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来,重重的拍在了苏耶尔的后臀上。苏耶尔:“欸?!”第146章 第四纪(七)从后臀的那两块儿格外的富有弹性和肉感的软肉上传来了因为丝毫没有打算收敛力道而导致的疼痛。苏耶尔下意识的轻轻“嘶”了一声,觉得自己的整个脑子都有些懵。尽管托纳蒂乌用的力道并不小,显然是要狠狠的让苏耶尔吃个教训才可以,但是苏耶尔现在的关注重点显然并不在那些尚且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的疼痛上。正好相反,那些疼痛都已经变的微不足道了,如今真正将苏耶尔整个人都完全硬控住的,是托纳蒂乌的这个行为本身。怎么能……打他那里啊?!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未免有些过于的丢人了吧!至于这种行为放在小孩子的身上是丢人和惩罚,但是放在年龄更大一些的对象身上,是否就突然带上了一种莫名的、隐秘的暧昧……看苏耶尔涨红的快要滴血的脸颊就可以瞧出来,他的心头定然也是有所察觉。苏耶尔开始像是一只在案板上垂死挣扎、想要最后放手一搏的鱼那样拼命的扭动挣扎,但是现在才想起来要做这样的举动,是否有些过于迟了。苏耶尔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少年的托纳蒂乌要委屈自己去吃那种半生不熟、草草的烹调一二就结束的食物,尤其是这食物的原材料来源还极为的诡异、看着就不怎么是正常的东西……苏耶尔当然就会看的更加的觉得心酸和心疼。不该是这样的。他想。在作为【太阳】诞生之后,苏耶尔就得到了来找托纳蒂乌的、全方位而又无比精心的呵护。托纳蒂乌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同时又考虑的那样周全,无论是在物质上也好,还是在精神层面上的关照也好,可以说全都细微到了极致,哪怕是抱有着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心态,也很难从其中寻找出任何的值得被指摘之处。所以,苏耶尔便以为,在托纳蒂乌曾经作为【太阳】的继承者,被第四纪的【太阳】所抚养长大的过程中,应该也是过着和现在的自己相差无几的生活。——毕竟【太阳】对于这个世界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毋庸置疑。若是说神明高居于空,那么他们的存在便是连神明也都需要去顶礼膜拜的对象,自然是应该享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托纳蒂乌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而曾经历过第四纪元的存在又已经少到寥寥无几,所以苏耶尔从未设想,托纳蒂乌的幼年居然过的是……这样的生活。有那么片刻,他的内心都无法抑制的对第四纪的【太阳】产生了怨怼。苏耶尔以无比嫌弃的目光看了一眼怪物.许德拉的尸体。如果托纳蒂乌只是需要力量的话……那么,为什么不从他这里去拿取?苏耶尔自认应该是比旁边的许德拉好下口、也要优质的多。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毫不犹豫的去做的。一切都如同计划一样完美,唯有被托纳蒂乌抓住按在膝盖上打屁股……这个绝对不在计划之内!!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以至于苏耶尔一时半刻都来不及思考原本还和他之间保持着非同一般的距离感的托纳蒂乌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而且他居然挣脱不开?!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托纳蒂乌不是还没有长成吗,就算他刚刚又是放血、又是放本源的,也不至于孱弱到了这样的程度吧?心头怀抱着这样的、巨大的不理解,苏耶尔努力的回头看了过去。神还是那个神,然而苏耶尔只需要一眼就能够认出来,如今站在他身后的并不是那个年轻的、第四纪的托纳蒂乌,而是他十分熟悉的那位第五纪的昭昭耀耀的太阳。他原本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同对方说的,然而有鉴于现在这个糟糕的动作和体位,苏耶尔只能够脸颊爆红的朝着托纳蒂乌一连声的要求着:“托纳蒂乌……!放开我!”托纳蒂乌并没有遂他的愿。他看起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今天给苏耶尔一个难忘的教训。成年的、已经在【太阳】的尊位上待了数不清的漫长时光的托纳蒂乌,自然并不是那个过于年轻的自己所能够比拟的——而作为世界的掌控者、世界存在的锚点与根基,他显然也可以压制住来自苏耶尔的挣扎。“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苏耶尔。”托纳蒂乌叹了一口气,“你的安全、你自身的存在,理应凌驾于这个世间的一切存在之上。”“——也包括在我之上。”“你是我全部的期许与延续,而终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你更上一步的基石。”