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石急忙跑过来,看见满地跳的是我,不是他弟弟。挑了挑眉毛,继续回客厅看电视。
世风日下……人情如纸。
我终于不跳了,看看我的手指头,紫了,我疼的把手指头摇啊摇啊,擎诺过来抓着我的手指头,我一缩,他没放手。他说含着会好点。然后就把我的手指头放在了他嘴里。舔着那块受伤的地方。
……我今天回家没洗手,刚才找钉子找锤子在床底下扒拉了半天……他当然会舔到我手指头上的铁锈味道,他的神色从容,对我笑了笑。
我心里流过久所未有的暖流,不知所措,扭了头,不看他的眼睛。第一次开始有些动摇。
擎诺淡淡地笑了笑,说:“以前我经常被爸爸打,家里又没什么药,我自己把伤口舔舔就好多了,一次他拿刀背追着砍我,我手一挡,整个指头的指甲盖都黑了,后来他打完了,我疼的没办法,用口含着舔了半天竟然不太疼了,呵呵。”我不说话。
擎诺拿起锤子,他叮叮当当地帮我在门上钉好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干活真利索。
他笑道:“以后别傻了,这就不是小女孩干的活,弄伤了手还做不好,有你哥在家你自己干这个你不是侮辱你哥吗?”
润石在客厅讥诮地说:“小女孩应该干什么活?我来这个家2年了,她唯一会干的就是自己拿筷子吃饭,自己穿衣服,自己洗澡都洗不干净,当然,我说错了,她还会偷钱!一次几十万几十万地偷!”
我勃然变色,恶狠狠地瞪着他。擎诺叫他闭嘴。
润石“啪”一下关了电视机,走过来,对我说:“你使性子够久了吧?整天冷冰冰地你装冰雕?我告诉你,你不用恨我,你在我手里吃再多苦,终究只是痛在一时,倘若现在放松了你,只怕会痛一世。小小年纪就几十万几十万地偷,你这种行为就是偷!偷家里的钱就不是偷?你爸爸的钱你就可以随便据为己有?这样下去,你在外面看见别人的钱不会眼红?不会据为己有?然后叔叔养你那么大,以后再天天去监狱看你?在家掰着手指头等你出狱?然后你出狱再出去偷?”
他类似质问的语气让我暴跳如雷,我咬牙恨恨地说:“那些钱是我应该得的!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产!我妈妈没了,我应该继承我的一部分遗产!我要买房子离开你那个不要脸的妈!”
润石阴骛的目光盯着我:“我妈不要脸,你偷钱就很要脸?你买房子?你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本事?你有一点点生活自理能力?洗头不会,内裤不会洗,你的衣食住行那样不是我和擎诺伺候你的?这样伺候你你还不知足?你买了房子自己去住,你也太高估你的能力了吧?”
“你管不着!”我气的肺都炸了:“你有空管好你那个妈吧!你朱叔叔头上的帽子都绿的能生菜青虫了!”
“大人的事你也管不着!”润石挑了一下眉毛,调侃说:“我妈又不是和别人,是和我爸!我觉得没什么。”
我气的都快爆炸了:“你们一家子流氓!下一次下雨打雷劈死你们!”
天气越来越热,我开始穿裙子,这天润石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小猪,你胸围多少?”
“滚!”我立即目疵尽裂:“你的小弟弟的直径是多少?”
润石脸红了,擎诺笑的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