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地洒在高家庭院里,金色的光芒在跳跃,仿佛为这座宅院增添了几分生机。
夏奕竹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高家,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的思绪不断地在高禹川和高禹山的面容之间徘徊,她知道高禹山说过他的弟弟,却从未想过他们竟然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回想起刚刚高禹川的话,和他从话语中透露出的冷淡和怒意,让她对这对兄弟之间的关系充满了疑惑。
高禹山说起“弟弟”时,明明脸上带着那么温和的笑意,怎么会与高禹川的态度截然不同呢?
这让夏奕竹感到十分困惑。
夏奕竹轻轻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思绪暂时收起。
无论高禹川和高禹山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和矛盾,都与她无关,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替高禹山办事。
夏奕竹一进门,佣人过来了:“夏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
佣人站在夏奕竹面前,明显是一副拦着她的模样。
夏奕竹小声解释道:“是高先生让我过来,帮他拿一份文件的。”
说着,夏奕竹拿出手机,找出与高禹山的聊天记录,递给佣人看。
直到放出高禹山的语音,佣人才确认地点了点头:“好,那您去吧。记得不要随便进其他人的房间。”
“明白。”夏奕竹点点头,承诺道:“高先生已经嘱咐过我了,是在二楼对吧?”
“对。”
“……”
*****
————
夏奕竹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有些紧张。
走廊的灯光柔和而温暖,她记得高禹山的话,心中默念着房间,努力让自己的步伐保持平稳。
走廊尽头,一扇门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夏奕竹走到房门前时,她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整洁,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给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感觉。
夏奕竹的目光在房间内游移,最终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上。
那张照片背对着她,只能看到照片的背面,却无法窥见其中的内容。
夏奕竹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拿起那张照片。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照片的边角,感受到了一种冰冷的触感。夏奕竹下意识顿了顿,这是高禹山的房间,高禹山的隐私,她这样窥探……似乎不太好。
想到这里,夏奕竹迟疑了。
她正要收回手,身后的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一阵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夏奕竹一惊,手下意识抖了抖,“啪”的一声,指尖处的相框应声倒下,盖在桌面上。
夏奕竹猛地回头,只见高禹川正站在门口,眼神冰冷而愤怒。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刀,仿佛要将她穿透。
高禹川大步流星地走向夏奕竹,语气严厉地说:“谁让你进来的?!谁准你动我的东西的!”
夏奕竹手中的动作顿时停滞,她慌忙收回手,脸上满是惊愕和不解。
“高先生,我……”夏奕竹被他突如其来的阴鸷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到的是高禹川那张铁青的脸。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然后迅速转化为委屈和不解:“我是来帮高先生拿东西的……”
夏奕竹小声地辩解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高禹川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夏奕竹,他的怒火似乎要将整个房间点燃。
他用力抓住夏奕竹的手腕,将她往门外拉去,声音低沉而严厉:“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什么?!”夏奕竹慌了,下意识甩开高禹川,连忙解释道:“我……是高先生让我来的,我是要帮他拿东西……”
“又是高禹山。”高禹川眉头紧锁,语气更加严厉:“这是我的房间,趁我动手之前,离开我的房间!”
夏奕竹急忙摆手,试图平息高禹川的怒火:“我真的只是误会了,我以为这是高先生的房间。我可以解释的,是他告诉……”
说到这里,夏奕竹停住了。
高禹川和高禹山兄弟俩,似乎关系本来就不太好。高禹山看起来想要改善关系,可高禹川对他有成见,才会这么生气。
要是她再把这些误会推到高禹山身上,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是不是就会更差了……
想到这里,夏奕竹抿了抿唇,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只是说道:“高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高禹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高禹山是什么心思,我心里一清二楚。我说了,让你回去转告他,不要在我这里使那些阴招诡计,对我没用。”
夏奕竹心有愧疚:“抱歉,可能是我走错房间了,我现在就离开!”
可高禹川的怒火早已经被点燃,他远远地就看到夏奕竹上了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路跟上来,果不其然,这女人竟然径直走进了他和沈瑶初的房间!
他推门而入,正好抓住女人去碰他和沈瑶初的合影。
高禹川怒火中烧,恨极了高禹山。
他知道高禹山把这样一个像极了沈瑶初背影的年轻小女孩送来高家,送到他的房间,到底是什么意图。
他不会让高禹山得逞,可他这样的行为,仍然让高禹川觉得恶心至极!
高禹川的耐心所剩无几,他不再听夏奕竹的话,抬手指向门外,声音凛冽,犹如萧瑟的寒风,吹刮着夏奕竹的心脏。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夏奕竹被高禹川的气势吓到,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她的脸色苍白,眼眶微红,眼中闪烁着恐惧和无助,却不敢哭出来,只能紧紧咬着下唇,看起来十分可怜。
这副模样,倒是和沈瑶初之前受了委屈的样子,更像了。
高禹川心下莫名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可想到这女人是高禹山“送来”的,心中便又涌起一阵恶心感。
他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