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很冷,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冷的一个夏天。
我爸爸赶到了医院,看见我被秀莲踢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再听到了医生的话,他脸色铁青铁青的,马上就提出“离婚!死也离婚!”
擎诺在旁边守着我,听见爸爸的话,只是默然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一点也不吃惊。
我爸爸看见了擎诺,又说:“擎诺,我和你妈离婚以后,你和润石可以继续住在我家。”
擎诺淡淡地说:“不用了,叔叔。我回爸爸家好了。”
“可是你爸爸脾气不好……”我爸爸有些不忍,擎诺淡然一笑:“没事,各人有各人的命,实在受不了我就出去租房子。”
我眼神空洞,看着天花板,心头是死一般的苍凉。
我爸爸找到医生急急忙忙问我的身体,医生说我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以后要慢慢调养,不能再受刺激了,我的身体很难恢复了,才发育好的子宫正在第一次脱落粘膜,就遭受了如此暴力的伤害,因为我是来第一天的,绝大部分的粘膜还没自动脱落呢,没及时脱落的粘膜被外力的暴力强行踢的脱落了,子宫里留下了几乎90%面积的创口。
医生说让我爸爸带我去北京上海看看吧,孩子还小呢,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我爸爸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如捣蒜。
秀莲仍然在拘留所里,没有一个人去打听她怎么样了,也没有一个人去关心。
我爸爸要了小区的摄像录像以后,看见秀莲是怎么样脱了我的衣服打我的时候,气的把牙齿咬的咯咯响,铁了心要离婚。
擎诺整天照顾我,对他妈妈绝口不提。
电视台采访了我小区的人,我小区的人把秀莲以往虐待我的罪行揭发了个罄竹难书,包括秀莲这个小三是怎么样气死我妈妈而成功上位的,进我家的门以来又如何经常打我,打的我走路一瘸一拐,脸上青青紫紫,还没事就对着小区的大妈大爷说我的坏话,几个月前的寒冬,秀莲还把我撵了出去,让我流浪街头,好不容易找回来我以后我饿的皮包骨头,和纳粹集中营的囚犯不相上下,我在外面是怎么样差一点活活饿死的,大爷大妈说起来就唏嘘不已,说没妈的孩子真是可怜啊!前一阵她的大儿子下毒进去了,她还拼命对警察说是我下毒的,让我去顶罪换回她的儿子,后来又把我的嘴巴撕裂了,血滴滴答答的,好久不能说话,这不我才能说话,秀莲又干出这个惨绝人寰的事。
记者本来就是做新闻的,觉得税务局局长大有新闻可挖,就去税务局和局长家里打探情况,人家见都不见,只是找人回答记者:“无稽之谈!无中生有!”
记者那天晚上就把我的事情作为《晚间新闻》的主打新闻播出了,以后天天都有后续报道,无数人想来医院看我,可我不想看见任何陌生人,都让爸爸挡驾了。
老百姓把电视台的新闻热线电话都打爆了,义愤填膺地指责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