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来到了曲家,找到了曲东黎。
“东黎,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怎么可以把我女儿送去精神病院啊,赶紧去把她弄出来!”唐映雪一来就着急的说到。
曲东黎却是一脸的冷漠无情,“她涉嫌杀雇凶杀人,后来自己申请做精神鉴定,查出有精神分裂症,为了让她早日康复,送去专业的精神病院治疗有问题吗?”
赵廷之为难的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患上精神分裂症额的,看起来就是正常人啊,刚去医院探望了她,她一切都正常,这肯定是个误会,。就算真的有病,我们作为父母会想办法来给她治疗的,先的把人放出来啊。”
“医生已经做了鉴定,我们也给她办好了住院手续,并没有康复之前,我也没办法去接。”
曲东黎始终是面色冰冷,都没有正眼瞧这老两口,“另外,不妨正式通知你们一下,我和赵卓尔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以后她的死活跟我无关。”
“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啊!”
唐映雪哭诉道,“我女儿当初好歹是明媒正娶的嫁给你的,你对她不好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狠心的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曲东黎轻哼了声,懒得跟唐映雪多说,转身就走出了大门。
这时候,钟碧霞从楼上下来了。
她作为跟赵卓尔‘一条战线’上的人,原本这些天应该积极的想办法救赵卓尔,但是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她还是不想再趟这趟浑水。
“映雪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钟碧霞假惺惺的着急的说,“我现在都不清楚卓尔到底有没有病,不过是沈醉强行要把她送进去的。”
“沈醉?”
“是啊,”钟碧霞继续压低声音劝慰道,“其实我倒觉得,让卓尔在精神病院住个一年多对她有好处,为什么呢?因为她不是被查出跟沈浣仪的死有关吗,按理说是要被判无期徒刑的,如果她真的得了这个病,一直住在医院,比待在监狱里好多了吧,是不是?”
赵廷之绷着脸说不出话来。
唐映雪只得偷偷抹泪,因为她了解赵卓尔的性子,知道赵卓尔肯定是真的做了违法犯罪的事……
“求曲东黎是没用的了,”
钟碧霞小声的对赵廷之建议道,“要不你们去沈醉和赵清玥那边问问,赵清玥不是你的亲女儿吗,让她劝劝沈醉~”
看到这样的情形,赵廷之只得跟唐映雪又离开了曲家,来到了赵清玥所在的别墅里面。
此刻正是上午10点,沈醉不在家,只有赵清玥一个人在家里照看着病床上的安安,其他几名保姆在准备着午饭。
“清玥,”赵廷之如今在她面前都多了分卑微,说话都小心翼翼了,他先是简单慰问了下,“你最近跟沈醉还好吗?又要生了?”
赵清玥冷笑,“是啊,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赵廷之轻叹了声,“咳,你知道的,不过就是为了赵卓尔的事来求求你。我已经在曲家问清楚缘由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劝沈醉让精神病院那边放人吧。”
“你的面子?”赵清玥仍旧冷笑,“你在我这儿,有什么面子?”
不等赵廷之回答,唐映雪忍不可忍的插话道,“他到底是你亲生父亲,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呵,亲生父亲?请问这个亲生父亲,知道他外孙患白血病快一年了吗,来医院探望关心过一次吗?除了有麻烦事找我解决的时候出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吗?”
听到这些,赵廷之不免垂下眼睑,有些惭愧。
唐映雪却忘了是来求她的,仍旧嘴硬到,“那你爸生病你又去关心过没有?跟死人一样在国外失踪5年,对他不闻不问,现在还有什么脸来责备他?”
赵清玥已经没心情跟她吵了,免得动了胎气,她淡淡的说,“你们走吧,只要是跟赵卓尔有关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也不会帮。”
她继续道,“送赵卓尔去精神病院是我的决定,跟沈醉无关,你找他没用。”
“你,你这个贱人!”唐映雪顿时气的发抖,指着她骂到,“你都是怀孕在身的人,还不给你的孩子积德吗,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折磨我的女儿,你不怕你孩子保不住吗?”
听到这种刺人的话,赵清玥心脏一抽……
她知道唐映雪恶毒,故意在刺激她,她竭力稳住心神,放松心情,冷笑着说到,“我没有折磨她啊,我明明是在帮她治病。你们不知道吗,她本来杀了人,害死了我婆婆,最少也得判无期,如今有了精神病被释放了,就得去治病啊,如果我给医院说她没病,那她不是‘穿帮了’,又得住监狱,不划算吧?”
唐映雪被怼的哑口无言。
赵廷之也是闷了半晌,对赵清玥道,“你婆婆的死怎么会跟她有关?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怎么也不可能去害沈浣仪啊!”
“我怎么知道,”赵清玥嘲讽道,“你自己的宝贝女儿你不了解吗?又蠢又坏,这些年为了对付我,干了多少蠢事?陷害了我多少次?她如果没有精神分裂症,会干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吗?”
唐映雪混乱的叫到,“她变成这个样子,不还是被你这个女儿害的吗?她明明已经嫁给曲东黎了,你还偏跟曲东黎纠缠不清,她怎么可能精神不出问题?说到底就是你害的!”
“你不要跟我吵,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赵清玥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冷漠的说到,“最后告诉你们,赵卓尔目前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承认没病,走出精神病院去投案自首,该怎么判怎么判;另一条路,她继续装疯卖傻,一辈子住在精神病院!”
“你!”
唐映雪气的浑身发抖,瞪着赵清玥那倔强冷血的背影,咒骂道,“难怪你儿子得白血病,就是你作恶多端的报应!你活该!我看你肚里的种也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