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哭,可惜眨动眼睛的时候忍不住泪水滚落。“不是,二哥,对不起,我……“
擎诺根本不想听我解释,继续咄咄逼人:“朱朱,你tmd到底把我当什么?你是把我当二哥还是把你当随取随用的万事通取款机呢?我的感情在你心里就这样一钱不值?我哥在你心中算是什么?算是你玩够了的一个始乱终弃的一个高级免费鸭子?你爱过他吗?你知道什么是爱!但凡你爱他一点点你就不能这样对待他!我从小和他相依为命,我从来没看见那天晚上他眼里的那种痛不欲生和心灰意冷!你把他一生都毁了!你让他以后如何再有勇气象以前那样无畏地面对生活里的残酷?”
痛,令人窒息的痛。
我抖抖索索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他低头拿出一个很厚的信封来,递给我:“这是我哥给我的87万人民币,我兑换成美元了。这是一半,你拿着,走吧。我杨擎诺此生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你让我恶心!”
我紧紧地抿着唇,忍住了即将涌出的泪水,没有接信封。
“二哥,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和你……哥,我对不起你们,是我错了,你别抛弃我啊,”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一直以来,擎诺都是我背后坚实的墙壁,他保护我,容忍我,照顾我,在我心里,他就是和我妈妈一样,确实是我错了,我一直无视他的感受,从来没站在他的角度去设身处地替他想想他的痛苦和尴尬,我满心满脑都是润石,我只知道,我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象一个在外面被人欺负的孩童回家找妈妈一样找到擎诺,伏在他怀里哭泣,他会安慰我,或者训斥我几句,然后就站出头帮我解决困难。
如今,他也不要我了。
我哭的只抽搐,拉着他的衣袖,语无伦次不知道在说什么。
周围的人一直朝我们看,几个警察走了过来,擎诺压住激荡不已的内心,平静地用异常流利的英语说:“没什么,先生。我要在波士顿求学,她要去另一个城市读书,分别在即,她心中难过。”
警察看我只是拉着擎诺哭,也没什么别的不对,就点点头,远远站在一旁观察着。
“好了,拿着钱!再见吧!你的以后如何再也不用告诉我,我也不会再关心了。我将你带来美国,让你免除牢狱之灾就已是为我们这5年的感情做一个交代!算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帮你了!以后好自为之!”
擎诺的唇分明还是以前吻过我头发的温暖的唇,说出的话却是另一种温度。
“二哥,你别这样,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别丢下我……我都不太会英语……”我哭的稀里哗啦。
“抱歉,朱小姐,这与我无关!”擎诺冷然说:“其实我现在这样对你并不是你对我怎么样,或者对我哥怎么样,你就是这样的性格,从小我就知道了,你这些我都可以容忍,你再怎么样对我恶劣我都可以容忍,并且还会和以前那样爱你、保护你。我也清楚,爱情的投入和产出从来不成比例,一厢情愿的牺牲到头来感动的往往是自己,但我一直无怨无悔。爱着不该爱的人,念着不该念的人,也许就这么浪费了一生,我也认了!”
擎诺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击在我的心头上,我抖抖索索地愕然抬起头。