这句话实际上说的有些古怪了,倘若是平时的话,那么苏耶尔一定能够敏锐的发觉其中的不对——但是现在不行。别看托纳蒂乌似乎在好声好气的同他说话,然而对方手上的动作可从来都没有停过。清脆的、皮肉被击打的“啪啪”声非常有规律的响起,苏耶尔得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才不会发出一些丢脸的声音。羞赧,焦躁,不甘,以及混杂在其中的、自肉体传来的疼与麻,这些汇聚在一起,就像是一杯被乱七八糟的调配出来的酒,无论是谁来喝上一口,都能够被立即放倒、再起不能。苏耶尔如今面上的肤色本就因为元气大伤而显出一种过分的苍白来,于是就导致在这一张脸上产生的——即便是再细微不过的变化——也都能够被非常清楚的观察到。或许是因为羞恼,也可能真的是皮肉娇嫩的少年神明打从诞生以来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总而言之,当托纳蒂乌冷不丁的垂下目光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耶尔眼尾那一抹过于明显的红,在苍白的皮肤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甚至就连那一双晶紫色的、有如水晶般通透而又美丽的眼眸当中,也像是隐约的盈了些水光闪闪的泪花。他是应该为此而感到担心的……难道真的是他下手太重了吗?可是在心疼之上,却似乎又有另外的某种情感在滋生,有极为阴暗的声音趴在托纳蒂乌的耳边絮絮低语,有如邪神的诱惑。这是苏耶尔应得的。不乖的孩子就是应该得到一些教育和惩罚才对。你可以下手重一些……再重一些,最好是让他直接哭出来、让泪水盈满了那一双眼瞳、让他像是小猫一样轻声的呜咽着哭叫着,用软的不像样的声音哀哀的祈求你才好——托纳蒂乌几乎要被这样的、突然在脑中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住了。于是当他再看苏耶尔的时候,原本的惩罚都似乎是变了味儿,抬起的手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落下。托纳蒂乌忙松开了对苏耶尔的钳制。少年抓紧了这样的时机,也来不及管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猎人决定网开一面,急忙的就溜了出来。他这才好好的去看托纳蒂乌,有心想问方才的事情,但是又耻于开口,因此只能够佯装无事的同托纳蒂乌提到了另外的事情。“所以,托纳蒂乌,你现在的情况究竟是……?”他原本以为只有自己落到了这个时代、这个地点,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托纳蒂乌几乎像是得救了一般的、飞快的将方才的“教育”事件抛去一旁,就像是也一并抛去了自己心头荡开的那一点涟漪,贯彻一个将自我欺骗进行到底,认真的回答了苏耶尔的疑问:“那一道缝隙或许横跨了时间,我们现在在第四纪。”“但是在同一个时间点当中,任何的个体都只能存在【一个】。因此我如今被强行锁定在了这个时间的我自己身上,每天最多只有一个小时能够压制下他的意识出现。”少年托纳蒂乌先前在某一个时刻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比起先前来拥有质的飞跃,那并不是错觉,而是因为在那个时间点上,来自第五纪的托纳蒂乌被世界意识强行的加到了他的身上。他所感受到的、所能够调动和使用的,都是属于未来的托纳蒂乌的力量。这一个小时对于第五纪的托纳蒂乌来说,自然是应该在关键时刻才使用的……但是苏耶尔实在是太过于“作死”,托纳蒂乌如何能够忍得住,只好把少年时期的自己的意识强行压下去,出来制止苏耶尔的行为。这样或许会产生后续的一系列的影响,但是只要和苏耶尔相比起来的话,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在托纳蒂乌这里,能够被称得上一声“重要”。他抬起手来,放在苏耶尔的头顶,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不要再做这种会让我担心的事情了,苏耶尔。”他顿了顿,声音都轻了很多,仿佛一种发自内心的轻声的呓语。“……我会心疼。”第147章 第四纪(八)如果托纳蒂乌是用其他的任何一种方式和语气来训诫苏耶尔关于他先前的行为的话,那么尽管苏耶尔不会真的和托纳蒂乌去呛声,但肯定也只是表面上“嗯嗯啊啊”,实际上心底并不一定真的会把这当一回事。可是如果托纳蒂乌是这样说的话,那么苏耶尔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谁能拒绝这样的托纳蒂乌?反正苏耶尔不可以。他的气势比起先前来都仿佛弱了不止一分:“我知道了。”不过知道归知道,会不会真的去做,那还得两说。孩子长大了,也是学会了阴奉阳违暗搓搓的那一套了。托纳蒂乌当然知道苏耶尔绝对没有他面上表现出来的这样的乖巧。他倒是有心想要再多说上两句,和苏耶尔强调一下,只是当目光触及到少年眼尾那一抹还未曾消退的红的时候,托纳蒂乌的目光顿时就像是被火给烫到了一样的逃开了,就连方才想要说的话都被一股脑的全部咽了回去。