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三圣坳是昆仑派所在之地,三圣坳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昆仑派都能立即知晓。昆仑派弟子发现车队后报给了何太冲,何太冲也不以为意,刚从河南回来的弟子说那两辆车他在河南驻马店见过,定是一路跟着他们来的昆仑山。
班淑娴说西北方向是魔教光明顶,而那几人多半是魔教之人,他们此去光明顶定有要事。何太冲班淑娴夫妇急忙带了数名弟子前去拦截,朱元璋见昆仑派率人追来,扬起马鞭抽打马匹,车子顿时快速前行。
何太冲和班淑娴施展轻功,一跃十丈,不多时便追上车队,夫妻双双拔剑,刺向车厢,张无忌、杨不悔正坐在后车之中,徐达见二人来的凶猛,眼看就要刺中,马鞭大力一抽,马儿手疼,嘶吼着加速向前跑去。何太冲夫妇一击不中,一跃而起,贴着两侧山壁急行,夫妻二人果真了得,在山壁上奔跑如履平地,二人同时出剑,一招“门前扫雪”向徐达斩去,徐达前不能趴,左右不能躲,只得后仰,徐达及忙大喊:“快趴下。”张无忌听到喊声,迅速用手压着杨不悔趴了下去。
何太冲和班淑娴长剑砍了下来,车厢竟像豆腐一般被斜着切断,厢顶掉了下来。由于徐达躲剑后仰时手中握着缰绳,马匹受到向后勒缰的力道,停止了狂奔,前蹄抬起,后蹄在地面上滑行,车子失去控制,向一旁摔去。
徐达顺势一跃,翻滚几圈,撞上山壁才停了下来。张无忌见车子侧翻,双手抱着杨不悔肩膀,跳了出去。朱元璋等人时刻紧盯着后车情况,见后车翻倒急忙紧勒缰绳,迫使马匹停了下来,众人急忙从车上下来,来到徐达无忌身旁。这时,何太冲和班淑娴也已提剑来至几人对面。
班淑娴喝道:“你们跑什么?”
朱元璋说道:“那你们又为何追赶?”
班淑娴一时语塞,她平日在昆仑派作威作福惯了,何太冲作为掌门人也十分惧她,是她二人追赶在先,人家见有人追自然就跑了。
何太冲见班淑娴答不上来,他接口说道:“你们自河南驻马店便一路跟踪我徒儿来此,定是要干什么勾当,你等若不是心虚为何逃跑?”
朱元璋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道路是你家开的?你走的,别人走不得?你说我等跟踪你徒儿,可有凭据?仅凭一句话就断定我等跟踪他是不是武断了。我等若跟踪他,是拆了你家房还是掘了你家坟?可伤了你家人一根汗毛?反倒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追赶我等,我等还以为遇到劫财要命的山匪马贼呢。”
何太冲和班淑娴自诩为武林正派人物,听了朱元璋话糙理不糙拐弯抹角的话后,登时气得七窍生烟。何太冲说道:“一派胡言,你们鬼鬼祟祟朝着西北而行,定然是去魔教总坛,你们若不是魔教妖人便立即掉头回去,如若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
朱元璋还要再说,被张无忌拦下,张无忌说道:“铁琴先生好大的口气!”
何太冲抬眼看了一下张无忌,见他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却英气勃勃气质不凡,何太冲“噫”了一声,说道:“小子,你有何见教啊?”
张无忌说道:“我从金先生那得知,当年何足道自诩学成“琴棋剑”三术,西域的武林同道抬举他,送了个“昆仑三圣”的名号给他,他却自以为是的加了三个字变成“昆仑三圣何足道”,竟连真名也隐了去,说是谦虚实则自负至极。何足道狂妄自大,去了中原武林的少林寺挑衅,却被一个藏经阁的师父打得不敢再履中原,只能在昆仑山一带荒凉之地蜷缩,那何足道虽是自负,尚且敢称琴棋剑“三圣”,想不到昆仑派自何足道后,一代不如一代,白鹿子堂堂一派的掌门,与明教中人争斗,被何人所杀多年也未查明,白鹿子死的不明不白,铁琴先生得夫人相助才取得这掌门之位,即便身为掌门,也堪堪称的一声“铁琴先生”,不敢称“一圣”,更别提“三圣”了,即便如此,昆仑派的大事小情也由不得你铁琴先生做主,真正做主的怕是夫人吧。”
何太冲被揭了老底,老脸涨的通红,任他涵养再好也是恼羞成怒火气上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朱元璋等人心中一惊,张无忌揭了人家老底,人家怕是要痛下杀手,来一个杀人灭口了。
何太冲怒火中烧,一剑刺出,班淑娴跟着配合,也刺出一剑。
张无忌闪躲同时,又出言刺激何太冲,他说道:“你二人果真是夫妻齐心其力断金,恩爱的紧呐,令人好生羡慕,五夫人的病好些了吗?”
何太冲听到他说五夫时人长剑一顿,减缓了攻势,班淑娴知他出言讥讽,见他提到何太冲小妾,又见何太冲攻势减弱,醋意大发,剑招变得更加凌厉狠辣。
班淑娴一剑刺向张无忌眉心,剑光闪烁,速度又极快,张无忌只觉寒气袭来,本能后跃,班淑娴长剑快速逼近,张无忌噌噌噌连退几步,已至山跟退无可退。徐达摸到石块,用尽力气打向班淑娴,班淑娴见石块来的凶猛,径直朝自己肩头砸来,只得挥剑格挡,张无忌抓住空当,一掌拍向班淑娴手臂,班淑娴顺势后仰,一脚踢向张无忌下巴,张无忌握掌为拳,打在班淑娴腿上,班淑娴有些吃疼,向后退了回去。何太冲见班淑娴吃了一拳,收了剑招去扶班淑娴,班淑娴这才站稳。
何太冲说道:“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接我两招试试。”
何太冲蓄势待发,张无忌喊道:“且慢!”
何太冲说道:“你辱我师门在先,挑拨离间我夫妇在后,废话少说,接招吧。”
张无忌说道:“金先生说有办法救五夫人!”
何太冲自思这金先生到底是何人,自己亲朋好友,仇人仆从中并无姓金的,他为何对自己家事了如指掌?若他真有办法救自己爱妾,也是好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