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的发,在夜里格外清亮,丝丝缕缕漂浮在碧波之上,宛若月华星辰;浸在冰凉水中的瓷白身体上铺上一层诱惑的辱白,胸前的水珠,在高高的月色里一闪一闪,是如芙蓉泣露一般的魅惑悽美,越发的迷濛,越发的禁慾,便是越发的诱惑。
血色的发,在风中格外妖冶,突然出现在岸边的男子,只是静静的望着沐浴在河水之中的男人。
想必,白清此时应该是没有穿衣服的,谁会穿着衣服入浴呢?他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僻静的地方好好静一静。
“你的心乱了。”血发飞扬,无戈站在岸边对池中的男人说道。
清然低沉的声音如深山的泉水涓涓流淌,沐浴水中的男人不曾睁开双眼:“俗尘凡间,是我必经之路。用双腿走过,方知路在何方,经世人喜怒哀乐,才能断切杂念心魔。”
“你的心魔,不止夜情醉一人。”无戈的脑海中闪现出今日白天所见到的白岩与那兽王。
“劫难在所难免。”男人似是轻嘆了一声。
无戈执起自己的一缕血发于手心,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定性有多大,能否应对了心魔。”一语必,男子轻笑一声,一缕血发被他折断扔入了池中,清澈的河水顿时成了血色,三千黄泉花猛然盛开河塘,朝着池中的男人汇聚而去。
一阵阵辱白色的涟漪朝着血色诡异花而去,一头如天山千年雪的三千发丝长长的铺散在白清周身,形成了一个半圆,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白金色光晕。自白清四周源源不断地流淌出金色的光水,几乎瀰漫了整条河流。
就在血色黄泉即将被吞没之时,无戈突然走下了河岸,踏入了水中……他一步一步的接近着白清,血色的曼珠沙华也一点点的缠绕由白清仙气所凝结而成的圣莲,坠入魔道,万劫不复。
白清感觉到了越来越逼近的魔气,他的脸色已从红润变成了苍白,身子也开始有些摇晃,不能为心魔所染!不能!
男人再次屏气凝神,而无戈也感觉到了白清的抵抗。
无戈笑了,在夜里,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温柔,诱惑,却也危险:“何不与我一样入魔呢?何必要受这尘世的苦?”
猛然之间,无戈血发疯狂的飞舞,直把白清的仙气击溃得一点不剩,此时的白清又怎是他的对手?
下一刻,一丝血迹溢出男人的唇角,但白清却不敢动,一旦动了,他就真的要走火入魔,坠入魔道。
而此时,无戈已来到了男人背后,他伸手拭去了白清嘴角的血迹,将这血迹含入了自己口中,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师兄,身无一物,赤裸的站在他面前。
黄泉花海,片片红艷,连绵三千尺,将一池河水浸染血色慾望——而那几朵仍存活的莲花——正吐露着艷丽的光华。
无戈的手,最终触摸上了男人的身体,因染了一层水而光滑无比的皮肤,皮肤之下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身躯,那么美好……让他忍不住微微嘆息一声。
“师兄,很久以前,我便想这样拥你入怀。”无戈自背后拥住了白清,一手揽住了男人的腰,一手自男人的胸口缓缓滑落。
他能感受到白清的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但又如何呢?
世俗的繁规在他眼中便是一文不值……
低笑一声,无戈有些恶趣味的握住了男人的欲望,同时亦吻上了白清的唇,强势而霸道的吻,强行涌入的舌尖滑过敏感的牙根,扫过口内每一个地方,交缠的舌,yin乱的吻,湿润的唇在夜色莹莹发光。
“住手!”说出这两个字,已是白清的极限,不能动,不能言语,不能分心!
“现在是不是后悔放任我接近你了?我说过,我们是永远的师兄弟,我不恨你关了我一万年,我只是想吻你,抱你……”无戈轻咬男人的耳垂,缓缓低语着。
第五十二章-罪欲-上
身上压来重重的抚摸,浑身的热气让情慾高涨,连空气也变得像燃烧似的……无心无欲!无心无欲!