他不能让苏耶尔注意到自己的这一点异常,否则托纳蒂乌根本没有办法想象,极为擅长打蛇随棍上的苏耶尔可能会做出一些什么来。好在苏耶尔如今也有另外的在考虑的事情,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托纳蒂乌那转瞬即逝的不自然。“如果托纳蒂乌和我都一起掉落到了第四纪的话,那么如今的第五纪岂不是【太阳】之位空悬?”托纳蒂乌应下了苏耶尔的猜想,但是他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确实如此。不过没有关系,我只是被带往了【以前】的时间节点当中,但是我依旧存在,未曾陨落。”“而只要达成了这一点,那么世界就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一切都依旧会像是以往一样持续运转。”苏耶尔:……不,他担心的不是这个。作为深知无论是正神还是邪神当中,都有人对托纳蒂乌的位置虎视眈眈、都在日思夜想着要如何把托纳蒂乌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给拽下来的苏耶尔,显然拥有着比托纳蒂乌更为急迫的危机意识。如果让那些神明意识到托纳蒂乌如今根本就不知所踪的话,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苏耶尔觉得那是根本都不需要思考、就已经能够看见的未来与结果。因此,他的心头当下就急了起来。别的什么也都暂时顾不上了,苏耶尔抓着托纳蒂乌的手,非常焦急的询问他:“托纳蒂乌,我们要怎样才能从这里离开、返回我们的时间线上去?”然而面对来自苏耶尔的、期待的目光,托纳蒂乌却只能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的,尽管【太阳】高高在上,尊贵无双,但是在托纳蒂乌所掌有的权柄当中,显然并没有和“时间”沾边的部分。很难形容那一刻苏耶尔内心的崩溃。啊……难道他们回去的希望要寄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晋级为0阶的神眷者、踏足伪神之列的阿尔菲斯身上吗?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苏耶尔就能够完全的解锁并且获得属于犹格.索托斯这位古老的万物归一者、伟大的时间与空间之主的永久角色卡,区区操纵与拨弄时间线,不过是小意思。可是谁知道那究竟要等待多久?纵然神明的时间近乎可以说是无限的,但是当那些本就暗地里意图反叛托纳蒂乌的神明发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会做出什么来,似乎也都是完全可以被预料到的事情了。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苏耶尔对于返回第五太阳纪的迫切,甚至要远胜过托纳蒂乌。托纳蒂乌并不知道苏耶尔的这一种急迫感究竟是从何而来,但是他总是愿意去满足苏耶尔的一切需求与构想的。“如果想要在这个纪元当中找到回去的方法的话,也得先从怪物之巢离开才可以。”托纳蒂乌说,“在怪物之巢当中,可不会存在除了怪物之外的任何东西。”无论是通道也好,还是力量也好,亦或者是道具也好。就像是外界对这里的称呼一般,这是唯有怪物才生存的巢穴。“托纳蒂乌当年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来?”苏耶尔又想到了自己最开始的疑问,“我原本以为……作为第五纪的【太阳】,托纳蒂乌应该过的是比这更好、更尊贵的生活才对。”大概也是因为乍一发现少年托纳蒂乌过的完全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了,所以苏耶尔才会完全不顾自身的想要将血喂给他。千言万语总结一句话,大概会是——求你吃点好的吧!“我么……”或许是因为现在他们就在第四纪当中,托纳蒂乌认为苏耶尔确实应该知道一些这个纪元相关的事情,毕竟他不能够像是在第五纪的时候那样,总是在少年的身边保驾护航。也可能是因为想到苏耶尔之后更多的时间还是要和年轻的时候的自己相处,而年轻的时候自己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格。总而言之,托纳蒂乌第一次开始同苏耶尔提及一些关于自己的过去的往事。“从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出现在怪物之巢当中了。”那个时候的托纳蒂乌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唯一能够知晓的只有自己的名字,以及——他应该是神明,而并非是同周围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一般的生物。神明的血肉对于怪物来说,拥有着远胜其他一切的、致命的吸引力。刚刚拥有自己的意识的托纳蒂乌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在怪物之巢当中艰难的挣扎着生存,经历过无数次的欺骗与危机,也曾数度的濒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