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周天就被城主的医师扶进了偏殿。
城主看着府邸大门内躺在地上的护卫和士兵,满面愁容,眼神也黯然无光,转头看向何脂焉摇着头叹了口气:“唉,你真是让我无言以对,自从周天来咱们城主府,你处处刁难,甚至为了对付他,把你亲娘关进了地窖之中,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真是给魃之城,给西涣对尽了脸面。”
何脂焉颤抖的身体,听见母亲这么说自己,反而委屈的叫唤道:“娘!他周天自打来了西涣,大事小事不断发生,你为什么不说他,你还助力他杀了浩天老祖的亲生弟弟,如果不是这样,他浩天老祖怎会私自来寻仇,闹成如今这种局面,赖不得别人,只能怨你,太过相信书院弟子!”
说罢,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城主听她说出的话,还是死不肯改,气的直跺脚:“你!竖子!”
与此同时在西涣的南侧,一个看似溶洞的地方,里面灯火通明,即使是白天,里面的光亮甚至比外面还要透彻,溶洞外侧两座人行雕像,看上去并非是普通人,人面兽身,更像是鬼怪之物,溶洞上方有快硕大的碑,上面刻着浩天阁三个大字,字体中还不断涌动着红色液体,放眼一瞧就让人不寒而栗。
两名浩天阁的暗探低着头,慢慢走向溶洞内,虽然溶洞从外看去不算很宽,但随着两名暗探的进入,里面呈现出的景象一点不逊于殇帝所在的皇宫,只是那把龙椅变成了一把黑漆漆的兽椅,上面还刻着一只黑虎的滕。
而坐在椅子上的便是浩天阁的宗主,浩天老祖,被浩天阁内部人称为老祖。
“老祖!如今您已经回来,我们是否可以行动?”
一名浩天临座站在主位的台阶之下,埋头作着非常独特的浩天阁拜见礼。
汪炳武则是浩天老祖的本家姓名,而他的弟弟汪炳之死,自从回到浩天阁的基地,就一直让他痛彻心扉,只要一想到,或是被人提到,他就无法忍受突然失去至亲的伤痛。
他转过头看向坐在下面的夏书凝,心中满是愤怒,如若不是他女儿一再让他不要对周天动手,刚刚在魃之城,周天早已成为他手下亡魂。
“凝儿,你让我做的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了,如若周天还是不识抬举,那就休要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传下去,明日正午,西涣所有浩天阁的弟子,一起出发,直奔魃之城,明日太阳落后,务必将魃之城夷为平地,城中百姓是无辜的,不能伤害半分,还有那个周天和他的朋友,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如若他们百般阻挠,杀无赦!”
“是!”
汪炳武一声令下,溶洞内上上下下上百人,异口同声的大声应下了。
而在这个溶洞内,分为四个堂,每个堂都有几十人,而四个堂的堂主至今未归,很可能是被汪炳武派出去办其他事情了。
夏书凝听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颐指气使的对他父亲说道:“你不准动周天以及他的朋友,就算逼不得已也不可以!”
“周天的父母因为你而死,北陌的玄天宗又是因为你而解散,他对你的仇恨都是因你而起,难道还要因为你自己的过错而错上加错吗!”
夏书凝胡乱的吼着,让底下的所有浩天阁弟子纷纷摸不到头脑,并互相开始议论起来。
汪炳武好奇的看着夏书凝一头的雾水:“凝儿,我什么时候害了他的父母,淬炼噬魂血珠时,他的父亲佯装打扮浩天阁的暗探,杀了我用来祭祀的一群从死囚捞出来的犯人,还让他夫人抢走了我的珠子,这些事我都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只是传下去四处寻找珠子的下落,根本没有下令去杀任何人,而玄天宗在北陌的解散,是因为我略施小计,让底下的人去办,而产生的后果,他们北陌的玄天宗,本来就摇摇欲坠,根本不会坚持太久,早点让他们分崩离析,那是为了他们好!”
“可你倒好,现在处处针对你父亲我!周天是书院的人,我轻易不会动他,但他亲手杀了我的亲弟弟,而且还亲口告诉我,是他把我弟弟放干了血而死,你说!这仇,我是报还是不报!”
说到这,王炳已经气的全身发抖,一掌下去,直接把他身下的椅子拍碎了一角。
“就算是这样,刚刚我也没对他痛下杀手,我已经做得够仁至义尽了,现在我把弟弟的死怨在他们魃之城,已经是我让出的最大一步,如果他周天还是逞强帮助他们,我只能将其杀之。”
夏书凝听罢,也觉得周天做的有些过分,但昔日的情分,她还是不忍让周天去送死,于是紧忙向前迈了一步,对他父亲说道。
“既然是这样,让我去劝劝他,也许会有所改善,也许他不会擅自干涉你的行为。”
此时的汪炳武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只是轻微的说了句:“凝儿,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是我想提醒你,咱们父女才刚相认,如果他周天不知好歹对你有什么过分行为,我汪炳武不把他杀了,我誓不为人!”
夏书凝自认为周天不会把自己怎样,什么话也没说简单的做了个礼就走掉了。
汪炳武看见她愤然的离开,无奈的后仰在靠背上叹了口气:“唉,都下去吧,准备明日的总攻,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进来汇报,其他小事都不许进来.”
随后,所有浩天阁的弟子纷纷退出了溶洞内的总堂,向各处散去。
夏术凝走出溶洞后,便骑着溶洞旁的一匹黑马,向魃之城跑去
此刻,在城主府内的偏殿内,一声惨叫,把医师吓了一跳。
原来是周天没忍住疼痛,叫出了声。
城主连忙进屋问道:“怎么样?周天兄弟他?”
医师嘴角微微扬了扬,点了点头对城主非常有礼貌的说道:“还好,送来的及时,被踹的部位也没有多大危害,只是他后腰的脊椎骨被一脚踹错位了而已!”
“刚刚已经正骨,把它恢复了..”
城主听后,松了口气自言自语:“哦,怪不得刚刚他大喊大叫,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随后,医师简单的开了几服药,让周天服了下去,把了把脉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偏殿。
在偏殿的房间外,对城主轻声说道:“虽然已无大碍,但还是尽量让他不要动手,就算非要动手,也要让他量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