男人心中不停的默念静心咒: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起——”无戈轻喝一声,清澈的河水之中突然缓缓浮出一半透明的巨大莲花座,浩然圣气,邪异黄泉花,这矛盾而又极致的事物,却在此刻完美的结合。
猛然如跃出水面的白色游鱼,白清被无戈托出水面,半个瓷白的身体倚靠在河中央浮现出来的莲座之上,而下半身则浸yin一塘水色天华之中。
男子匍匐于白清身上,在身下的男人身上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从脚踝,小腿,大腿,到敏感的腹部……“在念静心咒吗?”低头望着男人紧闭的双目,无戈伸手抚平了白清紧皱如山峦的眉头,“不入魔心,又如何能摆脱魔心?念了何用呢,不过你要是喜欢,就继续念吧。”无戈轻笑一声,撑开了男人的双腿……隐忍的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被他人牢牢掌握,被撑开的双腿如鱼的鳍飘荡在水中,刺激的快感猛然一阵阵的如针一般刺入身体。
玩弄着手中的软物,无戈欣赏着白清隐忍的面部表情,紧咬的唇,急促而失衡的呼吸,低头含住了男人的耳垂,细细轻咬:“自重生之后,还未有人碰过你吧?无论过了多少年,换过多少个名字,你还是你……”
“不停的压抑自己的欲望,不断的控制自己的情慾,不能爱所爱之人,不能恨所恨之人,你可以不顾自己的悲痛而远离天尊,你可以不顾师兄弟之情而困我万年,你只能孤独一人于九霄峰顶日夜弹琴,任相思折磨,却不曾下山。”
“既然你不能放任自己陷入七情六慾,就由我来点燃你的情慾,纵然是罪,是欲,却也正如你所说,不经历七情六慾又怎能看破红尘,你这般放不开,又怎么经历呢?”无戈滑入了男人的双腿之间,轻声说着。
“那也是他的七情六慾,和你有什么关系?!”突然的一声大喝打破了瀰漫的情慾。
这声音是……白清微微睁开双目,见着了站在河岸之边满是怒火的美艷男子,淡金色的长发宛如怒焰一般无风自动,翠绿的眸子紧紧盯着河中的两人。
男人不由在心中嘆息:兽王……你这是何苦呢?
“你是——万年前的蛇妖,已经成了万兽之王了吗?”无戈停下来坐在了莲座之上,血色的头发如河水一般流泻,淡漠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
“放开他——”化为人形的兽王向前迈进了一步。
无戈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自言自语:“可惜,即使是兽王,也终究是兽。”
“我让你放开他!”大喝一声,兽王朝着两人踏空飞来,无戈轻哼一声一手继续揉捏男人的脆弱,一手朝兽王飞出一掌。
美艷的男子被生生击退,嘴角溢出鲜艷的红。
“你不是我的对手。”无戈看也没看兽王,只是低下身子亲吻白清的额头,“离去吧。”
“老子可不怕你这不魔不神的怪物!”无戈这一击已使出七八成功力,绝对不是像之前对付南宫姥姥那般的留情,如不是这几年兽王一直在食用白清的鲜血早已脱胎换骨,只怕此时五脏六腑已被震碎。
成神之人,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妖仙能比,但纵然如此,他又怎能一次又一次的望着那男人遭受痛苦?
白清就是琴华,琴华就是白清……
从来都没有变过,就算过了一万年一千年,那人从未变过!
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兽王仰天狂啸,周身衣服破裂,在瞬间化为巨蛇形态,淡金色的巨蛇吐着红色的信子朝无戈而去。
“螳臂当车,自不力量。”自水中飞升而起,无戈轻喝一声,手中画出天地太极之图,“兽王,可对付得了我这天地八卦之阵?”
化为蛇形的兽王力量不可小看,无戈也没有丝毫怠慢,一蛇一人在半空撕斗,如血的光华,翠绿的光芒,或神圣的辱白,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再次映入了白清的眼中。
五年前,兽王也是这般为他而斗。
怎么能忘得了,这个平日里总是嚣狂毒舌的兽王,曾为他而亡,被灭去了肉体,他又怎么能看着这一切再次发生?
一滴半透明的泪水自左眼而滴落,望着兽王不断染血的身体,不断嘶吼的战斗,白清终于放弃了坚守心神……“住手!无戈,不许伤他!”用力喊出之后,心神一朝溃散,男人脱力一般的躺在莲座之上,任由七情六慾,心魔罪欲瀰漫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