行至大成,可把龙兽之雷化为己有。获得的雷法之强,完全超越道家雷法。
“刘琦,胜!”悬空在台外的主持,喝声一句。
刘琦心中一股怨气释然,终于,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报仇了这一直欺压自己的刘三怀。
“我有异议!”突然,台下的刘二立,怒声肃言。
众人被他这股声势惊震,纷纷转头看去。
刘二立,一个蹬步飞跃,落到台上。
眼神充满凶光,对峙着刘琦。
刘琦感觉到一股凉意,对方定是有备而来!
一位长老面露不悦的说:“刘二立!你有何异议!”
刘二立看向长老族长,恭敬作揖,“回禀族长,长老们。我觉得,这刘琦,不配参与家族大比!此人应当受家族重罚!费其修为,逐出家族!”
此话出,着实吓了在场族人一跳。
什么仇怨啊?哪怕赢了你儿子,也不必这般吧?
长老们更是不悦,“你的理由呢!”
刘二立深吸一口气,气势赫赫道:“诸位可知,我大龙擒城内,有一买卖拘龙族消息情报的‘龙城包打听’!”
众族人微微恍然,确实有听过这么一个地方。
不过,他们并不在意多少。毕竟买卖拘龙族的消息的,大龙擒城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在拘龙族眼里,那些人知道都是些鸡毛蒜皮,众所周知。
刘琦心里一震,面露紧张之色。
刘二立肃声言:“那包打听便是刘琦!此人为了灵钱,出卖我拘龙族隐秘消息!其心可诛!这是背叛!”
“啊?”“竟然有这等事?”“难怪他第一次大比就是化神修为?肯定是靠着买卖消息的灵钱换取天材地宝强行提升的!”
一时间,本对刘琦有些惊畏的族人,纷纷倒戈,恶言相向。
比起天才的崛起,他们更希望看天才的陨落。
长老们眼神一沉,问道:“刘二立,你可有证据?”
“有!”刘二立从方寸物储物戒中,取出了一白纸黑字契约,契约之上,有那刘琦的本人签名。
刘琦心神一颤,万万没想到,此物的出现。
那是刘琦第一次租借商铺的契约,那时候的自己,还太过年轻,没想着用假名。以拘龙族的子弟的身份和一个外来商家租借的铺子。
之后的自己,多了心眼,伪装容貌,用“包打听”之名和其他商家租借铺子。
只是没想到,唯一一次出错,竟然被对方找到了。
此刻,族人子弟愤愤不已,声讨着刘琦本人。
长老威声怒道:“刘琦!你可有话说!”
呼语中,飞升境的灵威压迫着刘琦,不让刘琦脱逃溜走。
刘琦一脸的难受的说:“我没有出卖家族私密……我说的,都是可以查到,众所周知……”
刘二立脸色骤变,目露凶光,得意凛然。
“还在狡辩!”
说着,炼虚境的灵息从体内涌动,一股煞气灵威汇聚手中。
此刻的刘琦已是家中“叛徒”,自己对他出手,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刘二立脚步一个微动,手势往后,“你伤我儿……”
“额啊——!”
大比台上,一声惨喝,震慑住众人。
长老族人,纷纷傻眼,一切发生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拘龙族外家其中一脉家主刘二立,化作血雾,风息而散。
“啪!!”一掌拍杀之人,拍了拍的手掌,一副觉得晦气的神情。
“仙师!”刘琦激动又担忧的看着朱境空。
朱境空淡淡道:“什么垃圾玩意……”
“额?”“他是何人?”
台下族人面面相觑,各自不解的问,这出现在台上的朱境空,是那一脉之人。
五位长老愤怒势起,竟然有人敢当众杀家族家主,反了天了!还把族长!还把长老放在眼里吗!
“你是哪一家的!”一位暴躁的长老威声喝喝。
朱境空气定神闲的说:“我哪一家都不是,看戏的!这戏啊,真他娘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