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意思的凤离歌脸颊登时坨红,被他幽绿的目光盯着……剥光一般。
不适的轻咬下唇。
这个老流氓!
臭流氓!
“放开我了!”她抓着他粗劲的臂膀,蹬着脚想要跳下去。
他长臂环着她的腰,稍稍往上一带,就跟拎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的把她拎了起来,夹在腰腹上,往临枫阁的方向走。
一米五的矮冬瓜,挂在他的胳膊上,像一个大型挂件……
凤离歌:“……”
扭腰。
瞪脚。
挥手。
挣不脱。
她脸色青黑。
她已经穿越过来两个多月了,每天都吃很多饭、喝汤喝牛奶,从一米五的小个子长到了一五五,怎么还拗不过这个男人?
眼看迈进了临枫阁。
她抓起他的胳膊,张嘴就是一大口:
“啊呜——”
可,她却尝到了一股腥甜的气息。
是血!
她还没用力,怎么会有血?
凤离歌愣了下,松开嘴,把他的衣袖扒上去,竟瞧见一道深深的剑伤!
淌出的血沾在墨色的衣袍上,与墨色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受伤的模样。
“你受伤了!”
好多血。
他竟一直未提。
“嗯。”男人淡淡的哼了一声,夹着她进了屋,那随意的模样,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怎么伤的?”
“你怎么不包扎?”
“今晚,你去哪了?你都不知道疼得吗?你就不怕感染破伤风?你不要命了?”
这么深的一道口子,皮肉都翻出来了,他却浑然不知疼!
他是个呆木头吗?
若是换做她这疼痛体质,早不知疼得喉咙都叫破了!
凤离歌用力的挣了下,跳到地上,跑到桌案后,从抽屉里翻找出一只药箱,抓着纱布药水剪子奔过来,把他按坐在凳子上,给他处理。
墨绝夜面色寡淡的坐着,扫了眼手臂上的斑斑血迹,目光忽而落在她的身上。
她满脸急色。
一边包扎,一边怕弄疼他般,轻轻的呼气,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受伤的人是他,他不急,她倒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很关心他。
这种感觉令他的情绪很畅快。
薄唇微扬,划开一抹浅淡的笑。
凤离歌瞧见了,两眼陡然瞪大,铜陵一样:“我草你笑什么?”
受伤了,不觉得疼,还在笑?
她急忙摸他的额头:
“你没伤到头部吧?你脑子瓦特了?!”
墨绝夜捉住贴在头上的那只小手,放到唇边,落下轻轻一吻,“愿得一人心。”
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深邃、立体,独特,好听,圆润的五个字像锤子,敲在了凤离歌的心上。
刹那,心跳漏了一拍。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对上男人那双含笑的眸,她的呼吸莫名的有点慌,手里的纱布都快拿不稳了,急忙把头扭到边上,转移视线:
“你,你这个伤到底是怎么弄的?你的武功不是很厉害吗?厉影和卫江没有跟着你吗?你怎么会受伤?你今晚没去参加萧老将军的晚宴,莫非是跟人打架去了?”
她转移了话题,话也变多了。
有时候,频繁说话是掩饰内心的一种表现,越啰嗦,则代表此时的内心活动越复杂。
墨绝夜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说:
“你脸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