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客人休息区。
宁王抱着晕厥过去的潇湘雪,奔至屋内,将人摆放在床榻上,急切道:
“来人!”
婢女带着大夫,很快赶来。
大夫把了下脉,说宁王妃是气急攻心,一口气儿没有缓上来,这才晕了过去,开了一记安神顺气的方子。
婢女去熬药。
服药后。
不过一刻钟,潇湘雪悠悠转醒。
刚睁开眼,那双含泪的眸子泫然欲泣,眼眶红润的像兔子,我见犹怜:
“王爷……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宁王疼惜的抱紧她,温柔的轻拍着她的后背,“雪儿,本王相信你,那凤离歌三番五次找你的茬,今夜之事,定是她一手策划。”
“待本王查清此事,还你清白。”
他无条件的相信她。
在他心里,他心爱的雪儿是最善良、最温柔的,就像一汪干净的泉,透明、洁净,没有沾染任何杂质。
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潇湘雪感动的落泪:
“王爷,多谢您相信我,雪儿感激不尽,只要您站在雪儿这边,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议论雪儿,雪儿都不怕。”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护着你,护谁?”他轻抚着她的发,眼底尽是温柔与爱。
他爱她,很多年了。
当年,夜王还未出事时,潇湘雪与夜王青梅竹马,双双出入时,他总是站在暗处,远远的望着她。
八年前,夜王瘫痪,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近五年的追求,她终于在三年前,答应嫁给他。
“雪儿,你刚喝了药,身子还弱,躺下休息会儿,我去前厅给你取些糕点来。”
“好。”
潇湘雪潺潺弱弱的躺下,水润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宁王。
宁王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提步离开。
出去。
关门。
宁王的背影刚一消失,潇湘雪便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那利落的样子,丝毫没有‘生病’的迹象。
相反,咬牙切齿,双手紧握,面孔扭曲。
凤离歌!
你哪来那么好的运气,又逃过一劫,你怎么就跟那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命又硬又臭。
次次吃瘪。
气死她了!
还有那个不争气的宁王,没用的男人,害得她刚才被那么多人嘲笑,不得不以晕倒的方式,了结这个话题。
如果当年她嫁给了夜王,哪里要受这等委屈?
气死!
“蟹蟹姐,你瞧她刚才装晕的样子,真的快要笑死我了……”
“小声点,别非议主子们的事。”
窗外,有两个婢女结伴路过,她们小声议论着刚才的事,窃笑得合不拢嘴。
恰好,这话传进潇湘雪耳中,瞬间燃爆了她。
她躲在这里相安无事,但外面的议论声已经飞满天,过了今夜,恐怕她名声尽毁,无颜见人了。
啊!
想到这里,她几乎要气爆炸了,拔腿冲了出去:
“你们在议论什么!”
“啊——”
两个婢女吓得浑身一震,回头看见宁王妃时,魂儿差点没吓飞。
“宁、宁王妃……”
蟹蟹闪了舌头。
潇湘雪认识蟹蟹。
这个死丫头,不就是凤离歌的贴身婢女么?
一个低贱的死婢女,竟敢在背后非议她,这个贱蹄子,果真跟凤离歌一样贱!
一样讨厌!
“你这死东西,嘴巴那么多,那就别要了!”
她怒的冲上前去,一巴掌掴去。
砰——
蟹蟹尖叫一声,身体被迫扑向一边,脑袋撞到假山那尖锐的石头上,登时划破了一条大口子。
血流满面。
另一个婢女吓傻了:“啊!蟹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